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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種子 BY 小c2002

搜索關鍵字:主角:撒克費斯(Sacrifice),西弗勒斯.斯內普 │ 配角:HP眾人 │ 其他:BG,OC

CP:西弗勒斯‧斯內普x撒克費斯

【文案】
在哈利正式步入他的五年級生涯時,格蘭分多轉來了一位新學生。在新學生不明的身份下,哈利和他的伙伴羅恩和赫敏決定替〝她〞解開身世之謎。但為了解開別人的身世之謎,卻也換來不少自己小時候不悅的回憶。哈利對於新同學─撒克費斯,有十分親近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兩人皆對自己雙親無特別回憶。感同身受之餘,撒克費斯(Sacrifice)也不忘提供哈利更多有關伏地魔的資訊。 不同的是,哈利父母雙亡,撒克費斯失去童年記憶,卻無緣無故進了霍格沃茨巫術與魔法學院。她心口有一道交叉式的疤,但她自己完全不知情。多了新同學,把哈利三人帶進另一個未知的危險中……



☆、序曲

潮濕、黑暗、陰冷、寂靜的一角,一具緩緩蠕動的著的小包裹輕巧的左右搖晃,包著什麼東西呢?令人不禁猜想。

突然,門外閃出一道綠光和開鎖的咒語。門緩慢地敞開,一個全身遮蓋著斗篷的男人走進來,舉起魔杖,「路摩思(Lumos)」,魔杖尖端射出一道亮光,照亮了每個角落,也照亮了那具小布包,它仍然左右搖動著並發出咿咿呀呀的兒聲。

男人抱起布包,斗篷下的臉沉悶地揚起苦笑用的嘴角,雖然是個大男人,但當他抱著小孩時卻是如此地呵護。

他伸手逗著小孩笑,迅速走出陰寒的房子,男人回頭看著老舊的房子,舉起魔杖唸出一長串有如低聲咕噥的咒語─〝轟〞,一道黑色雷電射出魔杖,穿過了玻璃,瞬間,轟然一聲巨響,房子爆炸了。

無情的大火將那棟房子一一吞噬,明亮的火將悠長的黑夜化做白晝般的天空,男人確定了房子已燒毀後,施〝消影術〞離開了那地方。

房子依然燃燒,但…隱隱約約中,閃爍著一具口吐黑蛇的骷髏頭─黑魔標記。


☆、第一章 奉上

又是一個陰暗潮濕的地方,但是相當熱鬧,擠滿了全身披著黑色斗篷的食死人。

房間兩旁列著兩長桌,桌上擺滿餐點,仔細一看,不是雞尾酒,不是奶油啤酒,也不是顏色鮮艷的果凍蛋糕,而是深血色的青蛙血,上面浮著幾顆沒有清乾淨的青蛙眼睛,和深綠色的涼拌蛇膽。

這是一場慶祝會! 每個食死人斗篷下的臉都看起來相當愉悅,他們正在等待伏地魔的出現。大約過了十分鐘後,場內吹起一陣寒風,氣溫瞬間下降,氣氛充斥著絕望,甚至有幾個食死人身體微微的顫抖…

「他來了…」一名手端蛇膽的食死人說道。 門外,飄進無數個催狂魔,慢慢地,有幾個食死人不支倒地,伏地魔輕輕地、像是滑過水面般地走了進來,每個食死人看見伏地魔都敬畏地單腳屈膝跪下。 「我的主人啊…」

「主人啊…」

「我的主人啊…」

有幾個食死人紛紛上前親吻伏地魔的長袍。

只見伏地魔像是故意視而不見般地逕自往前走,他踏上了幾個階梯並轉過身來,映入他眼裡的,滿是屈服於他的食死人,他揚起滿足的嘴角…

「喔!在慶祝什麼呢?」伏地魔嘶聲的問,沒有人回答,只是低頭。

「盧修斯!告訴我…」

「是的,我的主人,這是預先為您慶祝的…,因為等會兒,您就將殺了格蘭分多的傳人─哈利‧波特,而成為統治全世界的黑暗共主了…」

「所以就辦了這個?」

伏地魔環視全場,發現盧修斯身旁的空位。

「西弗勒斯呢?」

「我的主人,我不知道…」盧修斯搖頭道。

伏地魔沉默了一下,抬頭看著大門,有一名食死人走了進來,手上抱著一具小布包,是剛才的那個男人。他迅速地走到伏地魔跟前。

「我的主人…這是奉獻給您的。」

男人雙手奉上那具布包,伏地魔遲疑了一下,才伸手接下。

「噢!是她,西弗勒斯!你真是…這真是個美妙的禮物啊!」伏地魔快樂地舉起嬰兒。

盧修斯拉了拉西弗勒斯的斗篷。「她是誰?」他問道。

西弗勒斯只是微笑。但盧修斯認為是苦笑。

事實上,的確是苦笑。「瞧她…雪白的肌膚。」

伏地魔輕輕地撫摸嬰兒的臉,就在這時候,〝她〞張開了雙眼,盯著伏地魔看,「噢!純血色的瞳孔…真美,西弗勒斯啊。」

「是的,我的主人,什麼事?」西弗勒斯故意將臉表現的很平靜。

「她是寵物嗎?」伏地魔仍輕撫著女嬰的肌膚。

「我的主人,隨你愛當她是什麼,這是個祭品(Sacrifice),純種血統的。」

伏地魔解開女嬰的布條,現在她是赤裸裸的被伏地魔捧在手上。

盧修斯感覺到西弗勒斯微微地顫動,並發現斗篷下的他正怒視著伏地魔,一會兒,伏地魔高舉女嬰,大聲宣佈:「這是我的…我的祭品,不!我想,她長大後必定是個可人兒,所以…」他沉思了一下,「她將做我的妻子!呵…我真有戀童癖呢!西弗勒斯。」

語畢,伏地魔放聲狂笑,全場的食死人起身鼓掌恭喜伏地魔,西弗勒斯也站起身來,緩慢地拍手… 「關於這場慶祝會,我想改成慶祝我這禮物好了,至於殺傳人的事晚些再說。晚安…各位。」

伏地魔用低沉且帶有威脅性的口語說道,並馬上施〝消影術〞消失了。食死人們紛紛嘆了口氣,像是解脫般輕鬆愉快。轉瞬間,在空然的天花板透出低沉而嘶沙的聲音。

「我正式命〝她〞為撒克費斯(Sacrifice),哈…」

接著又是一陣狂笑。只見西弗勒斯獨自走出慶祝會場,施〝消影術〞消失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引起了盧修斯‧馬爾福的好奇……


☆、第二章 惡夢

靜謐的霍格沃茨迴廊外,有一個男人獨自坐在欄杆上,啜飲著龍舌酒,距離開學還有兩個星期,難道有人勤學到提早到校做天文學功課嗎?

「哦~~斯內普教授,你怎麼在這兒?」

芽菜教授手捧著溫室用的幼苗。

「沒什麼,外面比較涼。」斯內普又啜了一口龍舌酒。

芽菜教授聳聳肩,「這叫冷吧!」她心想,並快步離開了那裡。

斯內普發出一聲長嘆,又把空酒杯重新填滿龍舌酒。

「來一杯,謝謝。」 斯內普抬頭一看─ 「校長!您怎麼…?」

斯內普有點結巴的問,並替鄧布利多添了杯新酒。 「噢!這裡比較涼。」

鄧布利多故意學斯內普回答,拿起酒杯品了一下。

「…………」斯內普也沒說什麼,抬頭仰望天空。

「就要來了,是吧!很高興吧!?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側著頭看著斯內普。

「呃…是啊!有點複雜…」 鄧布利多點點頭,「喔!這個,拿去。」

鄧布利多從袖口拿出一捲羊皮紙,遞給斯內普。

斯內普遲疑了一會兒,才伸手接過皮捲,一臉疑惑地看著鄧布利多。

「這是〝她〞目前各方面狀況,讓你了解一下。」

「謝謝,校長。」斯內普把皮捲打開,大概的看了一下,「你怎麼得到的?」他問。

「這是我請韋斯萊去幫我到她就讀的學校拿的,你知道,他一向熱愛麻瓜的世界。」

「這是那門子的課程?」斯內普不忍多罵個幾句,鄧布利多偷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麥格教授突然出現在走廊盡頭,「我可以過去嗎?」

鄧布利多點點頭,伸手示意她過來。麥格教授手上拿著一疊準備發出去的學生準備須知。

「我該怎麼寫?校長。」麥格教授手上拿的信是準備給名叫撒克費斯的女孩。

「呃…這個嘛…就像平常一樣吧!」他微笑回答,啜了一小口酒。

「斯內普教授,你覺得呢?我尊重你的意見。」

斯內普只是點點頭,麥格教授什麼也沒講,就走開了,消失在走廊轉角。

一星期後,距離開學還有一星期。 某一天的上午,斯內普依舊佇立在那兒。

「斯內普教授?」麥格教授輕聲地呼叫,斯內普緩緩轉過頭來。

「鄧布利多校長有重要的事要說,在校長室。」

「重要的事?」斯內普皺起眉頭,起身前往校長室,麥格教授也一同前往。

兩人在經過最後一個迴廊時,遇到了皮皮鬼。

「呀呀…屎奶噗和賣教授要去哪兒~~又是為了小撒克費斯煩心呀!!」

皮皮鬼說。麥格教授一臉錯愕的回頭看著斯內普,斯內普正怒視著皮皮鬼。

「你為什麼知道撒克費斯的事?」斯內普故做平靜地問。

「呵呵…秘密呀!屎奶噗教授,就像你的童年…」皮皮鬼話還沒說完就… 「夠了!閉上你的鬼嘴。」

盛怒的斯內普抽出魔杖,皮皮鬼吐了個舌頭,馬上就消失不見了。

「嗄嗄嗄…就是那般不堪回首呀!」皮皮鬼發出刺耳的笑聲。

「麥格教授,走吧!」

斯內普用力甩了一下袖子,麥格教授不敢多說什麼,兩人走到了校長室外,鄧布利多就站在門口,看見斯內普的青筋浮出,就知道剛剛有些事情發生。

「都進來吧!那兒有位子,坐下吧!」

「你直接說有什麼事吧!」斯內普站在門口旁,面無表情的說。

「我想你若不坐下,我無法切入正題,何況,你站不了那麼久的,西弗勒斯。」

斯內普沒說什麼,乖乖地坐下。但似乎還為了皮皮鬼的事而生氣,整個臉沒有血色。

「噢!西弗勒斯。別再生氣了。來!看看,她有像你的一手好字。」鄧布利多拿出一封信。

斯內普一聽,眼光為之一亮,馬上起身搶走鄧布利多手上的信。

信封上的字相當工整,漂亮的淡藍色書寫體。斯內普相當開心地笑了,馬上抽出裡面的信,信上寫著不太純熟的英文:

給霍格沃茨:     
我想有搞錯什麼吧!我不懂你們的意思。我也沒有錢 可以去讀、沒錢買任何關於課程的用具。
撒克費斯 筆


斯內普笑著搖搖頭,一連把信反覆看了幾遍。

「如何?」麥格教授問。

「什麼如何?」斯內普一臉不解。

「怎麼回信呀!斯內普教授。」麥格教授重新強調了一次,並遞給他一隻筆。

「噢…」斯內普低頭寫了寫。「校長,由你簽名。」

鄧布利多簽了個漂亮的字,「就這樣子了,麥格教授,請你將它寄回去吧!」

「好的!」麥格教授做了最後的確認後,離開了校長室。

「來來,我這裡有義大利的陳年葡萄酒,西弗勒斯,來一點如何?」

「不了,我還得回地牢準備開學要用物品。」

斯內普鞠了一個躬,隨後就步出校長室,不知道為什麼地,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的背影,發出淺淺的一笑。

斯內普快速地穿過走廊,回到地牢。他緩緩走到辦公桌旁,心中似乎還在為了剛剛的信而暗爽,斯內普從櫃子裡拿出一根魔杖。十二寸半,色澤微深,內含獨角獸的血,是液體。

重點是這根魔杖是特別由〝渾拚柳〞的柳枝做的,相當特別。他小心翼翼地抽出魔杖,仔細端看…

「真的很漂亮…」斯內普心想。且滿意的微笑,又瞧了一會兒,才把魔杖收起來,離開霍格沃茨到斜角巷去。在斯內普到達斜角巷後,己經將近中午的午餐時間了,他穿梭在人群之中。遠遠地,他看見赫敏格蘭傑坐在〝伏德秋〞的露天咖啡桌,似乎在等人。他走了過去。

「午安…格蘭傑小姐,在等人啊?」斯內普柔聲地問。 「午安…呃…是的,我在等哈利和羅恩。」

赫敏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到,她怎麼也料想不到會在斜角巷遇到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淺淺地笑了笑。 「你呢,教授?」赫敏鼓起勇氣問斯內普為何來斜角巷。

「買些東西,喔!妳的朋友來了。」

斯內普轉頭看著從破釜酒吧走出來的哈利和韋斯萊一家人。 赫敏起身招手,哈利和羅恩注意到了,但也注意到了赫敏身旁的斯內普教授。

「為什麼他在這裡?」羅恩低聲地問,哈利聳聳肩。

『午安!斯內普教授…』

兩人齊聲說。 只見斯內普冷冷地點了一下頭。

「午安,兩位。不打擾各位了,我先離開了。」

斯內普禮貌性的鞠了躬,便離開了。

「快走吧!」羅恩低聲咕噥,但這次他很確定斯內普沒有聽見。哈利做了個鬼臉。

「赫敏…你該不會…跟他一起來吧?!」

羅恩一付不可置信的臉。 「不是!!」赫敏瞪大了眼,用力的否定,「只是剛剛他主動來打招呼。」

「主動?」哈利疑了一聲,打死他都不相信斯內普會主動和非斯萊特林的學生打招呼。

但這種情況他也只好相信,倒是羅恩還是一臉不屑。

「我們快去買東西吧! 先去〝麗痕書店〞,走吧!」

赫敏催促著兩人。 三人走進〝麗痕書店〞前就看見斯內普在裡面買書,意外的是,他買的和他們所用的書相同。

三人決定先在外頭觀察一陣子…斯內普買了五年級必備書和二本有關黑魔法的書,一本是〝黑魔法的美學〞,一本是〝Black-Art─最終之路〞,眼尖的赫敏馬上認出這二本書。

「那二本是魔法部的禁書耶!他怎可以…?」赫敏驚訝的張大著嘴。

「少來了,別忘了,他是個老師吧!何況他本來就深愛黑魔法,不是嗎?」

羅恩不以為意的說,哈利則專注的看著斯內普的一舉一動。 過了一會兒,斯內普走出〝麗痕書店〞,到〝奧利凡德魔杖店〞去,三人決定先跟去看看再說。

「是啊!它是很凶暴的,畢竟是〝渾拚柳〞做成的…我想看看它,你有帶嗎?」

「不好意思, 奧利凡德,我沒有帶出來,下一次吧!」

「一言為定。哦!對了,放在〝渾拚柳〞裡的獨角獸血,關於那個…來…我跟你講…」聲音隨著斯內普和奧利凡德愈走愈裡邊而愈來愈小聲。

「我聽不到了。」哈利用手圍住耳朵,用力的聽。 「噢~聽不到了。」

羅恩失望的搖搖頭,赫敏則開始思考剛才所聽到的對話…

「用〝渾拚柳〞成的魔杖…太猛了吧!」赫敏雙眼閃出莫名的光芒。

「赫敏!你很興奮耶…」羅恩擔心的覷著她,哈利也望著赫敏點點頭,看來他們等會又有得忙了。

「液體的杖心…太神奇了!」

赫敏看起來似乎相當有興趣。 「好了好了,我們去買教科書吧!」哈利硬拖死不走的赫敏。 三人走進〝麗痕書店〞,各自捧了四年級的教科書到櫃台結帳,羅恩今年仍是拿了些二手的書,他在店員面前相當不好意思地抽出十一個青銅納特。

突然,哈利看見了斯內普寄放在櫃台的那疊書,付錢時,還不時地偷看。

那服務生見狀,便說:「怎麼?那是斯內普教授的書,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他為什麼要五年級的書啊?」哈利從口袋掏出八個銀西可。

「噢…不太清楚耶!」他搖搖頭,「你有八個納特嗎?」

「有,等等。」 赫敏覺得服務生其實知道,卻又不曉得該如何問才能問出重點。

這一次她多修了八門科目,高聳的教科書擋住了服務生的視線,赫敏眼角閃過一絲光芒,她決定就算用騙的也要騙出一些線索!

「他不要買給他…的…呃…愛徒─馬爾福嗎?」她索性掰了個好笑的謊話。

「不是,是他女兒;你們不知道嗎?他女兒撒克費斯今年入霍格沃茨學院…」

服務生突然呆滯了下來,眼帶驚恐的看著三人,「我幹嘛說這個?」 三人期待的看著服務員,希望聽到更多,但服務生把三人打發走了。三人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麗痕書店〞。

「他的女兒?」羅恩首先開炮。

「斯內普有個女兒!這真是個天大的消息,真想看看。」哈利臉帶欣喜的說。

「會不會也一臉臭臭的,一頭油膩的黑髮和一口乳黃的牙齒啊?噁~~」

羅恩故做噁心狀。 「說不定她長得像媽媽。」赫敏說。一旁的羅恩還是一直呵呵地笑。

「你又不知道她媽是誰?說不定和斯內普同一副德性。」

羅恩仍不知死活地開玩笑,惹得哈利和赫敏同時賞他一記白眼,這才叫羅恩閉上了嘴。

「或許海格會知道,我們可以問海格。」

赫敏一臉正經八百的說 「嗯,這是個方法,至於人…分類儀式就看得到了。」

哈利笑笑的說。 「那…」羅恩甫一開口,兩人便用銳利的眼光掃過去,讓羅恩再度閉上嘴。

三人原打算四處晃晃,卻遇見從〝麻瓜用品店〞出來的斯內普。

斯內普正低頭看著鄧布利多給他的羊皮紙捲,他手上則提著剛買的麻瓜用器。

這下子,赫敏的好奇心再也按捺不住了,她直接衝進〝麻瓜用品店〞。

哈利和羅恩互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麻瓜用品店〞果然很不一樣。

羅恩除了那台已經變野的福特汽車外,沒看過什麼麻瓜產品,而顯的很有興趣。

「你打算怎麼做?」哈利低聲詢問,只見赫敏迅速的拿了一枝鋼筆走到櫃台付錢。

「八個納特,呃…你付歐元嗎?」那個年紀頗輕的店員問。

「不!納特。」赫敏頓了一下,「剛剛那個男的買什麼?」她鼓起勇氣問了店員。

「你說斯內普教授嗎?呃…織毛線的用器…和熱咖啡粉和巧克力粉。」

店員語畢,羅恩差點沒摔壞手上的玻璃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織毛線衣?!」

「那是要給誰的啊?」赫敏追問了下去,哈利則摀住羅恩的豬嘴,以免他大笑出來。

「…她啊!」店員似乎以為赫敏知道,便不再多說。

「誰?」

「撒克費斯。斯內普教授的女兒。」店員正用袋子裝起鋼筆,瞥了一眼赫敏。

「親生的嗎?」站在一旁的哈利問了心中的疑問。

「聽說不是,好了好了,問題問完了,快走吧!」

店員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但三人卻無動於衷,店員見狀,也只好以〝三緘其口〞來迴避他們的問題。 眼見店員已發現他的企圖,赫敏也只得乖乖收起好奇心,暫時不談了。

另一方面,回到霍格沃茨的斯內普開始清點今天所買東西,且記起帳來了,果然不失斯內普謹慎的個性。 「織毛線衣…麻瓜世界的東西其實這裡也有呀…(韋斯萊家的毛衣)」

斯內普喃喃自語的說,又拿起龍皮鞋看了看,滿意地笑了笑,並把東西收好放在一旁。

這時,斯內普發現窗外有一頭貓頭鷹,進不來佇立在外頭,斯內普上前去打開了窗戶,拿走了貓頭鷹嘴上的信。當斯內普拆開信的瞬間,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彷彿惡夢來臨…斯內普眉頭深鎖,青筋暴露,一氣之下把信揉成一團丟進紫黑色的火中。

盛怒中的斯內普看起來特別可怕,到底是寫了什麼?使得他如此生氣呢?

斯內普沉著臉將東西收一收,就走回房間睡覺去了。 時針與分針交織著深夜的寧靜,潻黑的地窖內,有一低沉的吟聲,從斯內普的房間傳了出來。低沉的呻吟中,帶著複雜的口氣,在喃喃自語什麼?

痛苦而沉悶…似乎訴說自己不堪回首的童年與往事… 斯內普臉露痛苦著地抓著床單,痛苦的翻滾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顯出了夢境的可怕,他不停地、不停地自言自語,並不時地低吟出富有磁性的聲音…… 「不…喔…我的主人……不要…噢…」

「親愛的…原諒我…原諒我…呃~~」

「我要殺了你!啊~~~~」突然,斯內普雙眼瞪大,從睡夢中驚醒。

他的呼吸急促而雜亂,帶一絲恐懼地喘息著。他用手遮住雙眼,深怕一絲光線穿透他的瞳孔,斯內普另一手緊抓著床單,平整的床單已被他用力地扭皺了,他卻仍驚魂未定地喘息著。

過了許久,斯內普才移開手,盯著牆上一幅看似平常的圖,它不像其他的畫像一般有生命,它是麻瓜世界的相紙,相中有一位女孩在和一隻牧羊犬玩耍。

說也奇怪,斯內普看著看著,心情馬上就穩定下來了。


☆、第三章 分類儀式(一)

今日終於到了霍格沃茨的開學日,海格仔細地檢查新生即將搭乘的船。

斯內普忙著確定那位名為撒克費斯的女孩上車了沒有。

一旁的鄧布利多校長和麥格教授看見如此緊張的斯內普教授,不禁發出淺淺的偷笑。

學院裡,和往常一般,餐廳有四張大桌子。

除了斯萊特林的壁畫多了條蛇,其他的實在沒什麼差。

斯內普不停地來回跺腳,不時地掏出懷錶,每看一次時間,臉上的表情就更心急了。

差不多過了兩個小時, 麥格教授也掏出懷錶,嘆了口氣搖搖頭。

「西弗勒斯,放輕鬆,還有三個小時呢!」

「三個小時?!不是兩小時嗎?」斯內普看了看懷錶,「沒錯啊。」

「事實上,她得參加分類儀式,所以…她坐船,而不是馬車。那會多花一個小時,不如先坐下吧!」

麥格教授好心的提醒。斯內普又來回二、三趟,不時地嘖嘴。

「西弗勒斯。」

「怎麼樣?」

「先坐下吧!她沒有那麼早到,我第一次看到你這麼沉不住氣…呵呵…」

鄧布利多呵呵地笑了一會兒。斯內普轉頭看看大門,再看看鄧布利多。

「我…我先回地牢……」

語氣似未落完,斯內普就轉身離去。 大約過了二個小時,斯內普匆匆忙忙地樓上樓下的跑。

「斯內普教授……怎麼了?」麥格教授問。

「沒什麼。」斯內普心不在焉的回答,突然停下來看向麥格教授,「我可不可以去她的房間一下…?」

「教授,我恐怕不能讓你去,那是女生的房間。」

麥格教授一臉正直地搖搖頭。 「一下下就好,可以嗎?一下下而已。」斯內普竟低聲下氣的懇求麥格教授。

「不行就是不行!不管你怎麼說!」

斯內普看見堅持不肯讓步的麥格教授,微微地噘起了嘴:「好啦……」

麥格教授瞪大了眼,遲疑了一會兒,回頭看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微笑並點點頭。

「好吧!通關密語是〝蟑螂串〞。進交誼廳後上左手邊的樓梯,第五層…可以瞭解吧?!」

「是的。謝謝!」斯內普等不及想到撒克費斯的房間去,馬上就衝上格蘭分多塔。

走到胖女士面前,急急忙忙地說了通關密語,還因為太緊張而講得很含糊。

「你這死女人快讓我進去。」斯內普在心中咒罵。

「你…剛說不清楚,我無法辨析~」 「我說:『髒-男-穿』!」

斯內普頭上的青筋顯示出他的憤怒… 「教授,我聽不懂。」

胖女士搖搖頭,「你的音調是不是怪怪的?」


「好!我們再試一次!(再不行妳就完了!!)」斯內普清了清喉嚨,「蟑螂串」

「好了!」

胖女士咧嘴一笑,緩緩地轉開,「進去吧!」 「呼~」

斯內普拭去頭上的汗珠,白了胖女士一眼,「謝謝」斯內普低聲說謝。

斯內普一走進交誼廳,雖說很不甘願,但還是不免讚嘆格蘭分多交誼廳的乾淨與整齊!

想到克拉的食物老是堆得滿地,他就頭痛。

斯內普走了上去,到達四樓後斯內普還是不敢進去,他踱步了一會兒,才推開門進入。

「噢!行李己經到了。」斯內普走向寫著撒克費斯的床位。這小女孩只有帶一小包行李。

「等等~她真的是格蘭分多的學生。真可惜!」

斯內普惋惜地搖搖頭。 「這雙龍皮靴…」

斯內普從懷中掏出一雙龍皮靴,「送給妳。」 斯內普看著撒克費斯的行李,一臉很想把它打開來一窺究竟的好奇臉,斯內普在行李前晃了晃,不時地偷瞥那一小包行李,「我想看~」

他心想。突然,他像想到什麼似的醒了一下,再次掏出懷錶。

「噢!天啊!宴會開始了。」斯內普驚訝的衝出格蘭分多塔,直往餐廳飛奔而去。

另一方面,在霍格沃茨餐廳內,已經坐滿了剛坐上無頭馬車過來的學生,前頭空出的是今年新生的坐位。哈利看到海格已經在坐位上了,便和他招招手。

「羅恩,海格回來了,表示新生也要進場了。」哈利推推羅恩的手肘。 「嗯!赫敏妳馬上就能看到他女兒了。」

羅恩笑著對赫敏說,赫敏興奮地點點頭。 哈利突然瞥見教授坐位上,坐了一位新黑魔法防禦學教授,這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隔壁的魔藥學教授竟然不在坐位上。

「?!斯內普沒有在坐位上?!他女兒就快進場分類了。」

「呵呵,真是害羞。說不定是不敢看到自己的女兒長多醜,躲起來了。」

羅恩做了個鬼臉,反招致了赫敏和哈利的白眼,「開玩笑的嘛!」羅恩半輕佻的說。

果然話甫一說完,麥格教授便帶領著一年級新生走進餐廳。

每個學生不免好奇的四處張望,對天花板上有魔法的夜景讚嘆不已。 「哪一個是斯內普的女兒啊?」

羅恩問,「是那一個黑髮的嗎?」

「不是吧!不像五年級的。」

赫敏搖搖頭,「很高的那個如何?」指向一個長得頗有一分韻味且成熟的高個兒女學生。

哈利順勢望向赫敏指的方向。甫一看見她,哈利的疤馬上不自覺地痛起來。

「噢!」哈利按下疤痕,並把眼神從那女孩身上快速抽開。

羅恩發現了哈利的異常。

「哈利,怎麼了?沒事吧?」羅恩問。

「她沒穿長袍!」

「沒…事。」哈利搖搖頭,偷覷了那女孩一眼,頭上的疤又抽了一下,只好決定別自討苦吃,看向分類帽。

同時,麥格教授拉開羊皮紙捲,開始朗誦名字… 赫敏很專注地聆聽麥格教授所唸出的名字,但斯內普依舊沒到。 哈利在頭痛的同時,不經意地瞥見前方的馬爾福,他正得意的直指著那位成熟的女孩,回頭跟克拉和高爾好像在說些什麼似的。

「羅恩,你看那個高高的女生,她如何?」哈利指著高個兒的女學生問。

「呃~看起來和我們挺像的,是她嗎?她沒穿長袍說。」

「我覺得是她,下一個就是她了,注意聽!」赫敏很興奮的看著分類儀式。

「可是…斯內普人…」哈利小聲咕噥,並看了斯內普的空位一眼。

分類儀式終於進行到了最後一個,也就是是那位高個子女孩,哈利閉著眼睛用聽的;羅恩和赫敏則用充滿的好奇心的目光注視著那位女學生。

麥格教授用非常平穩的語調,一往如昔地唸出: 「撒克費斯‧斯內普。」

只見那名女孩羞澀的走上去。麥格教授小心翼翼地把分類帽放在她的頭上,斯內普突然從教師大門衝進來,但仍是站著靜觀分類儀式,他看起來很喘。

「妳…是誰?噢!複雜的能力~呃~該把妳放在哪兒?」

分類帽在撒克費斯耳邊耳語,撒克費斯從頭到尾都在微笑,這一微笑,使得斯內普和哈利等人心急的不得了。

「微笑?詭異的微笑!」斯內普看著微笑的撒克費斯心想,「來斯萊特林吧!」

「妳…和哈利‧波特的特性一樣。」

分類帽輕輕地說,「又不太一樣…」 「我是誰?你可以回答我這個問題嗎?」

撒克費斯心想,並微微地低下頭。 「一個和哈利‧波特一樣特別的人。」

分類帽輕輕地回答,撒克費斯搖搖頭。

「我不懂,」她說,「哈利‧波特是誰?我不會魔法啊!我又是誰?」她的語氣似乎有點激動。

「慢慢的,妳就會懂了!還有你在魔法上的造詣可是比其他人非凡啊!難道妳不曾無緣無故燒壞妳家附近的電線嗎?」

分類帽平靜的說,「不曾在妳生氣後的隔天發現乳製品全壞了,和火焰變成藍色嗎?」

撒克費斯點點頭並嘆嗤一笑。

「我把我討厭的人的頭髮燙捲了。」撒克費斯笑著說,分類帽也輕笑了一會兒。

真是長久的分類儀式,所有的人都很疑問竟有長達五分鐘的分類。

斯內普不耐煩地跺起步來了,赫敏也皺起眉頭,哈利勉強盯著女孩看,發現她也正在看著自己。 「他就是哈利‧波特。」

分類帽說,「他在格蘭分多學院,所以…」分類帽停頓了下來。 『格蘭分多!』

格蘭分多長餐桌發出一陣足以震垮天花板的掌聲,斯內普很失望的坐了下來。

但撒克費斯卻沒有離開位子。

麥格教授見狀,轉頭看看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只是笑著搖搖頭,指示麥格教授等待,倒是哈利發現到撒克費斯和分類帽在對話。

「去吧!到妳的學院去。」分類帽晃動她的頭。 「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拜託!」分類帽輕應了一聲。

「我有親人嗎?也是巫師嗎?」

撒克費斯眼中充滿期待,內心不斷祈禱。 「是的!我能回答的就是這樣了,去吧!」

分類帽說,「很高興跟妳聊天。」又說。

「謝謝…」

撒克費斯滑下了椅子。麥格教授看著她,拿下她頭下的分類帽。

撒克費斯直覺性的回頭看了一眼斯內普,斯內普正低頭大嘆失望,沒發現她的回頭。

其實撒克費斯不知道斯內普是誰。

她走向格蘭分多學院的餐桌,每個人都報以熱情的歡迎。撒克費斯靦腆地笑著,且一一和大家握手。

「嗨!我是喬治。」

「嗨!我是弗雷,我們是雙胞胎。」

撒克費斯回應甜甜的一笑。

「我是派西,」並露出銀光閃閃的學生會主席徽章,「我是格蘭分多的級長兼學生會主席。」

赫敏同樣地轉身並和撒克費斯握手,「嗨!我的名字是赫敏‧格蘭傑。」

「我…我叫撒克費斯‧斯內普,大家好…」

語畢,她揀了個位子,在赫敏旁邊坐下。

「撒克費斯!我叫羅恩‧韋斯萊,你好!」

羅恩伸手握了握,撒克費斯還是微笑。 宴會還是如往年一般,在鄧布利多校長警惕完一年級新生後,宣布宴會開始。

每個人馬上開始狼吞虎嚥了起來,撒克費斯怯怯地勉強拿了些蔬菜和水果,這看在為父的斯內普眼中,可是頗心疼的呢!

「噢!她應該多吃點肉的~~」斯內普心疼地說。

「撒克費斯,你是新生嗎?」羅恩一邊啃著大隻雞腿一邊注視著她。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撒克費斯低聲回答,並咬下一口蘋果。

「那你的意思是你無緣無故的進了這間學校囉!」赫敏接著問。

撒克費斯點點頭並覷了哈利一眼,哈利正在看斯內普,她也順勢看向斯內普。

「那位黑髮的男人是誰?」

這個問題倒是讓哈利回頭吃驚的看著撒克費斯。 赫敏、羅恩和哈利同時互覷了一眼。

「妳不認識他嗎?」

赫敏興致勃勃的追問下去,哈利也想知道事情的究竟。

「不認識。你可以一個一個替我介紹嗎?」

「哦…」赫敏呆了一下,「好啊!」


她笑著說,並開始解說每個人的資料。



第三章 分類儀式(二)
在教師餐桌一方,鄧布利多校長和麥格教授仍在商討新學期的活動。新的黑魔法防禦老師是一個老老的、一付弱不禁風的老教授,正在喝著一杯柳橙汁。

斯內普故意托著臉,轉向斯萊特林的餐桌,其實在偷看撒克費斯的一舉一動,就在赫敏指著自己向他的寶貝女兒介紹自己時,斯內普急忙地低下頭,不想被發現自己在偷看人家。

隔壁的新教授看了,呵呵二聲笑了出來,斯內普轉向他,一臉〝笑什麼〞的樣子,那位新教授馬上轉成咳嗽。

斯內普心想:「轉的很硬嘛!」又轉向撒克費斯。

「可以請妳去和撒克費斯說明一下嗎?」突然,麥格教授站在斯內普的身後說,斯內普一臉茫然。

「跟她說她是個五年級生。」

麥格教授趕忙補上這句。 「謝謝!我會的。」

斯內普說道,感動的心想:「妳真是我的神啊!米奈娃。」

「這樣你知道了嗎?撒克費斯。」赫敏夾了一塊羊小排給她。

「嗯!謝謝,赫敏。」她笑著說,「我好想認識海格哦!聽妳說他人很有趣。」

「他的確是很有趣。」羅恩又吞了一大口布丁。

「而且人很好。」哈利補上一句,並對撒克費笑了笑,但還是避開她的目光。

「你是哈利‧波特,對吧?!」

撒克費斯問。 「是的,你…為什麼知道?」哈利著實嚇了一跳,急問下去。

「分類帽剛跟我說的。」她微微笑。正當哈利想追問下去時,麥格教授已經輕敲玻璃杯,指示全廳安靜了。

撒克費斯默默地轉向麥格教授,哈利雖然很想知道分類帽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但是沒辦法,也只好抬頭仔細聆聽鄧布利多說話。

「今年,我們來了一位新的黑魔法防禦老師-達克‧布諾格(Dack Blog)」

場中響起了零星的掌聲,不一會兒就停下來了,布諾格教授?了一躬,哈利看著達克,皺起了眉,哈利對這位新教授有一股又熟悉又陌生的感受。 正當各級級長準備帶所有的學生回房休息時,斯內普突然走向格蘭分多的長桌,惹的每個人都警戒了起來。

「撒克費斯,過來。」斯內普招手,撒克費斯有點吃驚,緩緩走上前去。

「看什麼!」斯內普眼神嚴厲地掃過眾人一?,大家果然馬上回頭走各自的路,斯內普則帶領撒克費斯來到地窖。

「妳先坐一會兒。」斯內普將她放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後,便走進房間拿出教科書、天平、大釜和長袍、魔杖等物品,撒克費斯看傻了眼。

「聽好,」斯內普突然俯身按住她的雙肩,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妳是五年級生,這些東西是妳五年級該用的東西,黃銅天平和銀製大釜是魔藥學的用具。長袍,妳剛都看到了他們是怎麼穿的,會穿了吧?」

但撒克費斯露出一臉疑惑,很顯然就是不會。 「呃…我幫你穿上吧!」

斯內普溫柔地替她披上長袍(真不愧是為父的),撒克費斯小聲說了句:「謝謝」

斯內普接著拿出課本,一本一本的跟她說明什麼課要帶些什麼。

「不知道的可以再去問格蘭傑小姐。」

撒克費斯點點頭,斯內普接著說,「防護手套,上藥草課時用得到。」

斯內普遞給撒克費斯一雙龍皮手套,「這是這是冬季斗篷。最後是這個…你的魔杖。」

斯內普加重了語氣,並遞上那支魔杖。

魔杖色澤微深,發出淺淺的光芒,撒克費斯接下它,著迷似地仔細打量這支美麗的魔杖。

斯內普蹲在她身旁,看見撒克費斯那麼喜歡這支魔杖,內心也著實高興。


「十二寸半,〝渾拚柳〞木與獨角獸血,很漂亮,不是嗎?」斯內普故做平靜地說。

「嗯…」她握住魔杖。就在此時,魔杖發出一陣金光,照亮了地窖,同時也映出撒克費斯鮮血色的雙眸,斯內普深深地迷上這雙帶腥的雙眼。

「魔杖承認妳是它的主人了。」

斯內普淡淡一笑,只見撒克費斯對斯內普報以一?甜甜的微笑。

頓時,斯內普感到體內循環加快,心跳瞬間加速。

「回格蘭分多塔吧!」斯內普說道。 撒克費斯看著這一大堆東西發愣,斯內普提起大釜和天平,「走吧。」

二人走出了地窖,在往格蘭分多塔的路上,二人都沒再和對方說話,反倒是遇上了皮皮鬼。 斯內普一看到皮皮鬼,青筋很自動的爬上他的額頭,眼白也轉了出來。

「屎奶哺~嘿嘿…小撒克費斯在哪兒呀!」



皮皮鬼做了個鬼臉。 「誰?」撒克費斯從斯內普身後探出頭來,睜大兩隻鮮血紅色的雙眼,「有鬼!」

她吼道。

皮皮鬼一見到那雙血紅的瞳孔,馬上〝咻〞地一聲穿透地面,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連留話都沒有。

斯內普感到驚訝!回頭看了撒克費斯一眼。

「鮮紅色瞳孔。」斯內普心想,「難道皮皮鬼會怕撒克費斯?」

撒克費斯拉拉斯內普的長袍,「有鬼耶!」她說道。臉上掛著驚訝的笑。

「沒什麼,霍格沃茨有很多幽靈,每個學院都有各自的駐塔幽靈。它是皮皮鬼,說真的,沒人喜歡它。」

斯內普沉著臉,一面繼續向前走。撒克費斯跟在他身後,不敢再說什麼。

另外,在格蘭分多交誼廳內,許多學生都還沒睡,都在交誼廳裡聊暑假期間發生的趣事。

固定的那三人:哈利、赫敏、羅恩也聚在一起開始討論新同學─撒克費斯─的事。

「她真的是斯內普的女兒耶!長的真可愛。」羅恩一臉陶醉樣,赫敏怒瞪了羅恩一眼。

「不知道是誰說她有著一口黃牙和一頭油油的黑髮啊?」

赫敏沒好氣的說,並瞥見了悶悶不樂的哈利,「哈利,你怎麼了?」赫敏側頭瞅著他。

「剛才撒克費斯有和分類帽交談,有談到我。」哈利抬頭看著二人。

「談到你?分類帽說些什麼?」羅恩接著問,赫敏也點點頭。

「我不知道,那時宴會剛好結束了,」哈利搖搖頭,「而斯內普又把她帶走了。」

「真是可惜,放心,哈利,以後有的是机會。」

赫敏笑了笑,「噢!說到這個,石內上把她帶走要幹嘛?」

赫敏低頭頭思索,羅恩也搖搖頭。

「跟她說明兩人的關係吧!倒是拿東西給她是可以肯定的。」

赫敏點點頭。 「算了,我們早點睡,明天就要開始奮鬥了。赫敏,明天上什麼課?」

羅恩起身並伸了伸懶腰。 赫敏隨手提起塞了幾十本厚厚的課本袋子,翻找出一張寫滿了課程的半黃羊皮紙,哈利和羅恩看的有點傻眼了,兩人都覺得她瘋了。

「我們只要主修課程。」羅恩趕緊補上一句。

「知道啦!」赫敏不耐煩的回答,「有了!飛行課,魔藥學課…」

羅恩做了個鬼臉,「魔獸飼育課,魔法史,藥草課和變形課!」赫敏又把羊皮紙塞回袋子裡。

「總算有一件令我感到高興的事了,明早有飛行課。」哈利經過這麼多瑣事後第一次微笑。

「但第二節是〝魔‧藥‧學〞。」

羅恩刻意加重了尾音,沒好氣的沉下臉,「真不想看到他。」

「不要這樣講嘛!好歹人家也是教授。」赫敏心覺斯內普人其實不壞。

此時交誼廳大門敝開了,每個人馬上安靜下來,哈利三人馬上回頭看發生了什麼事。

斯內普站在格蘭分多交誼廳外,仍然一副令人厭惡的面孔。

「他在這裡幹麼?」羅恩低聲咕噥,哈利搖搖頭,眼神充滿著敵意。

突然,撒克費斯從斯內普背後跑出來,大家都嚇了一跳,自己卻也被大家充滿敵意的眼神嚇到。撒克費斯呆住了,她甚至不敢進去,她以為那些敵意是衝著她來的。

「我…我想我自己拿進去就行了,謝謝教授。」

撒克費斯伸手準備接下天平和大釜,但斯內普搖搖頭,轉向交誼廳,大家都木然的盯著斯內普,心想斯內普會幹些什麼事。

「你們…沒人來幫她拿一下東西嗎?」

斯內普用平靜卻也最具威脅性的口吻問道。

「………」 沒人移動,也沒有人有任何反應,就這樣靜止了五秒左右。

赫敏自動走了出去。

「撒克費斯我幫你拿。」

赫敏微笑並覷了斯內普一眼,斯內普仍是冷漠地看著她。

「謝謝你,赫敏。」全部的人靜靜的看著赫敏接下撒克費斯遞給她的教科書。

「我先幫你拿上去囉!」赫敏說完即轉身上樓去了,但忽然回過頭來,「五樓嗎?」她問。

「嗯?應該吧!我五年級。」

撒克費斯瞥了斯內普一眼。赫敏笑著點點頭,走上樓了。

「看!再看?每個人扣十分,還不轉過去!」

斯內普大聲斥責,大家馬上開始做自己的事,不敢再多看一眼。除了哈利和羅恩仍偷偷地看斯內普和撒克費斯,斯內普把銀製大釜和黃銅天平拿給她,撒克費斯笑著不知道在和斯內普說些什麼。

不久,斯內普才轉身離開,撒克費斯也走進交誼廳內,每個人都不時地偷看她,這使她相當不舒服,她和哈利、羅恩哈拉了一下就上樓去了。撒克費斯一走,哈利和羅恩也回房去睡了。

撒克費斯繞著螺旋梯上到了五樓,怯怯地輕推開了門,探頭探腦的… 「這裡!過來呀!」

撒克費斯瞥見正在招手的赫敏馬上跑了過去。

「這是我的床嗎?」撒克費斯一臉欣喜的看著自己的名牌,伸手觸摸了一下那一片燙金的字母。

「斯內普教授把你叫走,就是為了給你這些嗎?」

赫敏幫撒克費斯把書放進書櫃。

「嗯,對呀!」撒克費斯也把長袍吊起來,一點兒也沒有瞧見赫敏的一臉狐疑。

「他…沒有講什麼嗎?」

「喔!有啊…」撒克費斯繼續收拾著衣物。 「說什麼?!」

赫敏激動地站了起來。 「駐塔幽靈,還說不懂的事可以請你幫忙,差不多就這樣啦!」撒克費斯笑了笑。

「沒講到親人的事嗎?」赫敏嚥下一口口水,皺著眉頭看著她。

「沒有,怎麼會談到?倒是分類帽有提到我的親人,是個巫師。」

「可是斯內普他是…」赫敏原本想跟撒克費斯說清事實真相,但她又把話吞回肚子裡了。

「斯內普教授怎麼了?」撒克費斯睜著雙眼,一臉疑問,赫敏竟然沒發現她的瞳孔顏色。

「沒什麼,你也很累了吧?晚安囉!」赫敏爽快的躺下,背對著撒克費斯。

「晚安,赫敏。」撒克費斯輕聲回應,可是她卻拿出毛線,挑了個沉穩的深綠色,開始織圍巾,就這樣靜靜地到了第二天早晨。


☆、第四章 潛能(一)

第二天早晨,一向早起的赫敏卻發現隔壁床的撒克費斯已經不見人影。

赫敏走到交誼廳。撒克費斯正在泡熱巧克力,看見赫敏來了,高興的招招手。

「赫敏,早安!來喝熱可可吧!」撒克費斯彎起嘴角,並遞出一杯熱巧克力。

「謝謝…這麼早起啊?」赫敏坐下並拿了熱巧克力。

「嗯!第二天來到,我實在有點緊張,早上在找我的筆記本時,找到二包咖啡粉和熱可可粉,還有一雙龍皮靴放在我床下。」

撒克費斯則小啜一口熱巧克力,「好燙!」

「?!撒克費斯,你是麻瓜嗎?」赫敏低頭看著冒煙的熱巧克力。

「麻瓜?那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嗎?」

赫敏有點驚訝,「就是完全凡人,是指你的爸爸和媽媽完全不懂魔法。」

「我昨天說了,我有親人是巫師,其餘的我不清楚。」

語氣似乎有點不耐煩。 赫敏也不敢再多問,剛好又有人醒了。距離第一節飛行課還有三十分鐘,哈利已經起床並穿好衣服了。哈利同樣也被叫下去喝熱可可了。

「呃~很好喝,謝謝你,撒克費斯。」哈利已克服了頭痛,能正視這位女孩了。

「快上課了,赫敏,我們上去換衣服吧!」

撒克費斯拍拍赫敏,二人馬上上樓去了。

「真是特別的女生…」哈利心想。但哈利心中最想問的還是分類帽的事。

不久,羅恩睡眼惺忪的走下交誼廳,一看見有熱巧克力能喝,精神馬上就來了。

「誰泡的呀?」羅恩倒了一杯,並陶醉地聞了聞。

「你的可愛小女孩-撒克費斯。」哈利起身。

「我們去餐廳吃早餐。」並拉走羅恩。

「我還沒喝完啦!啊~」羅恩大口灌下那杯熱巧克力,燙到臉都白了。

「不愧是可愛的撒克費斯泡的,不僅人美,泡的飲料也好喝…」

「別忘了那是斯內普送她的。」哈利偷笑了二聲,羅恩〝噗〞地全噴了出來。

「噢!哈利!」羅恩瞪了哈利一眼,哈利勉強忍住不笑。

同時,撒克費斯和赫敏也穿好衣服下樓來了,羅恩看到撒克費斯身穿長袍,配上有高度的龍皮靴,顯得相當修長,身材極好,害羞的紅了臉。

「不如我們一起去餐廳吧!」

哈利提議,其餘三人點頭附議。

四人邊走邊聊天,彷彿多年前就已經是四人組般,哈利心想這是好機會,但好巧不巧,在走廊盡頭遇見了皮皮鬼。

只見撒克費斯跑加跳地衝了過去,三人都嚇了一跳,心想她的下一步是什麼。

「?!」撒克費斯竟主動叫皮皮鬼,三人嚇壞了。皮皮鬼轉過頭來。

「噢!小撒克費斯。」皮皮鬼發出驚恐的慘叫,並連連後退。

「你是駐塔幽靈嗎?」撒克費斯天真地問。但皮皮鬼仍然是很怕一臉很怕她的樣子。

「不是…格蘭分多的駐塔幽靈是尼克,別再問了,請你饒了我~」皮皮鬼的聲音不停地顫抖,透露出他的恐懼。隨後皮皮鬼一溜煙地消失了。

「哇!你可以媲美血腥伯爵了。」赫敏深感不可思議,頻頻搖頭。

「誰?」 「斯萊特林的駐塔幽靈。」哈利說,羅恩點點頭。

「皮皮鬼一向很怕血腥伯爵的。」羅恩說。

經過一段小插曲,四人終於在五分鐘到達了餐廳,甫一坐下,早餐就利用魔法出現在桌上,撒克費斯很欣喜地看著這份早餐,畢竟這是他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份早餐。

「吃看看,很好吃的哦!」赫敏微微笑。 「真的,尤其是培根,超棒的。」

羅恩叉起一片培根,指著它說。 就在早餐開動不久,天窗外傳來陣陣長嘯聲,原來是貓頭鷹信件來了。撒克費斯抬起頭來,看著成千的貓頭鷹從天而降,驚訝得低下了頭。

赫敏收到了她訂閱的預言家日報,羅恩收到了一罐醃製的白菜,他很不高興的把它推開,並給小豬一些麥片。嘿美給哈利送來一盒石頭蛋糕,是海格送來的,還附了一封信,內容是叫他們三人下課去找他。

「羅恩,你有筆嗎?」哈利想回信,可是沒有筆,羅恩也沒有。

「我有,喏!」撒克費斯遞出一隻深綠色的羽毛筆。 「謝謝。」哈利迅速的寫了回信,表示中午才能過去,因為第二節是魔藥學課,可不能遲到,且說將有四人會過去。
嘿美啄食了一些麥片,又馬上送回回信,在嘿美飛出窗口時,恰好有一隻有著深綠色羽毛和銀色爪子的大貓頭鷹飛滑進來。

「牠如果是蛇就可以成為斯萊特林的吉祥物了, 綠色和銀色。」

羅恩冷哼一聲。 那隻貓頭鷹腳上夾著一個方形紙袋,似乎有點重量,在飛過撒克費斯頭上時放開了書,可憐的撒克費斯一個不注意,被包裹打到了頭。

「哎喲!」笨重的紙袋應聲掉落,她低頭看著那包紙袋,上頭貼著一張紙。

那隻貓頭鷹盤旋了一會兒,便停在撒克費斯的桌上,撒克費斯一臉茫然地看看牠,又看看上頭的紙。

『To 撒克費斯 這裡有二本書,給你的。希望你能善加利用。你喜歡蛇還是貓頭鷹?                      速回                
勒斯 斯內普』

撒克費斯回信也很快,她看哈利和羅恩都餵牠們麥片,所以乾脆整個盤子端起來讓牠選,牠啄走了培根後,便飛走了。 「斯內普…教授送的對吧!」

哈利小聲地問,撒克費斯點點頭。

「看這裡!」赫敏像發現了寶似的,三人向前一爬,變成四人湊在一塊了。

「〝那個人〞之前的親信已展開行動,根據盧修斯‧馬爾福先生的說法,在十六年前,〝那個人〞有一個年紀極輕的未婚妻,目前可能處在魔法世界的任何一角。」

「真奇怪!伏地魔竟然也有未婚妻?」

哈利脫口一出,講出了那三個字時,撒克費斯突然按住心口,表情顯得有些蒼白。

「哈利!別~」羅恩瞇起了眼。

「噢~那個人…」 「她會不會對哈利有威脅啊?」羅恩問道,「那個未婚妻?」

「嗯~不知道,至少哈利在這裡很安全,鄧布利多也在這兒。」

赫敏笑著說。 「可是那是馬爾福他爸說的耶!應該是可信的吧…。」

哈利憂心的說。 一旁的撒克費斯好像隱約想起了回憶的零碎片段。

但因為完全不知道他們聊到的人是誰,所以一面靜靜的聽,一面忍著胸口的疼痛。

疼痛逼出了冷汗,但撒克費斯沒有說什麼,看見赫敏起身準備去上課,自己也拿起那二本書,上課去了。

本學期的第一堂課即是飛行課,哈利興奮的騎上火閃電,直到胡奇夫人來了以後才落地。

格蘭分多和斯萊特林的學生面對面,兩方引出了濃濃的火藥味,但好像少了一股霸氣,撒克費斯這個新面孔替這堂課降低了不少壓力,她就站在哈利和赫敏的身旁,對面是馬爾福的跟班─克拉。

克拉臉紅的喀喀傻笑,馬爾福生氣地用手肘撞了一下克拉。

說也奇怪,德拉科‧馬爾福也對撒克費斯微笑,她則是禮貌的回眸一笑。 「別浪費你的微笑啊~」

羅恩內心吶喊著,並怒視著德拉科‧馬爾福。

胡奇夫人清了清喉嚨:「有一位新同學,赫敏,請教她最基本的飛行魔法。」又馬上轉過頭去,「同學,今天要教側彎和…」

赫敏把撒克費斯牽到一旁的空曠草坪。

「撒克費斯,請妳把手放在掃把上,說『Up』!要帶點感情。」 「Up!」咻的一聲,掃把馬上落入她的手中,不黯飛行的赫敏瞪大了眼。

「撒克費斯…你在飛行一定很有成就,哈利是…魁地奇的搜補手…魁地奇就是…」

「嗯!我知道,是魔法世界的熱門運動,對不對?」

撒克費斯眼中充滿活力。

「你怎麼知道?」赫敏深深地感到壓力,撒克費斯在功課上必是一大勁敵。

「我把一到四年級的教科書全翻過了,飛行課本有提到。」

撒克費斯答道,赫敏沉默地點點頭。 「現在可以騎上去了。」

「嗯…」撒克費斯跨坐了上去。 陽光熱的直逼人發昏,烈陽下,赫敏才赫然發現,撒克費斯的瞳仁和髮梢竟然是鮮紅色的。

老實說,竟有伏地魔親臨的感覺,赫敏內心一陣糾結。

不過,這身材高佻的女孩,會是伏地魔的未婚妻嗎?

赫敏心想。 「接下來,你只需用力一蹬就ok了。」

對嘛!這個什麼魔法都還不懂的人怎麼會是〝那個人〞的未婚妻呢?

我真是想太多了,赫敏自我安慰地催眠了自己,輕笑了二聲。 「哇塞!」才一轉眼,撒克費斯已衝上天際,在空中打轉,「真是太棒了!」撒克費斯大叫。

全部的人轉向撒克費斯,哈利和馬爾福由於側彎已經會了,並沒有規定一定要上課,在一旁自行練習。

馬爾福得意的飛向哈利,哈利看到馬爾福正想轉身離開。

「別走,哈利。」哈利不耐煩的轉過來。 「幹嘛?」哈利眼中仍閃著敵意,「想取笑撒克費斯嗎?」

哈利頭撇了一下撒克費斯。

「不是!我想說…如果你想找回童年回憶,她可以提供你很多很多訊息,她對於伏地魔有很深很深的回憶。」

馬爾福竟眼神柔和的說著,這讓哈利又驚訝又遲疑。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撒克費斯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連魔法都不會!」

哈利反駁道。 「這是潛意識的問題,她會忘了伏地魔是因為她在逃避事實。」

馬爾福搖搖頭,又揚起那得意的嘴角,「你是不會懂的,可悲啊!」




第四章 潛能(二)


「馬爾福你找死嗎?」哈利語氣憤怒,「她真的是斯內普的女兒嗎?」 馬爾福點點頭。

「是啊!但她自己不知道,教授也不打算讓她知道,哈利。」馬爾福看著撒克費斯。

「我想不是親生的吧?」

「的確不是。」

馬爾福回頭看著哈利,「還有…這件事斯內普教授不知道,就是你們絕對不能讓她感到寂寞。」

他語氣稍微壓低了一些。哈利一臉疑惑。

「拜託你了,哈利!」馬爾福才一說完,馬上俯衝回地面,下去前,還故意用光輪2001的尾巴撞了一下哈利的火閃電,害哈利一個不穩向下掉了100英呎。

「他到底是敵是友啊?」

哈利被這些事情搞到昏頭了,轉頭看著撒克費斯,她正在俯衝,距離一公尺左右時又突然拉起來,「潛意識嗎…?」哈利喃喃自語。

突然,地面的格蘭分多和斯萊特林學生發出驚呼,一顆不知道從何處飛出來的搏格,像脫韁的野馬一般,直勾勾地朝撒克費斯衝去。

『撒克費斯!』赫敏、哈利、羅恩、馬爾福四人同時大叫。

撒克費斯呆然的盯著搏格飛來,赫敏在下面叫些什麼她根本聽不見。

情況危急,赫敏抽出魔杖,哈利馬爾福一人一邊,一人去救撒克費斯,一人去打搏格。眼看搏格就到觸及撒克費斯,赫敏唸出的咒語也不管用,正當搏格已經快打到撒克費斯時,只見她自衛性的抽出魔杖,用力一擊。竟發出一陣閃光,發出『轟轟』的雷聲,所有人驚惶地大叫。

『會斷掉!』所有人都憂心忡忡的看著撒克費斯,到底強烈的閃光背後發生了何事。 結果,天空瀰漫著一陣陣的煙,隱約有一個黑黑小小的物體衝向人群。

「是搏格!快躲開~」羅恩大叫並撲倒在一旁,每個學生大叫也趕緊閃躲。

轟然一聲巨響,搏格撞入草地,陷入泥土裡跑不出來,所有人圍了過去….胡奇夫人一個箭步把它抓了起來,鎖回箱子裡,並在盒子外又加裝了一條魔法鍊鎖。

「撒克費斯!妳…」胡奇夫人擔心地看著天空中的撒克費斯,「…的魔杖沒事吧?」

只見天空中的撒克費斯正笑著揮動她手上的魔杖,「我沒事~」且緩緩地降落到地面,赫敏馬上衝上去抱住她痛哭起來。 「沒事啦!赫敏,我不就下來了嗎?」

撒克費斯輕輕摟著她,安慰著啜泣的赫敏。

「你的魔杖…」哈利指著她手上那隻色澤微深的魔杖。 「沒事沒事,好的很呢!」

撒克費斯晃晃魔杖,「??〝渾拚柳〞是什麼?好勇猛噢!」

哈利瞥了一眼赫敏和羅恩,想起那天在斜角巷裡,斯內普與奧利凡德的對話。

「學校裡一棵很兇猛的樹,上次我和哈利差點被它打扁。」羅恩說,哈利苦笑了二下。

「我剛有看到,是大大的,樹上有兩個樹瘤,甩動著樹枝的那隻嘛!」

撒克費斯說。 三人點點頭。不久,胡奇夫人終於肯下課了,四人衝回交誼廳拿了大釜和天平後,又衝回地牢。

在路上,哈利終於有點忍不住了,在進去地牢前… 「撒克費斯,你知道伏地魔嗎?」

「哈利!」赫敏吼道,「你別去想,撒克費斯。」並轉頭給哈利一個脣語,『你在幹麼?!』

「伏地魔…」撒克費斯又輕按心口,並冒出冷汗來,整個頭也痛了起來,

「唔…」

「別這樣,哈利,我們先進去了。」羅恩硬是把哈利拉了進地牢。

「我需要你啊!撒克費斯,請你…一定要想起你的童年…撒克費斯!!」

哈利大聲叫道。 只見撒克費斯抱著頭,跪坐下去,豆大般的汗珠從額上滴下。赫敏馬上前去攙扶。

「別想了,別再想了…」赫敏去撒克費斯頭上的汗珠,「我們進去吧!」

正巧來上課的斯內普轉過轉角,看見赫敏扶住搖搖晃晃的撒克費斯,斯內普看見了,馬上跑過去抱住撒克費斯的肩,剛好撒克費斯腳一軟,倒進斯內普懷中。

斯內普低頭憐愛的看著抱頭低吟的撒克費斯,並眉頭深鎖的抬頭看著赫敏。

「剛剛…發生什麼事。」斯內普問。赫敏搖搖頭,正好撒克費斯有點清醒了。

「沒…呃…沒事,教授,剛剛飛行課太激烈,有些想吐。」撒克費斯虛脫般地臥倒在斯內普懷中說。一會兒,她抬頭笑了笑,並輕輕推開斯內普,應該說用手頂住斯內普的胸脯撐起身體,赫敏趕緊攙住搖晃的她。

直到赫敏把有點暈眩的撒克費斯扶上位子後,斯內普才靜靜的走下地牢,目光一直盯著撒克費斯的一舉一動,發現她一直壓著心口。

關於這點,赫敏也注意到了,因為撒克費斯一聽到〝伏地魔〞三字,便用力地壓住心口臉色慘白且沒有血色,和哈利一接觸到伏地魔的氣息會伸手按住頭上疤的情況相同。

斯內普今天要上的是教科書的第四章,進度又是提早了,惹起不少格蘭分多學生的抱怨。

「安靜~」斯內普小聲地說,但全部馬上安靜下來。

「今天我們要上的是…可以勾起童年回憶的魔藥。」

斯內普看著用手撐住頭的撒克費斯,她用另一隻手按著心口。

「這次,我們用不同點的方法上課,翻開課本p.159頁,調製方法的部分。」他冷笑著。

「我有不好的預感,哈利。」

羅恩低聲說道,哈利僵硬的點點頭。

只見斯內普淡淡一笑,「我今天就一旁監督,你們自行調理吧!」

他走回辦公桌前,「下課前,我要每個人喝下自己調製的〝回憶水〞看看你們的調藥功力。」

所有人一臉錯愕,包括馬爾福,因為課本上不會告訴你丟藥的順序,斯內普上課總會叮嚀順序的重要,在沒了斯內普的聲音,反而覺得不安。

但斯內普自己也講桌前調製魔藥,根本不理會學生。

「赫敏…怎麼做?」

赫敏轉過身去教奈威。哈利和羅恩也一頭霧水,哈利瞥見一臉痛苦的撒克費斯很順手的一一放入:毒蛇牙,鳥頭,毛糞石,一小片魔蘋果葉和啞鳥羽毛。

「待會兒…我就必須回到我的童年了,撒克費斯也是…」

哈利看著撒克費斯心想。

「赫敏!斯內普轉過來了。」

羅恩小聲的說,赫敏馬上坐好,切自己的魔蘋果葉。 斯內普手上端著一杯冒著有如乾冰雪白的煙水,緩緩地朝格蘭分多學院走去。他走到撒克費斯面前,輕輕放下那杯魔藥,撒克費斯看著那杯魔藥,『回憶水?!』

她心想。 「頭痛嗎?喝下它,你會舒服點。」斯內普溫柔地說,探頭看了看她調的魔藥,噘嘴一笑。

「怎麼樣?錯掉了嗎?!」

撒克費斯怯怯地啜了一口魔藥,久久不敢吞下。

「不!你調的非常好。快喝下去。」

撒克費斯慢慢地讓魔藥一點一點的慢慢的滑入喉嚨。

「呃?」她突然頓了一下,「好好喝哦!甜甜的。」

撒克費斯微笑著說,且一口氣喝光那杯魔藥。

斯內普微微笑了一下,把杯子端了就走了,沒有多說什麼。回到講桌後,斯內普又擺回一副這裡的人都欠他五百萬的臉,又冷冷笑了笑,環顧了一下全部的人,只有少數幾個人有輕鬆過關的臉,說實在,就是坐在赫敏身旁的少許人。

但撒克費斯仍是臉色慘白的地托著下巴,無神的盯著大釜看,但她迎上斯內普的眼光時甜笑了一下,並用脣語說謝謝,斯內普甚至心疼的想只讓奈威喝下〝回憶水〞就好了。

哈利現在只想知道撒克費斯的童年回憶,可是現在最不安的是他那深黃色的澄清回憶水。

因為那二位聰明女孩的魔藥都是淡黃色的澄清液體。

羅恩更慘,他調出深黃色的 〝不透明〞液體,還不時地冒著泡泡;馬爾福也沒好到哪裡去,他雖調出了澄清液體,但卻是深褐色的,斯內普站在他身旁,嘴上唸唸有詞,一看就知道在替他補救,這令羅恩很氣不過。

「停止動作,同學們。現在請享用美味的〝回憶水〞吧!」斯內普露出銳利的眼光。

「順帶一提,最標準的魔藥是淡黃色的澄清液體。」

他看著撒克費斯,她彎起嘴角。

「我不想喝呀!哈利…這藥變綠色了。」

哈利根本沒在聽羅恩講話,他瞇眼看著撒克費斯小啜了二口〝回憶水〞。

自己也喝了一小口。 有些人喝了回憶水後,沒什麼效果,但有人喝了有效果,像奈威想起小時候第一次出去玩時搞丟了什麼,芭蒂想起了小時候被地精嚇到的情形;馬爾福想起了他爸爸第一次帶他去參加食死人的遊行。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回想起一小段的童年。

但哈利和撒克費斯仍然沒有反應,斯內普憂心的看著二人。

「撒克費斯,你想到了什麼嗎?」赫敏關心的問。

「沒有…」雖然嘴上說著沒有,但童年的回憶確實在她腦海中倒轉。

「哈利呢?」赫敏轉向哈利,只見哈利按住額頭上的疤,表情痛苦的閉著眼,身體開始搖晃。

哈利感覺自己頭上的疤不曾如此痛過,腦中不時閃過綠光,肚子也開始翻攪了起來;而頭上的痛慢慢轉成灼燒的熱,他現在能看見的,依然是伏地魔拿著魔杖對著她媽媽,唸出『索命咒』的那一刻…忽然一陣劇痛!

「伏地魔!住手───」

哈利出一陣懾人的慘叫,所有的人都被那三個字給嚇到,紛紛傳出驚慌而打翻大釜的破碎聲。

而羅恩順勢抱住昏去的哈利,撒克費斯也突然雙手大拍桌面站了起來;她緊閉著雙眼,全身顫抖…胸前的白色校服不知何故地,染上了鮮紅的血,慢慢渲染擴散開來。

「格蘭傑!注意撒克費斯!」斯內普大叫並衝向撒克費斯。

撒克費斯緩緩睜開雙眼,且用顫抖的雙手,像壓住抑止某種東西衝出來般的壓住心口。

所有人全部在一瞬間屏住氣息,撒克費斯腥紅的瞳仁和髮梢,竟然讓學生感覺到有如〝那個人〞的驚人殺傷力。

赫敏止住腳步,不敢再向前,反而害怕、恐懼的後退。

斯內普露出敬畏的表情,佇立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語。

看著撒克費斯把手壓得愈大力,血流得愈多,甚至從指縫中流滲出來,幾個見血死的女生,啊的一聲就昏厥過去了。撒克費斯開始喘氣,愈來愈急促,而她的表情也愈來愈痛苦。

「不要…住手───」撒克費斯也發出有如撕裂喉嚨般的慘叫,便氣一噓,暈了過去,斯內普被撒克費斯的慘叫聲給喚回意識,馬上一個大步上去抱住她。

事情實在發生的太快了,所有的人都惶恐的呆然佇立,斯內普抱著撒克費斯並看著臉色慘白的她,抬起頭來環顧了四週,整個教室像是經過戰爭般的,如此混亂、如此安靜,像是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一場殺戮後的死沉。

「羅恩‧韋斯萊!」斯內普大聲一吼,羅恩抬頭看著斯內普。

「快呀!」斯內普馬上抱著撒克費斯起身,衝出地牢。 羅恩見狀,也抱起哈利,奔出地牢,赫敏馬上上前幫忙,留下受到驚嚇的學生。

〝砰〞的一聲,醫院廂房的門被斯內普撞開,龐芮夫人正準備開口大罵… 「龐芮夫人!快!快!」

「什麼?」

龐芮夫人一晃眼看見血淋淋的撒克費斯,「噢!天啊!快把她放在床上…」

「還有哈利!」赫敏叫道,龐芮夫人看了看。

「斯內普教授,哈利傷的不重,是否可以…」

「可以可以,請你專心替她治療,哈利交給我。」斯內普心急如焚,急急的轉向羅恩。

「韋斯萊!去請麥格教授去地牢。」

羅恩什麼也沒說,甚至連遲疑也沒有,馬上轉身離開。

「格蘭傑!去跟芽菜教授說明情形,跟她拿一些我們可能用的到的藥草。」

赫敏看著斯內普,她第一次看到如些專注的斯內普,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穩重的行事風格。 赫敏離開前還是不放心的轉頭看了一眼哈利,也用餘光瞥了一下血淋淋的撒克費斯。

「快去!我相信你的能力,格蘭傑,你知道我們需要什麼。」

斯內普用信任的眼神看著赫敏,赫敏肯定的點點頭,便往?室跑去,放心的把哈利交給斯內普。


☆、第五章 互助互信中的寂寞(一)

三天後… 在醫院中廂房內,有兩張病房特別隔開了外界,斯內普坐在撒克費斯的床邊,現在是午夜12點,自然已過了訪客時間,但龐芮夫人知道情形,首次特准訪客在廂房裡留通霄。

斯內普已經三天不曾閣過眼,他己經呆坐在那兒整整三天了。

看著昏睡的撒克費斯,斯內普也只能摸摸她的臉頰,牽牽她的小手;不能看到活潑的撒克費斯,斯內普的心有多痛,沒人能懂;差點親手殺死自己的寶貝女兒,那種感受有多愧疚、多自責,卻也都往自己肚子裡吞。

他回想著三天前,是如何把嚴肅的魔藥學課搞的一團糟,不禁深深的自責。

「親愛的…原諒我,都是我的錯,我的任性差點害我失去最重要的妳…對不起…」

斯內普小聲地在她耳邊說,並拉起撒克費斯的手,輕輕撫摸著。

站在簾子外的龐芮夫人也不禁掉下淚來,第一次看見斯內普的真個性:負責,重情,又如此專注。

龐芮夫人很慶幸有他這位同事,她不想打擾到斯內普,便靜靜地離開了。

「原諒我的任性,我…唯一的女兒,妳絕對不能死…」

斯內普悲傷的低頭痛定思過,又突然起身附到她的身邊,「我只剩下妳了…親愛的…」

並親了一下她的鼻子。

在痛苦的壓力下,斯內普一整晚都在思考撒克費斯壓住心口的原因,但他終究敵不過睡意與疲累,眼皮沉重指引他休息,畢竟他三天沒睡覺了。

過了不久,斯內普臥在撒克費斯的手上,就這樣沉沉睡去… 隔天早上,斯內普被龐芮夫人叫醒。

「斯內普教授,斯內普教授。」龐芮夫人輕搖斯內普的肩。

「噢!」斯內普看著模糊的龐芮夫人,「什麼事?」他揉揉惺忪的睡眼。

「鄧布利多校長找你,要去一趟校長室。」

「好的,謝謝!」斯內普看了哈利一眼,又看了撒克費斯一眼,「有動靜嗎?他們二個。」

「沒有,雖然已經讓他們喝過魔藥了,但…我絕對相信赫敏的能力。」 「

是的,我也不曾懷疑過她的能力…好了,我先過去一下,她們二個就拜託妳了。」

「沒問題!」龐芮夫人微笑著說。

斯內普摸摸撒克費斯的手。

「我馬上回來。」他小聲地對著撒克費斯說。

便走出醫院廂房,朝校長室走去了。 就當斯內普在往校長室的路上,遇見了新黑魔法防禦學教授-達克‧布諾格。達克看著斯內普,淡淡地笑了一下,斯內普自然不喜歡這個笑容,便瞪了他一眼。

「笑什麼?」斯內普帶點急促的問。

「沒什麼,要去校長室是吧?我要去醫院廂房看哈利呢!」達克笑了笑。 「那又怎樣?」

「沒有!」達克準備轉身離開前,頓了一下,「魔藥學是一門很棒的課呢!」

他說。 「無聊!」



斯內普生氣的拂袖而去,達克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便走向廂房去了。

另一方面,在醫院的廂房內,哈利被額頭上灼熱的痛楚給痛醒了,他伸手摸摸病床間的桌子,想找眼鏡。摸了許久,終於讓他給摸到了。

哈利起身並戴上眼鏡,視線馬上都清楚了。

他和撒克費斯的病房一起被布簾隔開,龐芮夫人正坐在外頭整理病歷,哈利撇頭看著撒克費斯,她身上綁著繃帶,雪白的繃帶上還有微微的小紅點。

「撒克費斯?」哈利用儘量不被龐芮夫人發現的音量輕喚。

「呃…」撒克費斯輕吟了一聲,但仍處昏迷狀態。 「撒克費斯?」

哈利又叫了一聲。只見撒克費斯的氣息似有若無,「醒來呀!!我是哈利。」

「呃…」撒克費斯微微地張開,「我…在那裡?」



她緩緩傾身,轉頭環顧四周。 「這裡是醫院廂房。」

哈利說,「你還好吧?」

「喔!哈利,呃…我很好,謝謝!」撒克費斯低頭看著胸前的繃帶。

「我頭上的疤好痛。」哈利伸手摸摸閃電型的疤痕,撒克費斯轉頭看著他。

「我也沒好到那裡去。」撒克費斯按住胸口。「我胸口很悶,不知道為什麼?」

她說。 好一段時間二人都不開口。但總有人打破沉默吧!

「撒克費斯!我可以問你嗎?」哈利問。撒克費斯輕嗯了一聲,表示可以。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她對哈利笑了笑,「我在喝了魔藥回憶水後想起了什麼,對吧!」


哈利點點頭,撒克費斯撫摸了一下傷口。似乎有些遲疑,再考慮著是否要講。

「我真的很需要你的童年記憶,那個殺我父母的凶手。」哈利氣憤的說。

「誰?」 「伏地魔!」

哈利一說三個字,撒克費斯馬上感到胸前一陣刺痛,好像有東西想跑出來的感覺。她自己也感到不妙。

「哈利,別說那三個字,請你別說…」

哈利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不如我們先談談自己的父母吧!」

撒克費斯硬擠了一個笑容,「哈利,對不起,那段回憶我不想談,至少目前是,但我保證,以後我做好了準備時,一定會告訴你。」

「沒關係,是我太急了。」兩人相視一笑,隨即談起了自己的父母。

「嗯…我爸媽呀!聽我的教父說兩人是在學校認識,馬上陷入熱戀,畢業後馬上結婚。夠閃電了吧?!」

哈利停了一下,「我爸也是個搜補手,赫敏說我完全傳承了我爸的血統,擅長飛行。當然,我也是個搜捕手,那天飛行課時,你的飛行技術真好!!也很適合當打擊手。」

撒克費斯笑了出來,「不過在我襁褓時,就發生了那段悲劇。」

「我很遺憾…」撒克費斯不忍心看見哈利寂落的眼神。

「後來我就在一個『完美的』麻瓜家族中長大啦!我的姨丈和姨媽…還有一個表哥達力。」

哈利開始述說達力發生的每一件趣事,撒克費斯被逗的喀喀笑。 就在哈利講到分類帽替他分類的那時候,撒克費斯毅然下了一個決定。

「哈利…聽你說了那麼多,我不說一點好像有點過不去。」

「沒那回事啦!」哈利笑了笑。

「其實我對我的父母完全沒有印象,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是否存在。或是…我的存在是否有意義?在我被放逐在麻瓜世界後,我開始厭惡我的頭髮顏色和瞳孔顏色,大家都當我是怪胎,我開始感到寂寞,並厭惡我的一切。我唯一自豪的,是我寫的一手好字!」

她笑了笑,又接著說,「你剛說的分類帽那件事…我並不意外,我也和它說過話。」

「你能告訴我嗎?」哈利一臉很想知道的表情。撒克費斯點點頭,開始跟他講自己和分類帽的對話,一五一十,毫不保留的全講出來。


第五章 互助互信中的寂寞(二)
至於在校長室內的斯內普,心中仍是撒克費斯現在的情況。

鄧布利多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憂心的斯內普。

「西弗勒斯,現在別想太多,我只想搞清楚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斯內普緩緩抬起頭,看著鄧布利多,眼神中充滿懊惱。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現在就教他們回憶水…真的很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任性…」

「我不會怪你的,西弗勒斯…我今天叫你來也不是要責備你,放輕鬆~」鄧布利多柔和的說。

「你可以跟我講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是的…」斯內普開始描述事實的來龍去脈。也特別提到了撒克費斯會按住心口的事。

鄧布利多聽了以後,他自己心裡已有數,不過他沒有給斯內普一個立即性的答覆,只是沉默地點點頭。

「我知道了。」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西弗勒斯…現在的你要先去睡個覺,開始替學生上課了,這三天多虧了布諾格教授,才得以讓魔藥學課進行,他幫了我一個大忙呢!」

「布諾格?!上魔藥學課…」斯內普總算了解剛剛為什麼布諾格說這門課很有趣了。

「是啊!我想…你應該不想輸給他吧?!西弗勒斯。」斯內普點點頭。

「我什麼時候要開始復課?」

「今天!」

鄧布利多堅定的口氣使得斯內普不得不先暫時把課程排第一。

「我知道了。」斯內普起身並準備離開時,鄧布利多突然叫住他。

「有空一定要多陪陪撒克費斯。」鄧布利多的口氣透露出事情所隱藏的嚴重性。

「我會!」斯內普說完便推門離開了。

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沉思起來,他翻出了一本蓋著灰塵的書,並翻開其中一章,仔細的讀了讀。

半月型的眼鏡下,閃爍著鄧布利多銳利的眼神,讓人不禁擔心,是否有事要發生了?

而快步行走在長廊上的斯內普,即使內心有多想右轉到醫院廂房,但既然已答應了鄧布利多要把課程擺第一,也只能無奈的左轉先進地窖準備了。

而在醫院廂房裡,哈利聽完撒克費斯與分類帽的對話後,雖然心中有千萬個〝為什麼〞卻又不能問。(因為問了她也不知道)

「?…哈利,也請你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撒克費斯突然用很哀傷的語氣問。

「嗯…你說呀!」

「是關於我的親人…我想找他,至少他在我記憶深處一定有一份地位。」 「…好!」

哈利不知是否該和撒克費斯說斯內普就是她的父親。

「該講嗎?她和赫敏同房,如果不是赫敏有所顧慮的話,早就跟她說了啊!」

哈利心想,「那如果我現在講了的話,只怕她承受不了…別講好了!ok!就這麼決定。」

「我也會遵照我之前所說的,只要我做好準備,我一定會讓你說〝那個人〞的事。」

撒克費斯對著哈利甜笑,哈利也對著她報以微笑。

「我答應你,我會替你解開身世之謎。」哈利開始後悔自己這麼衝動的就答應她。

「謝謝你,哈利…打勾勾,黃牛的是豬哦!」撒克費斯伸出小姆指。

哈利即使覺得這約定有點蠢,但仍然也伸出了手,勾住撒克費斯的小姆指,兩人笑了出來。

忽然,廂房的門打開了,兩人馬上鬆開手,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在昏迷中。 「他們醒了嗎?」說話的是布諾格教授。

「還沒吧?!你要陪他們嗎?」

「呃…我有事要和哈利‧波特交代一下,我可以看看他嗎?」

「喔!可以,別吵醒他。」龐芮夫人掀起布簾,讓達克進入。 達克看了一眼撒克費斯,才回頭看著哈利,突然乾笑二聲。

「真是可愛的小孩,居然戴著眼鏡睡覺…醒了啦!哈利。」

達克輕佻的說。

「去他的!…」哈利在心中咒罵,並緩緩張開眼睛,對著達克擠出一個挺假的笑臉。

「早安,哈利。」

達克沙啞的說,「小姐醒了嗎?」

他的頭撇了一下撒克費斯。

「你早,布諾格教授。」達克回頭看著撒克費斯。

她對達克笑了笑,面對著這雙鮮血色的眼睛,身為教授的達克也不禁震懾了一下。

「這麼早,有什麼事嗎?」她問。 只見達克用老弱無力的手從長袍裡抽出二枝魔杖。兩人馬上認出了那二枝魔杖。 『我的魔杖!!』二人齊聲大叫,使得龐芮夫人急忙的掀起布簾看看發生什麼事。

「沒事,龐芮夫人。」布諾格教授回頭說道。

「…我要替你們二個檢查,可以吧!布諾格教授。」龐芮夫人瞇起眼打量病床上的二人。

「當然!」達克笑說,「波特和…斯內普,我們今天下午有一堂課,如果你們的身體狀況允許的話,希望你們來聽。沒辦法的話也沒關係,我會把這門課程延到你們可以來上為止。」

「為什麼要為了我們把課程延後?你大可以自己先上下去。」

哈利看著達克蒼白老皺的臉。

「噢!因為我要上的是『雙重施咒』!」

語畢,撒克費斯馬上有了反應。

「那是七年級的主修,為什麼…?」

達克笑盈盈地搖搖頭,柔和的看著撒克費斯說:「聽啊!多聰敏的孩子,這是今年我的副修課,令人欣慰的是…大家都修了。說到這個,我有件事要說聲抱歉,撒克費斯。」 撒克費斯有點意外,呆然的看著達克。此時,龐芮夫人扶起她,檢查她的背部。 「我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把它拿來做給學生示範。因為它太特別了。」

達克低頭看著那枝色澤微深的魔杖,「這支魔杖光是質感就勝過其他質材了,〝渾拚柳〞做成的是吧!十二吋半,內容物是什麼?」

達克望向撒克費斯。

「獨角獸…」

「獨角獸的毛,是吧?」達克打斷撒克費斯的話。她笑著搖搖頭。


第五章 互助互信中的寂寞(三)
「不是!?」達克吃驚地低頭看著魔杖。

「是獨角獸的血…」撒克費斯說完,看見達克一臉疑惑「很奇怪嗎?」

只見哈利和達克都點點頭,達克接著開口了:「〝渾拚柳〞─一棵凶暴的樹,所以這也是一支破壞力極強的魔杖,它是制禦所有魔杖發出的攻擊,最好的材料。灌入獨角獸血…真的是相當罕見,可以說是首創!果然是『雙重施咒』的最好教材。」

達克將魔杖遞給撒克費斯,並側頭看著哈利,同樣遞出魔杖,哈利靜定地看著達克的眼睛。

「冬青木。十二寸半。鳳凰尾羽。喔!它還有一個兄弟,給了那位巫師。」

達克苦笑著說,哈利伸手接下自己的魔杖,眼光重新轉回手上的魔杖。

一支充滿傷痕的冬青木魔杖。 哈利腦中閃爍著達克說的『雙重施咒』,又一面體會著達克給他的一種陌生而熟悉、親切的感覺,此時龐芮夫人過來檢查他了。哈利覷了一眼撒克費斯,她正在穿衣服。

「什麼是『雙重施咒』?」

哈利不經意的一問,達克笑了笑,撒克費斯也穿好長袍下床了。

達克掏出懷錶看了一下。便笑著對哈利說:「再三十分鐘就上課了,現在如此倉促的解釋也不好明瞭。」

他揚跳了一下眉毛,「下午可以的話就來上課吧!到時,我還得借重妳的魔杖呀…撒克費斯。」達克轉頭看著已著裝完畢的撒克費斯。

「沒問題!」撒克費斯很樂意地點點頭。

龐芮夫人拍拍哈利的肩。

「你能下床了,哈利。但是要保重啊!來,這兩杯,你們兩個一人一杯。」

龐芮夫人端出兩杯冒著白煙的魔藥。哈利捏住鼻子吞下了一整杯,而撒克費斯喝完以後,蹙起了眉頭,一臉厭惡。 此時,醫院廂房的門再度被打開了。

所有人望向布簾外,進來的是有點喘的赫敏和羅恩。赫敏看見無恙的兩人,高興得衝上前去抱住兩人,大哭起來。撒克費斯溫柔地撫撫赫敏,羅恩也走了過來,重重地捶了哈利的肩膀一下。

「你這死傢伙,哈利!」

羅恩說,「歡迎回來!」並伸手用力地抱住哈利。

「嗨~羅恩!」

撒克費斯笑著對羅恩點點頭,羅恩羞紅了臉。 看著四個人像往昔一般打著招呼,彷彿四個老朋友似的,龐芮夫人欣慰的微微笑。

「既然都到齊了,那就一起去吃早餐吧!」龐芮夫人取下哈利的長袍,替哈利披上。 四人點點頭。

撒克費斯和哈利謝謝龐芮夫人三天來的照顧,隨後便結伴四人朝餐廳走去,龐芮夫人感嘆的搖搖頭。

「真是令人憂心啊!唉…」

「是呀…喔,對了!撒克費斯的傷是怎麼樣的?」達克回頭看著龐芮夫人並問道。

「我也不能確定,不過這道傷口似乎和〝那個人〞有關,聽說麥格教授那天有點錯愕;而在場的學生皆說是在哈利慘叫過後不久,她馬上也陷入瘋狂的狀況。」

龐芮夫人俯身整理病床。 達克低頭並用手托住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徐徐抬起頭來:「那傷口的種類、狀況?」

「種類不詳、狀況普普,十字形的傷疤,看起來似乎是舊傷口,現在裂開了。令我比較吃驚的… 不是舊病復發的時間,而是過程,真的是太可怕了,老實說,那天…我有聽見哈利和撒克費斯的慘叫…太可怕了。」

龐芮夫人擔心地搖搖頭。

「是嘛…」達克又陷入沉思,便靜靜地離開了廂房,龐芮夫人回頭時,已不見人影了。

此時,埋首整理辦公桌的斯內普,翻了翻這三天布諾格叫學生寫的作業。

「這隻老狐狸…」斯內普心想。並翻開赫敏的〝回憶水〞報告,頭一句就是『回憶水又稱〝記憶魔藥〞,主要原料又稱〝啞鳥羽毛〞…』

斯內普啐了一聲蓋上報告,低聲咒罵。 「怎麼啦?不看了啊。赫敏真的是個好學生,我給了她最高分呢!」

突然,斯內普身後傳出一個蒼老的嗓音,斯內普回過頭去。

「是你。達克‧布諾格(Dack Blog)!」斯內普提高了嗓音。

「叫我達克,達克啦!」達克雖然在微笑,但揮起手來有氣力,果然有一把年紀了。

斯內普什麼也沒說,轉身繼續做自己的事,無視於達克的存在。達克靜靜地找了個學生座位坐下。

坐下時還發出老人家坐下時的悶吟聲,他看著斯內普的背影。

「你為她做了什麼?」達克用歷盡蒼桑的沙啞嗓音問。

「很多事。」斯內普簡潔地說。動作依然迅速地整理辦公桌上的雜物。

「你為她做了很多事,是嗎?」達克覆頌了斯內普的答案,斯內普沒有答話,「譬如替她憶兒時,是不?」

他用感到可笑的語氣問。

可以感覺得到,斯內普似乎有些生氣地顫抖,他停下手邊的動作,緩緩地轉過身來,怒視著蒼老的達克。
「你想說什麼?不要拐彎抹角…」

斯內普不耐煩的細聲啐道,聲音細到彷彿在唸咒。

「喲!你有反應了,要不然,我以為你和我一樣有重聽呢!」

達克乾笑了兩聲,諷刺地… 「你到底是誰?」斯內普用咕噥聲問。只見達克冷笑兩聲,微微地揚起嘴角。

「我聽不到,我剛不是說了我有重聽嗎?大聲一點…」達克用手圍住耳朵,瞇著眼說。 「你別給我耍白痴,你…到底是誰,說!」

斯內普衝到達克面前,用力扯住他的長袍上領,力量大到把他壓倒在地。

達克可以感覺到斯內普雙手的顫動,與他那張慘白的怒顏所顯示出的憤怒與不安。似乎帶著那麼一點殺氣,還有內在的黑暗面…

「哎唷唷!我的骨頭快散了…啊…你剛問我什麼?我是說過我有老人痴呆症,對吧!」

斯內普看見達克一副懶洋洋又不屑自己問題的態度,肝火一旺,拉起達克的領子,並把他整個人扯起來。

斯內普現在顧不了自己是否身為教授,也顧不了地牢裡任何珍貴的藥材,用力將達克整個人壓向擺滿玻璃瓶罐的大架子上,只見破碎的碎玻璃片混合著魔藥與保存劑的液體淋上達克和斯內普的頭上,許多玻璃罐應聲掉落。

起落間,傳出的破碎聲,倒映出斯內普內心的混亂、混沌與瘋狂。

斯內普近乎失控,他停不下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達克摔向另一個擺放魔草的櫃子,他重重地跌在櫃子的玻璃門面上,不知是否是斯內普的憤怒轉移到玻璃門面上。

在達克整個人一頭栽進櫃子瞬間,充滿斯內普憤怒情愫的玻璃碎片,像是吸收了魔力般地呈放射狀噴射出來,在斯內普臉上、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緩緩地滲出血絲… 還沒結束!

斯內普俯身又拉住達克的領口,一把抓了起來,並用力把他壓倒在牆,一陣混亂之後,安靜了下來。

只有斯內普憤怒的喘息聲與達克驚駭的喘息聲迴盪在地牢裡,斯內普將目光集中在達克的身上,他緩緩貼近達克的臉。

達克可以感覺到斯內普呼出顫抖的熱氣,輕滑在自己的臉上,達克疲累地閉上眼睛,任憑頭上的鮮血直流,透入衣服裡的每一絲纖維,直到飽滿為止…而斯內普用抖動的雙臂又撞了達克一下,達克只是忍住痛楚,悶哼了幾聲。經過這一連串的攻擊後,斯內普也累了,他鬆開達克的領子。

達克靠著牆壁,疲累地喘息著,慢慢地像瀉了氣的汽球般癱了下去;低著頭,鮮血匯流成柱,直往地面滴去,與地上的魔藥混合、暈染,而斯內普抱著頭跪坐在地上,急促地呼吸著,臉上的鮮血早已模糊了他的視線,什麼都是紅的…

「西弗勒斯…你累了,休息吧!別把自己逼急了。」

達克低聲咕噥。 斯內普只是跪坐在地上,雙手用力扯住頭髮,身體前後搖擺並顫抖著,發出嗡嗡的吟聲。


「我也累了,西弗勒斯…別再這樣傷害自己,這麼做並沒有好處。」

達克勉強用抖動的手壓住腦後的大傷口,但鮮血仍逕自地冒流出來,達克已感到頭非常非常暈。

「噢!天啊!!」地牢大門的方向傳來一聲尖叫。

達克聽到有人的尖叫聲時,微微地笑了笑,但慢慢地…聲音彷彿被磁鐵吸走般緩緩遠離了他的意識,眼前的事物開始扭曲、模糊了…

第五章 互助互信中的寂寞(四)


「斯內普教授…!布諾格教授…!」

聲音顯然是接近了,但卻令人覺得如此遙遠。

「撒克費斯!!…是妳嗎?」

斯內普不敢相信眼前看見的人,竟是自己最愧對的女兒。

撒克費斯撫著斯內普臉上的傷,難過的搖搖頭;原本只是吃完早餐,想來招呼一聲,卻見到如此駭人的畫面。她撇頭看見了達克癱在地上,腦勺後的傷口,深紅色的鮮血滑過他的頸子,湧了出來。此時,達克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在自己身邊來回踱步…

「布諾格教授!聽著我的聲音。」一個模糊的女人聲音,並有人壓住頭後的傷口。

「赫敏!赫敏!進來幫我!」

撒克費斯扶住達克,抽出魔杖並開始唸咒。看起來似乎是在替達克治療,赫敏走了進來,見到這等景象,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赫敏!別發呆,看看斯內普教授。」撒克費斯有點著急的說,此時,勉強止住了達克的血。



而赫敏蹲下來,看著失神的斯內普,心中仍是相當遲疑,她回頭看著撒克費斯。

「呃…好吧!妳負責布諾格教授。」撒克費斯將達克輕輕放下,走向斯內普。

「好的,撒克費斯。」赫敏也起身走向達克,在接到他後,不停地施行〝治療咒〞。 撒克費斯看著斯內普,發現斯內普在顫抖。

「教授…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撒克費斯輕撫他的肩膀,想試著安撫斯內普的情緒。

斯內普突然抓住撒克費斯的手,用極度恐懼的口吻說:「我不是故意的,親愛的,妳相信我…妳相信我…相信我……」

撒克費斯呆掉了,她不曉得自己下一步要怎麼做?只好摸摸他的傷口,憐惜地笑了笑,但斯內普的手仍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教授…」撒克費斯緩慢地將斯內普擁入懷中,「你聽。這是我的心跳,教授覺得如何?」

斯內普有反應了,撒克費斯發現,斯內普相當專注地在聆聽自己的心跳聲;漸漸地,斯內普的心情波動已慢慢平復了。

赫敏也把達克的傷治療完畢,正回頭看著撒克費斯和斯內普… 斯內普的意識重新被拉回現實,他即使很想就這樣靠在撒克費斯懷裡,聆聽她的心跳,但是現在撒克費斯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斯內普只好乖乖的緩緩起身,他看著撒克費斯鮮血色的瞳孔,輕輕撫著她的手。

「謝謝妳,撒克費斯,我好多了。」斯內普看著撒克費斯說,並握著她的手。

「嗯…你看起來仍是很虛弱,回地牢房間休息一下嘛!」

撒克費斯噘著嘴,拉著斯內普的手。

「好~我聽妳的。」

斯內普笑了笑,用盡全身的力氣撐起疲憊的身軀,而撒克費斯在一旁扶持著。斯內普即使站著但駝著身,卻還是比撒克費斯高出一個頭。

「那…這些東西…怎麼辦?」

赫敏看著遍地的碎玻璃和魔藥液體說,撒克費斯笑了笑。

「這簡單!」撒克費斯抽出魔杖,『全全回!』一道金光射出,射中地上的碎物,卻不見動靜。

「我剛試過了,沒用!」赫敏說。只見撒克費斯想了一下,抬頭看了斯內普一眼。 撒克費斯面容變得很嚴肅,高舉魔杖,低聲吟唸出一長串魔咒,赫敏從沒聽過的。

而不知是否赫敏看花了眼,在撒克費斯施咒時,她的瞳孔閃耀出比鮮血更耀眼的色澤。 魔杖尖端正吸引著四周的一些物質,四道黑色的霧狀物從四方游離出來,朝渾拚柳魔杖前進,在尖端凝聚成一團黑色的雲霧。突然,撒克費斯射出的那道符咒,霧氣快速包覆住地面上的東西,徐徐上飄,在上空又聚成一顆霧狀球體,可以看見那顆球正在扭曲、變形,過了一會兒就停了,赫敏第一次看到這個咒法,顯得有點興奮。那顆霧球突然開始壓縮,成為一個金光閃閃的小金球,〝轟〞的一聲,那顆金球放射出強烈的閃光,赫敏被強光照得睜不開眼,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而撒克費斯用長袍擋住強光。

不一會兒,四周馬上恢愎原狀,赫敏緩緩張開眼,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達克身後的大櫃子,好好的擺在那兒,旁邊的大架子也佇立在原地,而原先擺放在上面的玻璃瓶罐,也是毫髮未傷,甚至連個裂縫也沒有的立在那兒。

撒克費斯看著這一切,很高興的笑著,並抬頭看著斯內普,斯內普摸摸她的頭,用柔和的眼眸看著她。

「撒克費斯…這…是什麼?」赫敏問道。

撒克費斯笑了笑。

「呃~算是黑魔法的一種,因為這個魔咒的手法太乾淨了,許多巫師利用這個咒法替自己掩飾罪行,可以把犯罪現場清理的毫無瑕疵。自然就成了被管制的魔咒之一囉!」

她又看了斯內普一眼,「這是在書上看到的!」

斯內普聽了,淡淡地微笑著。 「在書上看到的啊…」

赫敏點點頭,想起了斯內普買的那兩本禁書,

「啊!布諾格教授!」

「咳…我沒事了沒事了。」

「布諾格教授沒事了吧!?」

撒克費斯問,達克笑著揮揮手。 斯內普別過頭去,避開達克。達克站起身子,赫敏馬上上前扶住搖晃的老達克。

「赫敏,請妳帶布諾格教授去醫院廂房,可以吧?」

撒克費斯細聲地說,赫敏點點頭。

「不用了。赫敏很好的,已經治好我身上的傷了,我沒有必要再去廂房一趟。」達克笑了兩聲。

「是嗎?那好吧!我先帶斯內普教授進房休息好了。」

撒克費斯扶住蹣跚的斯內普走向房間;赫敏也表示要送達克回到防禦教室。

「撒克費斯…」達克咕噥了一聲,撒克費斯回過頭來,「謝謝妳…妳想得很週到。」

達克說。 撒克費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笑並掬了一躬,便轉身進房了。


第五章 互助互信中的寂寞〈五〉
處理好一切事情後,撒克費斯趕忙跑去海格的小木屋,今天的第一堂課是魔獸飼育學,赫敏已經到了,而哈利、羅恩兩人正在和海格聊天。

「噢!哈利,你沒事就好。」海格用那支巨臂擁住哈利,哈利差點把早餐全給吐了出來。

「對了,海格。你有沒有聽說過〝那個人〞的未婚妻?在預言家日報上登載的。」哈利問。

「關於那篇新聞我已經看過了,我只能說曾經聽說過,年紀與你們相仿。」

海格答道。 哈利與羅恩對看了一眼。

「年紀與我們差不多?」哈利吃驚得不得了,海格點點頭,一邊摸著自己濃密的鬍子。

「不過,這事跟你們沒關係,不要管太多了,哈利。」

海格雖然這麼說,但他心知肚明哈利是個愛冒險的孩子,什麼事不沾上邊是不可能的。

聊天的同時,赫敏和海格招招手,並一臉欣喜地朝他們走去。

「海格,我替你介紹!這位是撒克費斯。」

赫敏把撒克費斯推了出來。

「嗨…海格…」撒克費斯抬起頭來看著巨大的海格伸出巨掌和自己握手,她的肚子開始翻攪。 「嗨!撒克費斯!今天的飼育課妳一定不會忘記的。喔!我得先進去看牠了。」

海格笑咪咪的說。

在海格離開後,羅恩馬上小聲地對撒克費斯和哈利說:「前天海格拿來了〝旋舞針〞,愛玩的弗雷和喬治被蟄到了,我今天聽他們同學說的,說蟄了以後會輕飄飄的呢!」

「但好多了啊!以前海格最愛那種五顆星的怪獸,不是嗎?」赫敏說。

「那今天呢?」撒克費斯看著走進小木屋的海格,一臉疑惑的問羅恩。

「不知道!」羅恩聳聳肩,「祈禱吧!」

並笑著說。 不久…上課鐘聲響起了。 格蘭分多的學生又和斯萊特林一起上課了,德拉科看見哈利和撒克費斯都回來了,又開始表演哈利昏倒的動作,哈利非常不以為意地拉著羅恩離開。

而撒克費斯看著四周的格蘭分多學生都用相當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她感到相當反感,說穿了,她感到寂寞。說也奇怪,撒克費斯的心口又疼了起來,但是海格已走出木屋準備要來上課,所以她也不去多想了。

「呃~今天是我們五年級第一次上課對不對呀?比你們大一屆的是〝旋舞針〞,但為了你們的五年級生涯,我找來了一隻有上課價值的魔獸。」

海格笑盈盈的走到木屋後。 在場每一位學生都感到不安,奈威閤掌開始祈禱,羅恩也祈禱只要不是蛛形綱的都好,撒克費斯也緊張得直冒冷汗。

之後,海格走出來了,牽出一隻五足獸,由於外形長得很像蜘蛛,羅恩看到以後,馬上大叫一聲。五足獸的腳像肉球一般,全身長滿紅色的粗毛,猛然一看就宛如看見一隻紅色的蜘蛛精,所有人看了以後,也害怕得一直後退。

「這是五足獸,我請人去德列島帶回來的。」海格一臉很欣喜的樣子。

「真是神通廣大呀!」德拉科懶洋洋的說,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偷笑了出來。

羅恩和哈利回頭瞪了德拉科一眼,德拉科吐了吐舌頭。

「你知不知道當你吐舌頭時活像一隻大蜥蝪?」哈利說。

惹得格蘭分多的學生大笑,不過,就連海格也在偷笑。

「好了,」海格忍住想笑的念頭,「先來問看看:五足獸又稱什麼?」

語畢,赫敏的手又高高舉起,但在赫敏旁邊的撒克費斯也舉起了手,雖然只是微微舉著,但是赫敏相當不敢相信。

「嗯…撒克費斯妳說。」海格瞥了赫敏一眼。

「長毛邁克布恩。」撒克費斯小聲地回答,赫敏失望的放下手,海格則是笑著點點頭。

「很好!那有誰能告訴我德列島傳說中的兩個魔法家族?」

赫敏的手這次就沒有舉起了,而撒克費斯還是微微地抬起手,海格對她點點頭示意她說答案。 「麥克里佛和邁克布恩。」

撒克費斯說完後,轉頭對著赫敏小聲地說:「謝謝!」

赫敏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得不承認,這題她真的不知道,而撒克費斯真的很厲害。

「很好!格蘭分多加20分。這隻五足獸是我挑出來最溫馴的一隻了,我要你們來摸摸它的剛毛,不過如果不敢的話就不勉強。」

海格甫一說完,立刻引起一陣討論聲。 不怕死的德拉科先站了出來,他得意地揚起嘴角,回頭看著哈利。

「我忘了說,牠最愛的食物是人類!請考慮清楚。」

海格故意說給德拉科聽的,並對哈利眨眨眼。哈利笑了,並站了出來,因為他相信海格不會讓五足獸咬到自己。

馬爾福的臉微微地抽動了一下,並把克拉與高爾拉了上來,或許這樣他可以壯膽吧?! 「

哈利,你瘋了嗎?」赫敏小聲地說,餘光掃到身旁也有人起立,「噢!撒克費斯…」

撒克費斯也站了起來,走向前去。羅恩馬上跑到赫敏旁邊,而海格滿意的點點頭。

「撒克費斯?!」哈利倒吸了一口氣,撒克費斯笑了笑,德拉科也吃驚地看著她。

「這會是我第一次摸到魔獸耶!而且第一次就能摸到只有德列島才有的魔獸,這不是很好的一次經驗嗎?」撒克費斯說,哈利和德拉科不知所措地點點頭。

「誰要先來?從斯萊特林先開始吧!」海格說。只見德拉科把克拉推了出去。

所有人靜靜地看著克拉緩緩地走向五足獸,克拉抖得很厲害,身後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他徐徐挪動腳步,身體不停地顫動,下巴的肥肉也跟著左右甩動,他慢慢地伸出手,要去摸牠的腳毛。

五足獸突然將目光集中在克拉的手上,嚇得克拉差點哭出來,格蘭分多傳來陣陣的笑聲。

「牠一定是把那隻手當成香烤豬腳了!」羅恩說。

格蘭分多的人大笑了出來,連赫敏也掩嘴偷笑。 克拉氣不過,迅速地碰了一下五足獸的剛毛後馬上退後,換高爾出去。

事實上,克拉和高爾都沒有摸到,只有德拉科勉強的碰了牠的剛毛一下,轉過頭得意的對哈利撇眉,哈利不理會德拉科的挑釁,往五足獸走去。

哈利也是很害怕,一直發抖,結果德拉科在後面表演哈利被五足獸嚇到昏倒的預想劇,惹得斯萊特林的學生頻頻大笑。

「別理他們,哈利。來吧!摸一下就好了。」海格鼓勵哈利,哈利點點頭。 哈利緩緩伸出手,深呼吸了一口,克服五足獸銳利的眼神,輕撫了一下牠的背。就在那瞬間,哈利感覺從尾脊涼到背脊,相當可怕,不過五足獸也沒有特別的反應,哈利放心的回到隊伍裡,看撒克費斯的首度嘗試。


撒克費斯雖說不上很懼怕魔獸,但仍有點緊張,她慢慢地走近五足獸,沒想到,那隻巨大的五足獸竟然向後挪動,海格看看撒克費斯,又看看五足獸。

她先蹲了下來,全部的人嚇了一跳並尖叫(「別這樣!撒克費斯…」德拉科驚呼道。),而海格也把韁繩拉得更緊了。

「嗨!你有名字嗎?邁克布恩?」她問,並摸摸牠的頭,所有人更是嘩然驚訝。

「我先前就覺得很怪了,她應該懂得不多才對啊!」赫敏說。 「怎麼說?」

羅恩湊上去問,並不時地回頭看看撒克費斯,哈利也湊上前來。 「像上課第一天…算了,下次再講。」

赫敏突然搖搖頭不想說了,羅恩皺起眉頭。

「講啦!」羅恩嘟著嘴,像個小孩子一樣;赫敏才不吃這套,轉頭看著撒克費斯。

「欸!她回來了。」奈威說。

撒克費斯走了回來。 「妳說了…什麼?」羅恩一臉疑惑的問。

撒克費斯笑著搖搖頭:「沒有呀!只是問牠叫什麼名字而已。」她天真地回答。

「撒克費斯,五足獸不會講人話的。」赫敏用糾正的口氣說。

「我本來就不打算要牠說話,」撒克費斯彎嘴一笑,「我只是想找人說說話…」

她微微低下頭。 哈利看見了撒克費斯眼中的寞落,想起了德拉科對自己警告的話。

「撒克費斯!等一下一起去魔法史教室吧!」

哈利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嗯!」

撒克費斯看著哈利,開心地笑著。


☆、寂寞種子《6》陰謀、猜忌與怨恨(1)

斯內普氣憤地看完整篇報導,他生氣地把報紙丟到樓下,開始低聲咒罵。


已經到了晚餐時間了,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術課並沒有上太多東西,因為老達克的頭還在暈,崔老妮的占星課令撒克費斯倒胃(因為她點的香,煙太多了)。

而魔法史課時,撒克費斯和赫敏兩人私下討論後提出的問題,把老丙斯教授搞得語無倫次,結果讓格蘭分多提早十分鐘下課。

四人一面聊著今天丙斯的腳是如何得以出現,一面走進餐廳,甫一走餐廳,四人的歡笑聲像是進入真空空間,咻一聲的全消失了。

看著四個學院的學生全都在場,四人都嚇了一跳,餐廳陷入一片死沈,所有人都看著撒克費斯,哈利看見馬爾福走向自己。

「馬爾福,這又是你幹的好事?」哈利怒視著馬爾福,馬爾福皺起眉頭。

「不是!你們快走,別待在這裡,很危險。」

馬爾福刻意壓低音量,哈利悶哼一聲。

「哼!然後就在我們離餐廳後大笑我們落跑嗎?」

哈利轉過身來與馬爾福面對面。

「聽好!哈利‧波特。」

馬爾福對哈利不領情的態度相當不悅,「我!德拉科馬爾福絕不會去傷害撒克費斯,你到底看過預言家日報沒?」

馬爾福遞出一份今早的報紙。

「就是她啊!」

「那個人的親信?」

「不是吧!不是說是未婚妻?!」

「她會不會傷害學生啊?」 一陣陣交談聲紛紛傳出,哈利看著預言家日報,手上頻頻發抖,羅恩和赫敏也看著日報,撒克費斯面對四個學院的學生嚇的有點不知所措。

每個人都在看著她、都在討論她,撒克費斯的心口又痛了起來,她壓住胸口,臉色蒼白,腳步有些蹣跚地找了個位子,離人群最遠的位子坐下,轉頭看著馬爾福,但又馬上低頭壓住胸口。

「我不相信!」這是哈利的聲音,他轉身直接坐在撒克費斯旁。

赫敏也沒有多說什麼,坐在哈利旁邊,羅恩則坐在撒克費斯身旁。

馬爾福像鬆了口氣般,附在哈利耳邊,「很高興你不相信。記住,別相信我爸!」馬爾福語畢,便離開了餐廳。

馬爾福離開了餐廳以後,撒克費斯馬上問:「這裡的人都是針對我的,對不對?」

沒人回答她的問題,撒克費斯低頭看著長袍裡微微滲血的白襯衫。

「沒那回事,撒克費斯。只是今天餐廳有限制時間,所以大家都來了!」哈利刻意避開了紅色瞳孔。

「是啊,連你也暪我。」撒克費斯起身,小聲地對哈利說,並掩面啜泣,什麼也沒說地跑走了。

哈利想攔住她,但已來不及了,撒克費斯已消失在長廊轉角。

「走吧!哈利,先回交誼廳吧!」

羅恩拍拍哈利的肩,而赫敏是唯一完全沒說話的人。

三人回了格蘭分多交誼廳後,哈利表示他很累了,想先休息,便上樓去了。

留下的羅恩和赫敏,赫敏埋首於堆積如山的作業裡,什麼也說,羅恩也不好說什麼,說些晚安之類的話也上樓去了。

寂靜的格蘭分多交誼廳內,只有赫敏一個人,赫敏低頭看看懷錶,晚上十點了,她開始收拾桌上的書,準備上樓休息了。

此時,外頭正下著大雨,冗長而吵雜的雨聲擾亂著斯內普的心情,他獨自坐在長廊的欄杆上,啜飲著俄國特級伏特加,一邊回想著早上發生的事。

「西弗勒斯,還沒睡?」

斯內普回頭一看,是鄧布利多。 斯內普搖搖頭。


「睡不著,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斯內普遞給鄧布利多一杯伏特加。

「預這家日報呢?看過了沒?」鄧布利多啜飲了一口伏特加,斯內普又搖搖頭。 「

喏!看看這個。」斯內普接過預言家日報,光是看到頭條就氣得直捶牆,『”那個人”的未婚妻』 斯內普氣憤地看完整篇報導,他生氣地把報紙丟到樓下,開始低聲咒罵。

「盧修斯之前是不是有跟你說了什麼?」鄧布利多問。

「有!他在開學前一天寄來一封信,他說他會將屬於主人的再獻還給他。」

斯內普身體擅抖著,「但我很生氣地燒了信…」隨後把杯中物一飲而盡,鄧布利多將一切看在眼裡。

「別放在心上…現在比較重要的是你的女兒,她很虛弱…」

「我知道,鄧布利多校長。我會“好好地跟學生溝通”。」

斯內普加重了語氣,鄧布利多笑了笑。 「這倒不必,這會本末倒置。連赫敏都已經動搖了。」

鄧布利多憂心的說。

「格蘭傑?」

「這都跟撒克費斯太過人的天賦有關。赫敏一直以為撒克費斯沒在看書,事實上,她有…翻過一次。我想是因為赫敏第一次遇到對手,深感壓力吧!」

連一向樂觀的鄧布利多都面露憂慮了,斯內普著實著急,鄧布利多搖搖頭接著說:「撒克費斯這孩子,總是喜歡在半夜讀書,難怪赫敏會認為她沒在唸書。」

「那目前就是維持現狀囉!」

斯內普問道。 鄧布利多沉悶的點點頭。

「這是就現在而言最好的決定了,西弗勒斯,趁現在好好陪她。」

鄧布利多似乎語帶雙關,斯內普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她撐不久。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恐怕那道疤的背後,有什麼秘密…」

鄧布利多說。 只見斯內普臉一沉,一層陰影朦上他心房,他什麼也沒說便轉離開,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長廊轉角。 鄧布利多仍留在原地,看著大雨滂沱。大雨一直持續到隔天早上……


寂寞種子《6》陰謀、猜忌與怨恨(2)

「你到底想對哈利怎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赫敏…」撒克費斯搖搖頭。

「你沒有必要再偽裝了吧?〝魔妻〞!」赫敏露出一抹冷笑。

轉眼間,已經快換季了。這四個月裡,哈利和羅恩仍和撒克費斯同進同出,倒是赫敏一開始都還會和撒克費斯談天,不過隨著上課時數的增加和撒克費斯對功課的理解程度,讓赫敏無法再相信撒克費斯是個初學者,因此和哈利、羅恩大吵一架。

從此,赫敏離撒克費斯遠遠的,也拒絕跟哈利和羅恩講話,羅恩反而顯的輕鬆,但撒克費斯卻很難過。因為這四個月裡,她忍著被其他院生排擠的感覺,走了過來。

而斯內普對撒克費斯更是用心,常送一些有滋補效果的食物給她,讓她相當窩心。

每當深夜來臨,撒克費斯總是一邊織著圍巾,一邊讀書,可是總是背對著她的赫敏從不知撒克費斯有夜半唸書的習慣。所以,撒克費斯常在夜半哭泣,常在黑暗中忍著胸口的痛楚打著圍巾,所以也常累倒在床上…… 活米村的活動,她幾乎沒有參加。

去過二次,是哈利強迫她去的,不過還玩的挺開心的;他們帶撒克費斯到尖叫屋,並憶起三年級的事,看撒克費斯玩得愉快,哈利和羅恩也放心了。

不久後,即到了一年一度的魁地奇比賽了,哈利樂歪了,去年參加火盃的考驗因而取消所有活動,讓哈利差點悶出了病。

「哈利!加油~我知道這幾天的玩樂…呃,不對…〝高速追逐〞,一定可以讓你飛的更快更穩!」 「謝謝,撒克費斯。」

哈利拿出火閃電,開始檢查有無損壞。

「那…哈利,我和撒克費斯先上去了,加油!」羅恩捶捶哈利的肩,哈利笑了笑。

今天的賽事由格蘭分多出戰斯萊特林,哈利已不像以前那麼緊張了,現在的他已開始珍惜再次的比賽,從一年級到五年級真的是過的太快了,轉眼就五年級了,所剩能投注在霍格沃茨魁地奇的賽事精力,只剩二季。

雖然這四年發生了許多事,曾經讓他身陷在死亡的危險中,但有多少人能有這麼刺激的少年生涯呢?替格蘭分多失去了那麼多,又替格蘭分多贏得了那麼多…只剩二年,能再身處這個充滿驚奇的學校,任誰都會感到感傷… 哈利戴上了護具,正準備走到等待室時,撒克費斯出現在門外。

「撒克費斯?」哈利有點驚訝。

「哈利,這個…」

撒克費斯遞出自己的渾拚柳魔杖笑道,「喏!借給你,等到你有危險時可以用它,老達克不是已經明確地教了我們『雙重施咒』嗎?要不然你就想像著你第一次用雙重施咒把馬爾福轟出擂台的喜悅感召喚護法,呃…這麼講有點對他不好意思…」

「謝謝,撒克費斯,喔!對了,你在趕的圍巾織好了沒?」

哈利接下魔杖,隨口一問。

「噢~在聖誕節前一定織的完。」撒克費斯笑了笑,哈利也對她微笑。

撒克費斯的心情看起來是好多了,之前情緒低落到谷底的她可是令哈利捏了把冷汗。

「好了,我上去了哦!」

哈利揮揮魔杖。 撒克費斯站在原地,聽著外面如雷的掌聲與歡呼聲,開始移動腳步往斯萊特林教師席。

「你到底想對哈利怎樣?」是赫敏,她偷偷跟在他們身後,觀察二人的任何動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赫敏…」撒克費斯搖搖頭。

「別再騙了,別以為我是那麼好騙的人。」赫敏冷笑,並丟出二份國家預言報,「自己看看,我不管你是否早就知道,給我離哈利和羅恩遠一點!」

撒克費斯一句也聽不懂,她撿起來四個月前和昨天的預言家日報,才恍然大悟。

「這…這是…」

撒克費斯的心臟突然一陣劇痛,雙腳一軟跪坐在地上,看著偌大的標題: 『那個人的未婚妻』: “根據盧修斯‧馬爾福先生的說法,〝那個人〞去年已在眾所皆知的情況下復活,而經過一年,〝那個人〞的親信已經開始展開獵殺獵物的行動,並不定時進行殘殺麻瓜的食死人遊行。據情報顯示,〝那個人〞的力量漸漸在增強,而馬爾福先生說〝那個人〞有一名未婚妻,是他最寵愛的人,該名女子叫撒克費斯‧斯內普。目前就讀霍格沃茨魔法與巫術學院五年級,實在令人憂心,不知該名女子就讀與哈利‧波特同一學校,是否有意對〝那個人〞的宿敵─哈利‧波特不詭呢?”

撒克費斯淚如雨下,翻開另一份日報,她忍著痛,開始仔細閱讀…

『眾人的憤怒:送〝那個人〞的未婚妻進阿茲卡班』:

“日前引起各界熱烈討論的〝魔妻〞,目前仍就讀於霍格沃茨學院,許多家長為此抗議,向鄧布利多校長提出決議,家長代表盧修斯‧馬爾福表示:若鄧布利多校長執意有高度危險性的〝魔妻〞留在霍格沃茨,會再一次向魔法部的教育部門提出彈劾,並為了哈利‧波特的安全,將〝魔妻〞送入阿茲卡班。

〝那個人〞藉由〝魔妻〞向自己報告哈利‧波特的任何行蹤,所以由此可知,〝那個人〞藉由〝魔妻〞向自己報告哈利‧波特的行蹤。

最有力的證據有

1.魔妻和哈利‧波特仍是好朋友,

2.根據馬爾福先生的說法,〝那個人〞曾說過:撒克費斯將成為我的得力助手。”

撒克費斯的心情有種墜入谷底的感覺,看完的瞬間,她只想逃走、她想逃離霍格沃茨的範圍,她說不出話來…心口的疤心臟都痛得讓人撐不住,只能緊壓著心口,四周陷入一片死沉,只有球場內轟隆隆的歡呼聲。

「我不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沒有必要再偽裝了吧?〝魔妻〞!」

赫敏露出一抹冷笑,撒克費斯拼命搖頭。

「我不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早就開始懷疑了,為什麼一個才剛入學的學生,什麼有關魔法的事都知道?我從沒見你讀了書,可你在每個方面都比我出色!你的身份令人懷疑。」赫敏怒視著撒克費斯。

「我不是…我不是…」撒克費斯傷心的摀住胸口,手中微微感到有溫濕的液體滑過指縫湧了出來。

「不管你自己知不知道,魔法部終究會把你送進阿茲卡班,等著瞧吧!」

赫敏撂下一句話,便走向格蘭分多展望台了,留下撒克費斯獨自一人…場內的比賽,格蘭分多贏了。


☆、寂寞種子《6》陰謀、猜忌與怨恨(3)


「〝魔妻〞撒克費斯!馬上出來,不要再做抵抗了!」

屋外傳出盧修斯‧馬爾福的叫聲。 「撒克費斯!」哈利奮力起身抓住她的腳踝,「別做傻事!」


這幾天是魁地奇的賽季,格蘭分多節節戰勝。每天晚上,格蘭分多塔都在慶祝,但每次慶祝時,哈利和羅恩都找不到撒克費斯,而赫敏一直埋首於那堆積如山的選修課程。

而麥格教授總在大家玩得最瘋的時候穿著睡衣登場,把每個人趕回房去。

直到一天,哈利真的急著找撒克費斯,勿勿忙忙地跑到赫敏面前。

「赫敏,你有沒有看到撒克費斯?」

赫敏淡淡地搖搖頭,微微笑說:「找〝魔妻〞?哈利,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老是執迷不悟?」

「什麼執迷不悟?」哈利皺眉一問,赫敏又是一陣輕笑。

「大家都認為〝魔妻〞是那個人派來的,你為什麼老想自投羅網?」

「執迷不悟的人是你,赫敏!你總是認為自己高高在上,什麼事都是最厲害的,而撒克費斯的進步讓你討厭她了,是不是?」

哈利用憤恨的口吻斥責赫敏,「撒克費斯是不能說用功,因為她看書只看一次,過目不忘!這樣的解釋你滿意嗎?」

「我是擔心你才這麼說耶!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赫敏紅著眼眶大吼。 「擔心我?真是很謝謝你哦!我不需要一個心眼比屁眼小的人的關心!」

哈利別過頭去。 斗大的眼珠在赫敏眼中打轉,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但哈利的確是罵的太難聽了。

「嗚…你很…你很過份…我永遠都不要再看見你!」赫敏說完馬上轉身跑走了。

「我告訴你,有機會的話,去看她的書你就會知道,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

哈利對著赫敏大叫,赫敏仍逕自向前跑,他感嘆的搖搖頭,便海格的木屋走去。 就在哈利準備走出格蘭分多塔時,他覺得有人在身邊,頭上的疤也灼痛了起來,伸手壓住那道閃電形的疤,就好像伏地魔的壓迫感湧上身來。

哈利開始加快了腳步,反而覺得有些看不見的東西在他身後跟隨,他只好快步衝向海格的木屋,毫不考慮地衝了進去,〝碰〞的一聲,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哈利像是解脫般吐了一口氣,看著屋裡的人─海格、羅恩和撒克費斯。

「噢!看到你們真好,海格…」哈利帶上門,並對著每個人微笑,海格拍拍哈利的肩。

「哈利,你去了那裡?我找你找了很久,我原本是要跟你說撒克費斯在這織圍巾呢!」

羅恩說道,並瞥了撒克費斯一眼,她正低頭織著那條深綠色的圍巾,面容慘白,沒有情緒起伏的表情。 哈利看了海格一眼,用脣語問:『她怎麼了?』,海格聳聳肩。

「撒克費斯,你還好嗎?」哈利坐在撒克費斯身邊,撒克費斯沒有回答,續繼織著。 羅恩也沒輒地搖搖頭,哈利只好直接開放地講出剛剛他覺得有人在跟蹤的感覺。

「真的嗎?」羅恩看看窗外,「沒有人啊!是不是看錯啦?哈利。」

「我也沒有特別的感覺,或許是你多慮了,哈利…」

海格轉頭看看屋後的五足獸。 有好一陣子,屋內沒有人說話,只有柴火燃燒出劈啪劈啪的聲音。

忽然,黑森林內傳出一聲不尋常的怪獸吼叫聲,屋內的人都聽到了,撒克費斯瞪大了眼睛,停下手邊的工作,睜著她那鮮紅的雙眼盯著門看。

「他們來了…」撒克費斯抱住膝蓋,瑟縮起來,「他們來了…」

「誰?」哈利轉向撒克費斯問道,

「你說誰?」

撒克費斯只是搖搖頭,哈利警戒地抽出魔杖,站起身來注意著大門外的動靜,嚇得羅恩也緊張的抓住毛毛不放。

忽然,一陣涼風吹起,海格屋內的柴火開始搖擺不定,有無形的東西團團包圍住木屋,氣溫急速下降…陷入一片憂愁、沒有快樂狀態,哈利的腳突然沒了力氣,跌坐了下去。

海格也趕緊拿起他的粉紅色洋傘,驚訝得直發抖。

霹靂一聲雷響,木屋的門敝開了,三具包覆著斗篷的催狂魔立在門口,最前面的催狂魔正在打量屋內的人,哈利的呼吸開始急促了,他握緊了魔杖,回想著爸媽從伏地魔的魔杖出來的那瞬間。

「疾疾,護法現身!」

一道銀白色的霧氣射出哈利的魔杖,在催狂魔的面前形成一隻有著美麗鹿角的雄鹿,催狂魔看見護法,馬上後退了,哈利鬆了一口氣;但是催狂魔身後漸漸聚集了更多的催狂魔,放眼望去僅有黑鴉鴉的一片斗篷,與滑來滑去的催狂魔。

不知是否數量太多了,哈利的護法開始模糊,羅恩冷的直打哆嗦,而海格也撐不住了,只能任催狂魔開始進犯木屋…同時,屋外傳出盧修斯‧馬爾福的叫聲。

「〝魔妻〞撒克費斯!馬上出來,不要再做抵抗了!」 撒克費斯緩緩起身,並抽出魔杖,哈利伸手想要阻止,卻虛弱的舉不起手。

「撒克費斯!」哈利奮力起身抓住的腳踝,「別做傻事!」

撒克費斯輕輕挪開了腳,「哈利,我問你…」她用柔和的眼光低頭看著哈利,「如果我真的是伏地魔的妻子,你會如何?」

哈利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的有點不知如何開口,稍微停頓了一下,才開口說:「我相信你,不論你是不是他的未婚妻!」

哈利的語氣雖然虛弱,但眼神充滿堅毅不屈的骨氣。 撒克費斯笑了,但笑的很苦,她緩緩走向外頭,緊握著手中的渾拚柳魔杖,突然衝向那群催狂魔。

催狂魔紛紛被撞開,她停在那群催狂魔的正中間,牠們伸出斗蓬下黏濕的手,手上佈滿青褐色斑點,緩緩朝撒克費斯逼進。

「今天,伏地魔的未婚妻─也就是我,心情相當不好。」

撒克費斯低著頭,喃喃地說道,所有的催狂魔面面相覷。

二顆彷彿流著流血的眼睛,震懾了每個催狂魔。 但牠們仍然徐徐滑向撒克費斯。

「為什麼───」撒克費斯厲聲咆哮,瘋狂的…「為什麼是我──?」

撒克費斯放聲吶喊,但催狂魔卻不受影響,仍然慢慢滑向她,撒克費斯不理會牠們繼續放聲怒吼。

「我就是伏地魔的妻子,哈…」

語氣未落,撒克費斯狂笑了起來,「我就是〝魔妻〞!」 聽到撒克費斯的咆哮聲,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氣,哈利勉強撐住站了起來,靠在門邊看著撒克費斯發洩情緒,不知為何的,哈利不會怕撒克費斯的身份,他相信她的本性。

撒克費斯突然靜了下來,一隻催狂魔趁機撲了上去,撒克費斯轉過頭看著那隻催狂魔,綻放出一抹冷酷的笑靨,高舉魔杖。

「疾疾~護法現身!」 倏地一道銀光閃過,接著在撒克費斯的魔杖尖端射出十多條不等粗的銀色光條互相融合,在上空匯集成一隻輪廓清晰的謢法,但體型不大。

正當哈利心想完蛋時,發現撒克費斯低聲吟誦著某些魔咒,而魔杖在她手上振動的非常厲害。

撒克費斯帶著沒有感情的冷笑,持續地唸著,此時撒克費斯的心口又痛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雖然沒太大的變化,但哈利已經發現了…

〈哈波同人〉寂寞種子《6》陰謀、猜忌與怨恨(4)

撒克費斯恣意地揮動魔杖,一隻散發著銀光的巨蛇,披上黑絲狀的鱗片,簡直就像一隻真的長九十呎的巨大蛇王在天空中蠕動。

一條黑色的光脈衝出魔杖,在接近護法前,竟分散成上百條烏絲,包圍住那隻護法,護法緩緩變化、加大…黑絲形成護法的鱗片,更突顯出那隻護法的清晰度,所有的催狂魔停住,並開始撒退…但撒克費斯怎麼可能就此善罷干休呢?

羅恩站了起來,面對這一幅駭人的畫面,驚的說不出話來…撒克費斯恣意地揮動魔杖,一隻長約九十呎的巨大護法開始吞噬催狂魔,一隻散發著銀光的巨蛇,披上黑絲狀的鱗片,簡直就像一隻真的長九十呎的巨大蛇王在天空中蠕動。

盧修斯看傻了眼,就像看到伏地魔的寵物一般駭人。

撒克費斯優雅地揮揮魔杖,巨蛇馬上柔軟地轉個方向,催狂魔紛紛落荒而逃,有些躲避不及的,被燒穿了個大洞,要不然就被嘶牙咧嘴的護法吞噬,每吃下一個催狂魔,巨蛇的體積就變大一點。

哈利看著微笑的撒克費斯,感覺此時的她,正在享受…直到所有逃走的催狂魔都走了後,那隻巨型護法已長達百呎,嘴一張就能塞下七、八個人。

「你…見到魔妻我,為什麼不恭敬的過來呀?」

撒克費斯輕撫那隻巨蛇,眼神冷冽地看著盧修斯‧馬爾福。 「你…」盧修斯抽出魔杖,開始緩緩後退。

「盧修斯!」鄧布利多走了過來,身後跟著斯內普和麥格教授。

面對這隻巨大護法,麥格教授掩面驚呼;斯內普用相當恐懼的表情看著低頭不語的撒克費斯,心中很不捨,哈利、羅恩跑向撒克費斯。

「鄧布利多…你…我一定會把你輾出霍華茲,哼!」

盧修斯說完便拂袖而去。 鄧布利多什麼也沒說,轉向撒克費斯,順便抬頭看了看那隻巨大護法,笑了笑。

「撒克費斯,你真的很憤怒對吧?」


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問,撒克費斯點點頭,「現在請你把它消幻吧。」

他抬頭又看了看,撒克費斯點點頭,輕輕挑了一下魔杖,護法便慢慢地散去。

「撒克費斯,」斯內普跑向她,「你有什麼地方受傷嗎?」很著急地打量了一下。

撒克費斯只是搖搖頭,哈利很擔心地看著她,即便他心中想問的事情太多了,但他決定先不問,因為鄧布利多等人在場,而斯內普又是她父親…鄧布利多打開懷錶看了一下。

「很晚了…」鄧布利多用一種非常耐人尋味的口吻輕輕說道:「孩子們,上床去睡吧!明天就是聖誕佳節了,韋斯萊,如果我沒記錯,你明天會回家一趟吧!」

「是…的。」

羅恩緩緩點點頭。

「好的。那…哈利,撒克費斯,羅恩,你們三人可以先回格蘭分多塔了。」

鄧布利多看著哈利說,馬上又轉向斯內普和麥格教授,「西弗勒斯、米奈娃,隨我到辦公室。」

兩位教授點點頭,鄧布利多像想到什麼事似的,看了海格一眼。

「海格,可以請你幫我聯絡一下美心夫人嗎?順便請她聯絡一下目前替代伊果卡卡夫的校長。」

海格點點頭。 「好了,孩子們,快上去。快呀!」

麥格教授趕鴨子似地趕哈利三人上去。 被趕的三人只好乖乖的走向格蘭分多塔,哈利輕拉著撒克費斯,並回頭向海格說再見。

鄧布利多回頭對海格微微笑了笑,海格也報以熱情的微笑。

之後,斯內普和麥格教授便跟著鄧布利多回學院辦公室了。

翌日,許多人都早早就起床了,今天是聖誕節。韋斯萊家和赫敏都要回家團聚,而哈利得不到西里斯的音訊,心中有點擔心,不知他是否無恙?赫敏在自己和撒克費斯的書櫃翻尋,自己的書不見了。並不時地偷看床上的撒克費斯。

「我的〝標準魔法〞呢?」

赫敏喃喃地低聲自語,「該死!那本書下星期要考耶!」

「找到了!」

赫敏下意識地抽走一本書,直接塞入行李,並加上橡皮帶。 她瞥了一眼撒克費斯;她躺在床上…應該說是蜷縮在床上,手上還拿著織完的圍巾,卻仍一臉平靜地睡著美容覺〈因為現在接近正午〉。



赫敏沒有好口氣地低聲咕噥了一聲,「聖誕快樂…」

只見撒克費斯微微地翻動了一下,身子蜷得更緊了,似乎很冷,但赫敏不想太接近她,畢竟她對撒克費斯的身份仍相當不信任,只管提著行李,冷漠地走出房間,通過交誼廳時,哈利和羅恩正在玩爆炸牌。

赫敏對他們二人一付似見非見的樣子,很快速地穿過交誼廳,什麼也沒說。

羅恩覷了一眼赫敏,對哈利吐了個舌頭,也馬上站起身來,準備去坐車。此時赫敏已經走出交誼廳了,而就在羅恩要走出去的剎那,撒克費斯身著全黑的緊身毛衣下樓了。


☆、第七章 預言、危機與寂寞種子的萌芽(1)

走到餐廳後,撒克費斯突然拉住哈利和斯內普的手,走向餐桌。

今年聖誕節有二個格蘭分多的學生,三個赫夫帕夫的,其餘的皆為老師或員工;鄧布利多當然又坐在長桌的盡頭,斯內普在他的右手邊,麥格教授在他的左手邊;撒克費斯坐在斯內普和哈利中間,對面是海格,哈利對面是布諾格,三個赫夫帕夫的學生坐在布諾格旁,還有飛七和孚立維。

而哈利旁是芽菜教授,這令哈利頗為高興的〈至少不是崔老妮〉,再來是崔老妮和胡奇夫人、龐芮夫人。

哈利看了看在場的人,除了崔老妮又還沒到外,其他的人已經到了,鄧布利多看了看,麥格教授和海格不知在講什麼,笑的直點頭。哈利猜麥格教授一定喝了餐前酒,鄧布利多決定不等崔老妮,開始中餐,他仍是一臉笑盈盈的。

「大家可以開動了,要不然火雞會涼掉的。」

鄧布利多把火雞切片,他擺了一塊在崔老妮的盤子裡,麥格教授瞥見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崔教授不吃雞肉,她在課堂上說吃雞會招來惡運。」

麥格教授又哼了一聲,幾個學生認同地點點頭,「好險今年不是十二個人。」

馬上又接著咕噥一聲。 說來這場餐會相當順利,每個人都有對象談話,偌大的餐廳回響起嗡嗡的談天聲。

「哈利,這個送你。」布諾格突然遞出一小包禮物。

哈利傻傻地看著那一小包禮物,遲疑了一會兒,才接過那包東西,並說了句:「謝謝!」

撒克費斯看到布諾格送禮物時,才想起那條準備送人的深綠色圍巾,她從外袍掏出那條顏色有點深得不自然的圍巾。

「教授,」她看著斯內普,「這送給你。」斯內普呆了一會兒,但馬上露出相當欣慰的笑靨(難以想像…笑靨??),而撒克費斯也貼心地替斯內普圍在脖子上。

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正在偷笑。 「謝謝你,貼心的甜心。」斯內普輕輕地親了一下撒克費斯的額頭,麥格教授這次的動作稍微大了點,她掩嘴偷笑,哈利注意到麥格教授這〝有點〞不合常理的行為。

「難道這也是酒後的失態?」皺著眉的哈利心想。 就在餐會已經快進入下午茶階段時,〝砰〞的一聲,餐廳大門突然敝開了,餐廳內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撇頭看著大門。

此時崔老妮又輕飄飄地進來了,頸子上又掛了更多項鍊,她環視了一下餐桌,而鄧布利多也起身禮賓。

「噢!西碧,你可來了,快坐下吧!我替你留了幾片火雞肉,快吃吧!」鄧布利多說。 正當麥格教授想開口反駁時… 「喔!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崔老妮的眼睛閃過一道光芒。

不僅是麥格教授愣住了,連知道崔老妮不碰雞肉的學生也呆了一會兒,鄧布利多的嘴角稍稍地僵了一下。 哈利和撒克費斯對看了一眼…因為他們二個不曉得為什麼,不喜歡今天的崔老妮,有一種壓迫的感覺。

不過,此時此刻,即為二個女人的戰爭時間了。 崔老妮順手叉起一片雞肉,不小心覷見麥格教授盤中的油漬形狀,嘖嘖地搖搖頭:「嘖嘖嘖…麥格教授,你盤子的油漬顯示出你的變形學不被學生們喜歡,看!那不是有個尖尖的。」

她拿著上頭叉著火雞肉的叉子亂揮。

「我想那只是叉子留下的痕跡吧!」

麥格教授撇下臉,但又馬上用一種高亢的嗓音說:「但變形學課,大家都學的很好啊!像撒克費斯,她會用拉丁語解變形咒,這可不是每個人都使的出來的,譬如不會講拉丁語的格傑蘭。」且優越地揚起頭。

「我想…」鄧布利多又在二年後的同一場景及時化解了一場尷尬的紛爭,「進入下午茶吧!」

鄧布利多笑了笑,而大家也都贊成了。 不過就連喝個茶也會有事,崔老妮搶過哈利的茶杯,用一種世界末日到了的表情看著哈利說:「黑狗回來了…」

「這很好呀!」哈利用小如蚊子叫的聲音說。

「黑魔王也回來了。」

茶杯應聲碎裂,所有人被一聲尖吟聲嚇到,紛紛轉頭看著雙眼發直,全身僵硬的崔老妮;她正咬著上脣,發出極刺耳的尖吟聲,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她灰白的鬢髮中滴落,突然一個火把熄了火,崔老妮開始要唸出預言,斯內普環住撒克費斯,深害她受到傷害,「黑魔王帶著他的部下,降臨偉大的聖地,取回寄放的祭物。」

此時,又一把火炬熄滅,撒克費斯的心口痛著厲害,她不安的看了窗子外頭,正在下暴風雪,大門被強風吹得喀咯聲不斷;鄧布利多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半月形鏡片下那張嚴肅的面容,他看著接著說下去的崔老妮:「十五年前世界,他的僕人忠誠的服從黑魔王,背叛他的僕人,獻上了祭品。」

斯內普的手突然抽了一下,他瞪大的雙眼,反映出他內心的恐懼;哈利頭上的疤灼得熱人,卻也無法止住這種痛楚,「就缺這項祭品,黑魔王就完美了…強大的魔力是歸伏地魔的;祭品終究會死…寂寞為力量來源,而祭品都是寂寞的,沒有例外…啊…」

崔老妮發出一種高亢而冷酷的叫聲。 撒克費斯冷淡地看著僵冷的崔老妮,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她輕摟著斯內普,而斯內普低頭看著她。

布諾格對鄧布利多使了眼神,表示有小孩在場,但鄧布利多微微抬起手,要達克冷靜,麥格教授一臉慌張地痴望著崔老妮,見鄧布利多沒有任何應變行為,著實著急。

「而且…寂寞種子將領導一切,到時,黑魔王將無法取捨…嗚嗚嗚…」語畢,崔老妮立刻全身一攤,倒在椅子上,頭垂到了肩下,動也不動,所有人都感到奇怪。

孚立維伸手搖搖崔老妮,並說:「醒醒呀!崔老妮教授。」

但崔老妮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已經死了。」

所有人望向聲音的來源,竟是魔妻撒克費斯。 撒克費斯這句冷淡的語氣,瞬間凍結了空氣…詭異的氣氛在空氣中散開,揮之不去。

「怎麼可能?你在開玩笑的吧!」龐芮夫人二話不說,馬上檢查攤軟的崔老妮。 龐芮的指頭甫一碰到崔老妮的身體,臉上全白了,呆然地看完所有身上的特徵。

她傻看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仍是處之泰然地喝著葡萄酒,海格搖搖頭並嘆了口大氣。

窗外倏地暴風雪,打得霍格沃茨發出轟轟的巨響,海浪拍岸拍出滔天的巨浪,窗外的世界已完全變天了,明明是下午,卻已經充滿暴戾之氣…撒克費斯倒在斯內普懷中,看著僵直的崔老妮,內心充滿恐懼,間接看到了身體顫動的哈利。

「哈利,你還好嗎?」撒克費斯撫著哈利的背。突然一陣大風,吹熄剩下的火炬。

「沒事,但…誰殺了他?」哈利喘著氣問。

「伏地魔。」所有的人〈除了鄧布利多、哈利和自己〉都懾了一下,「或許中午時她準備下樓吃飯時,遇見了他吧!等到用索命咒殺了她以後,再用蠻橫咒控制他。」

麥格教授面帶驚恐的看了一眼撒克費斯,又回頭看著鄧布利多;他只是自然的微笑並點頭,意思撒克費斯說的對。

「那個人進來了嗎?」布諾格著急地問道,鄧布利多只是搖搖頭。

「我們不能掌握他的行蹤,但…」鄧布利多停頓下來,並撇頭覷了斯內普一眼,「我們有辦法取得他的計劃。」

「先別談這些,天氣壞了,大家還是回房休息吧!有人要吃檸檬雪寶嗎?」

鄧布利多笑著問,但所有人皆倒盡胃口,何況現場還有一具屍體,大家紛紛起身離開。

餐廳剩下鄧布利多、麥格教授、達克、哈利、斯內普和撒克費斯。哈利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崔老妮一眼,斯內普不知道為什麼,又變回那一張蠟黃的臭臉,麥格教授表面上很冷靜,實際上內心緊張的不得了,布諾格和鄧布利多俯身不知在談些什麼。撒克費斯或許壓力太大,把斯內普喝的伏特加威士忌整杯大口吞下,斯內普連忙扯下酒杯。

「米奈娃,」鄧布利多轉向麥格教授,「通知西碧的家人來吧!」

麥格教授聽了點點頭,便離開餐廳了。鄧布利多環視了所有人,露出可掬的笑容。

「哈利,今天你來我那兒過夜吧!」

布諾格似乎很高興,「鄧布利多答應了。」

哈利看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微微點頭允許。

斯內普轉頭看著布諾格,又看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便說:「撒克費斯去地牢吧!」斯內普笑了。 「好。」



〈哈利‧波特同人〉寂寞種子《7-2》


第七章 預言、危機與寂寞種字的萌芽(2)


另外一方面,人在倫敦的赫敏,即使假期,仍不忘把標準魔法拿出來讀,這是七年級的課程,可是當赫敏一翻開標準魔法《7》時,她相當驚訝,上面做了許多非自己的筆記,而是非常漂亮的淡藍色字體,上頭畫出一些樹枝狀的圖,列出與題幹相關的魔咒,衍伸了一大堆,甚至連禁魔法都有,赫敏翻到有可能寫上名字的地方找尋書主的名字,她翻到書背,在一排金亮的燙金字下找到了一排黑色的名字:Saciface Snape

「撒克費斯……」

赫敏突然很想撞牆去死算了,竟然拿到這個人的課本。

但淡藍色的字體卻深深地吸引了她,開始閱覽她做的筆記,不禁讚道:「好強…」

當翻到中間時,像被東西沾黏住的幾頁,赫敏索性拿小刀小心翼翼地撕開,卻看見多行駭人的字句和血跡。

「噢!天啊!」

赫敏丟開課本,不敢看那些血跡。 等到吃完晚餐時,赫敏仍不願接近那本課本,她開始盯著那本課本並繞著房間打轉,她慢慢想通了,因為新本很新,不像常翻,可是課本上的筆記充分顯示出撒克費斯的好學博聞,根本和自己認知中的那個〝魔妻〞完全不同。

可是她想知道血跡是怎麼回事,卻仍是繞著房間打轉,「我該看嗎?」

赫敏心想,緩緩移向課本,凝神望著課本,開始思考。

不久,赫敏終於按耐不住好奇心的驅使,上前拾起標準魔法《7》,看了起來。

上面寫著一排深紅色的字:「赫敏說我是伏地魔的妻子」,下方一整片皆為血跡,看的出來已有一段時間了,應是深紅色的乾跡已乾燥成紅黑色駭人的顏色,底下寫些什麼已不得知了。

赫敏後悔在魁地奇比賽的事。 「我很抱歉,撒克費斯……」

赫敏難過地低聲呢喃,又小心地切開下一面。 或許在留下第一灘血跡時就已滲透到以下的好幾面,赫敏必須一一撕開才得以查看。

這一面是深綠色的一句,「誰是我的親人?什麼不跟我說明…」

赫敏搖搖頭。

「斯內普教授情何以勘呀!?」

赫敏感覺眼眶熱熱的,淚水開始在眼眶打轉。 每看到一頁撒克費斯的內心問題,赫敏就深深地後悔,她緩慢地撕開每一張,而每翻一面,血跡乾枯程度就更勝一層樓,甚至呈全黑狀。

忽然,赫敏看到了一排頗大且用淡藍色羽毛筆寫成的:「我不喜歡回憶水回憶,我也不要當伏地魔的祭品,那個把我送給伏地魔的人是誰?」

而下面整整一大片一大片全是紅黑的血跡,而且是獨立於前面幾頁的血跡,似乎特別多,赫敏看得有一點快抓狂了,用顫抖的手翻開最後三面,分別寫著:「我是不是你的妻子?回答我,伏地魔。」

「我是不是你的祭品?」

這兩句皆用墨青色的墨水寫的,當赫敏翻到最後一面,瞬間,一股極不尋常的強烈寒氣滑入赫敏的背脊涼到脖頸間;她說不出話來,呆然地看著最後一行足以嚇死一個小孩子的字眼:「妳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的祭品 By 伏地魔」,用撒克費斯的鮮血寫成的,但也因經過一段時間了而呈乾黑狀,而在這一面的最右下角寫著:「我恨你,伏地魔。」,二種截然不同的字體讓人很明顯的知道完全不同的二個人寫的,撒克費斯的字雖然急促卻仍是相當工整。

「我的天吶……」赫敏感傷的搖搖頭說:「我真的誤會她了……」

正當赫敏準備閤上課本時,赫然發現,原來在最後一頁有一大灘血跡的底下,彷彿有字,是用血寫成的:「要恨去恨將你獻給我的那個人吧!」

赫敏感覺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一陣酥麻傳透她的頭皮。她徐徐抬起頭,決定明天就回霍格沃茨,卻又想到霍格沃茨特快車是依活動而排的,所以只有年底的集體返校才有班次。

而另一場霍格沃茨的晚餐會,顯得冷清了許多,只有鄧布利多、麥格教授、海格、哈利、斯內普、布諾格和撒克費斯出席而已,但鄧布利多仍是笑容滿面地請大家開動。

「米奈娃,西碧的家人怎麼說?」鄧布利多問。

「她的妹妹說明天會來領走屍體,我目前將崔老妮留在占星塔,用了冰凍咒。」

「是嘛!那就好了。」

海格走向鄧布利多俯身在耳邊說了一些話,鄧布利多笑的得愉快。 撒克費斯只吃了些堅果、蛋和水果,斯內普心疼地夾了一大把牛肉給她,她頻頻搖頭;而哈利因為崔老妮的死,吃的也不多。

「我不能吃牛肉,牛是神聖的動物。」

撒克費斯把牛肉夾回斯內普的盤子裡。

「那吃些豬肉,你一定得吃。」斯內普夾了一大把的雞肉和豬肉過去,「你看你,瘦的像鬼!」


撒克費斯低頭看著滿滿的〈對她而言〉豬肉、雞肉,用充滿央求的神情抬頭看著斯內普,可是斯內普的眼神卻說出〝你不能不吃〞的字句,令撒克費斯無力反駁,她嘟著嘴夾起一大片豬肉,突然瞥見了哈利盤中空空如也,她奸笑了二聲。

「哈利,這給你!多吃點。」撒克費斯一股腦兒的全夾給了哈利,斯內普的臉抽動了一下。

「呃…太多了。」

哈利看見將近一盤的豬肉落入自己的盤中,趕忙阻止,「可以了!」

撒克費斯頑皮地吐了個舌頭,斯內普看起來挻無奈的。 「可以啦!這裡還有…四片雞肉!」

撒克費斯笑著說。斯內普沉著臉,不講話。 撒克費斯看著老大不高興的斯內普,只好乖乖的說:「好嘛!我吃些臘腸嘛!」

並伸手取了些臘腸,咬了幾口,看著一動也不動的斯內普,說:「你也吃啊!」 斯內普才拿起刀叉把盤中的牛肉吃完。布諾格突然開口跟撒克費斯說話。

「撒克費斯,我跟你說了,我的功課不難,對吧!」撒克費斯點點頭。

「那我先告訴你寒假作業吧!」

「好呀!」 「聽好!B先生和L先生是一夥的,他們二個和D先生換房間。如何,夠簡單了吧!」

「才不會咧!我想不通。」哈利大聲吐老達克的槽,惹得撒克費斯一直笑。


「你很喜歡黑色的狗嗎?」撒克費斯一邊摀嘴偷笑,一邊問老達克。

哈利突然瞪大了眼,望著撒克費斯,她卻沒注意到哈利的表情,布諾格笑了笑。

「我是很喜歡,你真的很聰明,撒克費斯。」布諾格笑了一會兒,便起身表示,「鄧布利多,我先回去了,哈利,你隨時都可以過來。」

哈利點點頭,目送布諾格出餐廳。 麥格教授開始和鄧布利多討論如何在新年那一天告知學生有關於崔老妮的事。

斯內普什麼都沒說,一個人喝著悶酒。


「他是不是生氣了?」撒克費斯心想,並怯怯地偷看了斯內普一眼,斯內普臉上黃如酸奶。

「教授…」撒克費斯輕拉斯內普的長袍,斯內普確實是有感覺到,但斯內普卻假裝不知情。

撒克費斯也知道斯內普是真的在生氣,只好無奈的先行離開餐廳,哈利也跟了出去。

鄧布利多覷見了二人,又看見斯內普仍在座位上,獨自喝著悶酒。

「西弗勒斯,怎麼了?」鄧布利多停下與麥格教授的討論問,斯內普搖搖頭。

「沒什麼。」斯內普喝進一口龍舌酒。 鄧布利多見他這樣嘔氣,也無奈地搖搖頭。


☆、第七章 預言、危機與寂寞種子的萌芽〈三〉

撒克費斯一出餐廳,便直往海格的小屋走,哈利疑惑地看著撒克費斯。

「你要去哪裡?找海格?」哈利努力跟上她的快節奏。

「找五足獸。」撒克費斯連頭也不轉過來,逕自往前走。哈利更疑惑了。

「五足獸?要做什麼的?」

「沒什麼,我想跟牠講話。」

撒克費斯笑了笑,「我相信牠會,而且牠就是邁克布恩。」

「噢…」 哈利不知道該講什麼,只是跟著撒克費斯一直前進,就因為馬爾福的那句話─『不要讓她感到寂寞』哈利想跟著她,以免有危險發生。正當二人準備下樓時,斯內普出現在樓梯轉角,冷漠地看著撒克費斯,撒克費斯停下腳步,低著頭。

「你要去哪裡?很晚了,回地牢去。」

斯內普平靜地說,並轉向哈利,「你…不快回布諾格那兒嗎?」

哈利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看了撒克費斯一眼後,默默地離開了。 斯內普似乎還在生剛才的氣,他們二人安靜了許久,撒克費斯才緩緩開口。

「找海格。」頭仍低低的。

「找海格…?可以明天再找啊。現在再到外頭去是很危險的,回地牢吧!」斯內普走近她。

「為什麼?我現在想去。」撒克費斯說。 斯內普看起來有點不耐煩。

「不行!現在就給我回地牢去!」斯內普大聲斥喝,撒克費斯眉頭一蹙。

「你為什麼老是管我那麼多,你又不是我的誰!」撒克費斯同樣也憤怒地吼道。

斯內普頭上的青筋暴了出來,他大大的吸了一口氣,並高舉他的手,做出一付要甩她巴掌的模樣,撒克費斯抬頭看著斯內普的眼睛。

斯內普看見那雙桀驁不馴的紅眼,氣憤地甩下手,不出手打她,但他仍是相當憤怒。 「十點以前給我回到地牢,我以教授的身份命令你!」

語畢,斯內普就擦過撒克費斯的肩,離開了。 撒克費斯微微地回頭看著斯內普的背影,心中莫名地劇痛,只得伸手緊壓心口。

其實撒克費斯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心很煩,想暫時出去透透氣,可是卻演變成這樣,撒克費斯也很無奈,而她自己很清楚心口的痛不是沒有原因的,就這樣,她獨自一個人去了小木屋,可是卻直接繞到五足獸的籠子,在十點前就乖乖回地牢,卻不小心遲到了五分鐘,發現門上鎖了。

「扣!扣!」她輕敲了大門二下,卻沒有回應。

「開門啊…別睡著了啊!」

她低聲呢喃,又輕敲了二下,可是仍然沒有回應,她放棄了。

現在是攝氏零下15度,正在下著大雪,溫度非常的低,撒克費斯蹲坐在門旁,瑟縮成一團,並不時地搓起手,開始等待斯內普自己來開門。

她緊拉住長袍,好讓長袍圍住身體保暖,可是卻冷到連心臟都受不了,撒克費斯一邊呼氣一邊顫抖,總覺得胸前一片濕冷。

低頭一看,傷口又再度裂開,雖然熱血不停地流出,但當血流出時,已變成深紅色的結晶體,使得傷口被撐得更開了,她用顫抖的手剝開結晶體,並拿長袍壓住止血。

「斯內普教授是不是不理我了?我永遠只會是孤寂一個人嗎?」



她開始胡思亂想,每想出一個問題,心頭就抽痛了一下。更奇怪的是,她用力地緊壓著的地方,似乎有一個東西想跑出來,在跟撒克費斯抗衡,搞得她愈來愈感痛楚。

「好痛…呃…」撒克費斯滑坐了下去,顫抖的手已僵硬了,「什麼東西…跑出來了…」

她仍用力地阻止著那個想突破自己皮膚的東西,血也愈流愈多。

「你感到寂寞了吧!沒人想跟你交朋友……嗄…」不知從何處傳出一種空迴的聲音。

撒克費斯開始喘氣,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她不解地問:「你是誰?」

「嗄……」那聲音傳出刺耳的笑聲,「那個在你心中的東西呀!」

撒克費斯開始更急促地呼吸,她感到心臟被緊緊地束縛住了,手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她覺得很冷,可是自己卻無力再抬起手來拉長袍。

「可憐的…寂寞的…你永遠是寂寞的…赫敏討厭你!」

那空迴的聲瞬間變成赫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這個魔妻!出去,離哈利和羅恩遠一點!」

撒克費斯緊緊地咬住舌頭,希望把胸前的劇痛轉移到舌頭去。可是她同時也開始無法呼吸了,她吃力的深呼吸。

眼前模糊的視線,緩緩地帶走她的意識,撒克費斯漸漸閤上眼,覺得胸前某種挺立的植物深深扎根在自己的心臟,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不久,終於不支倒地,黑色的長袍吸滿了血而顯得沉重,撒克費斯努力地不讓沉重的眼睛閤上。 「你只要放鬆,就解脫了啊…」誘惑的聲音不斷地在撒克費斯耳邊迴盪。

撒克費斯感覺自己的四肢已沒了知覺,而意識也逐漸脫離現實,眼皮如拖鉛般地沉重,失焦的畫面完全消失,她什麼也看不見,甚至聽不見。胸前的刻痛麻木了,她想放棄,好讓自己解脫,而空洞的聲音一直一直引誘撒克費斯一步步踏向死亡陷阱。

撒克費斯閉上眼睛,放鬆了全身,胸前馬上緊緊地扭住,心臟似乎快被榨乾了,她痛得喊不出聲。她也發現,放鬆,只要放鬆,就可以避免太多的痛楚…於是,她收起緊繃的身子,放鬆了全身的肌肉,任憑胸口鮮血湧流;她的全身趨於冰冷,血液紛紛往傷口湧出,呼吸聲不再急促,也不再有一絲呼吸了。

撒克費斯昏死過去了。

陰暗潮溼的地牢內,斯內普低頭灑寫著二、三卷羊皮紙,寫完一個段落時,他掏出懷錶看了看,現在是十點十五分,他皺起了眉頭,因地牢內的柴火燒得劈劈啵啵的,他根本沒聽到剛剛撒克費斯的敲門聲,他也打從心底忘了自己把門鎖住了。

「為什麼還沒回來?這孩子…實在太自我了,哼!」斯內普悶哼了一聲,又開始動筆。 逕自低頭灑寫的斯內普,椅子上也坐不住,彷彿椅子是釘子做的,他不停地查看懷錶,內心明明很擔心,卻一直裝做不在乎,這就是個性令人難以捉摸的斯內普。

直到十點半,斯內普準備起身出去找撒克費斯,他順手披上那條深綠色的圍巾,走向地牢大門…… 他輕推開大門,門卻好像被什麼東西卡到似的,斯內普微微側身從僅有的小縫鑽出,甫一低頭,斯內普倒抽了一口氣,全身僵硬了,眼前這幅駭人的畫面,令人不寒而慄…… 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內心深受打擊,他無力地跪在撒克費斯身邊,看著一株植物的幼苗由自己女兒的胸口鑽出,幼苗全株覆滿了深紅色的結晶體,連接到地面上的一灘冰冷血結晶;看起來華麗而詭異…閃著有如紅寶石般的亮光,它就這麼地挺立在撒克費斯的胸前。

斯內普一臉慘白,低頭望著不知是死是活的撒克費斯,用顫抖的雙手撫摸已冰冷的身驅,和同樣慘白的雙頰。

「我不相信…」斯內普伸手抱起撒克費斯,「我不淮你死…撒克費斯…」

「不──────!」 一聲瘋狂的咆哮,傳遍了整個霍格沃茨,驚醒了熟睡的鄧布利多,也驚醒了每個人,所有人趕緊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鄧布利多認出了斯內普的聲音,馬上衝向地牢,麥格教授也一付驚未定的奔向地牢。而斯內普則是緊緊抱著撒克費斯跑向醫院廂房,正好遇見了趕來的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但斯內普眼前只有通往廂房的道路,顧不得說明了。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喚道,同時覷見了撒克費斯胸前的植物,馬上轉向麥格教授,「米奈娃,叫芽菜教授去禁書區找帶有黑魔法的植物;再去請老達克來廂房一趟,哈利也要來!」

鄧布利多相當冷靜的指示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不明白為何要找哈利同行,但還是不假思索的馬上轉身離去。鄧布利多也馬上往醫院廂房跑去。

同一時間,布諾格揉揉惺忪的雙眼,站在走廊上四處查看,哈利也走了出來。

「剛剛那是什麼聲音?」哈利問,布諾格低頭想了想。

「聽起來像是西弗勒斯的聲音。」布諾格看著哈利,「會有什麼事發生嗎?」

哈利眉頭皺了起來,「撒克費斯……出事了。」

他低聲咕噥。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長廊彼端,傳來窸窣的長袍拖地聲,哈利探出頭來,遠遠地、漸漸地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 「麥格教授!」哈利吃驚的叫道,布諾格瞇起了眼睛。


「快!快到醫院廂房去,鄧布利多找你們。」

麥格教授迅速地說道。 哈利和布諾格遲疑了一會兒,『我們嗎!』

「這裡除了你們還有誰?」麥格教授不耐煩的說,「快─去─啦!」

布諾格做了一個鬼臉,進房抓了件斗蓬馬上跟哈利趕往醫院廂房,麥格教授則往反方向去芽菜教授的溫室去找人了;二人在路上不斷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布諾格教授,你覺得發生什麼事了?」哈利縮著身子,露出二隻手互相搓揉取暖。

「我不知道,真希望是斯內普出事了!」布諾格的聲音似乎不再沙啞,哈利聽了,皺起了眉頭。

「教授…你的喉嚨好了嗎?」

哈利側頭看著他。 布諾格像被當頭棒喝般地假咳了二聲:「沒有呀!只有剛剛奇蹟地不沙啞…咳…」

「是嗎?」

哈利用極度懷疑的口氣說道,又接著說:「你知道嗎?你說話的態度很像我的教父耶!由其是談到斯內普時…」

語畢,布諾格像是有些心虛般的乾笑了二聲。

在走到醫院廂房前,就已經看見了燈火通明的走廊,所有的火炬全點燃了,布諾格和哈利加快了腳步走上前去,馬上傳出斯內普瘋狂的咆哮聲。



〈哈利‧波特同人〉寂寞種子《7-4》
第七章 預言、危機與寂寞種子的萌芽〈四〉

「斯內普…教授…那個…你不打算跟她講嗎?」

哈利看了一眼撒克費斯,「她很喜歡你,非常喜歡…應該說…她愛上了身為教授的你。」


「鄧布利多快想想辦法!」斯內普差點失去理智,他轉向龐芮夫人。

「她不能死啊!」 龐芮夫人被斯內普銳利的眼神驚嚇到,馬上又一次仔細診斷撒克費斯的傷口。

「鄧布利多校長,發生了什麼事?」布諾格撩起布簾走了進去。

「噢!老達克,你可來了,看看這個。」鄧布利多挪出一個空位讓布諾格站,哈利順勢走了進去,可是視線被二人擋住,根本看不見床上的人。

「噢!天啊!鄧布利多,這個是…受個魔力強大的詛咒種子。」布諾格嚴肅地說。

「重點是,先讓我女兒醒來呀!」斯內普不耐煩的打斷二人的對話。

同時芽菜教授捧著一本厚厚的《黑魔法藥草學》和麥格教授一同走進醫院廂房,順便將哈利帶到撒克費斯床邊。哈利看見血淋淋的撒克費斯,驚訝得傻眼了,他倒抽一口氣。

「寂寞的種子!」哈利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這一開口,所有的人看向了哈利,斯內普更是激動地抓住他的雙肩,力道大到足以粉碎他的肩骨。哈利想掙脫也掙脫不了。

「什麼寂寞的種子?!你怎麼知道?波特。」

斯內普晃動哈利的雙肩。 哈利痛苦地想甩開斯內普的手,可是斯內普真的太用力了,他用有點結巴的口氣說:「聖誕節餐會前在交誼廳時…好痛!放開─」

哈利用力甩了甩,斯內普反而更用力。 「為什麼會談到這個?」斯內普接著問。

「我們…不是!」哈利差點說出二人的約定,連忙改口:「我問她開學發生回憶水的事,她想起了什麼?」語畢,斯內普鬆開了哈利的肩膀,撇頭看著鄧布利多。

「那她想起了什麼事?」鄧布利多平靜地接著問,一旁的芽菜教授和麥格教授努力的翻書。 「我…想…除了知道把祭品獻上的那個人外,其餘的全想起來了。」

哈利抓抓肩頭說。 鄧布利多沉悶地點點頭,布諾格和龐芮夫人用盡了所有傷不了撒克費斯的正面魔法,就是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死沉沉的醫院廂房內只有嗄嗄的翻書聲。

鄧布利多突然走向撒克費斯,抽出了魔杖…斯內普衝上前去抓住他的手。

「校長…你…」斯內普緊張得說話都結巴了,鄧布利多苦苦地微笑了笑。

「西弗勒斯,你真的那麼不相信我嗎?」

鄧布利多彎起了嘴角。 斯內普賠了一掬躬,便退後讓鄧布利多有足夠的施咒空間,臉上仍掛著擔憂的表情。 「米奈娃,查到了嗎?」

鄧布利多注視著撒克費斯的傷口,詢問身後的麥格教授。

「有的!」麥格教授向前翻了幾頁。

「寂寞種子,專門吸收被植者受挫難過的感受,主要還是內心感到寂寞的感受,只要吸收到一定的程度,種子會開始長根,通常扎根在獨立的器官上,比如:心臟。慢慢地,它會開始吸收被植者的精力,在達到另一個飽和以後,萌芽的時期就來臨了。萌發:在寂寞種子扎根在腦、肺、心時,便註定了被植者的死亡,不過也有種子和被植者和平相處的情況。」

麥格教授向後翻了二頁,「針對心臟:寂寞種子會用盡方法將被植者的心志引向死亡;當然,扎根在心臟,失血過多致死同樣也是必要的,寂寞種子的萌芽期分做三段,〈1〉突破皮膚〈2〉引誘被植者到有溫溼的泥土地深根,通常春天是盛期〈3〉長成茂盛的大樹,被植者近乎死亡。要除去寂寞種子是不可能的,在幼苗期,它會怕火,而縮回被植者的體內,但久而久之,反而會害了被植者…」

她緩緩閤上書。 「果然是這個現象……西弗勒斯,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叫你多陪陪她了吧!」

鄧布利多說。 「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把門鎖上,自己卻笨到忘了…可惡!」



斯內普重捶了自己的大腿。 「現在先讓血的結晶融化吧!」

布諾格看著鄧布利多說,鄧布利多點點頭,高舉魔杖。

「燙燙熱!」一團團的亮點冒出魔杖,整個廂房瞬間變得非常溫暖,但時間一久,變得很熱。

鄧布利多將魔杖靠近幼苗,鮮紅的血結晶馬上融化,化做濃濃的血水流下,滲透了雪白的病床,斯內普靜靜地看著撒克費斯,內心多有不捨,麥格教授按著哈利的肩,緊張到用力地掐住哈利的肩,而哈利也凝神注視,早把肩膀的痛楚拋到九霄雲外了。

漸漸地,那株幼苗似乎恢復了活動的能力,開始扭曲…翻轉,溶化的血水滑過它的莖幹,看起來富有光澤,又滑又亮,在陰暗的葉子背面,突然扭向鄧布利多,它…開口了… 「呵呵…是你呀!」

寂寞種子說道,身子依然在扭動。 「我…有遇見過你嗎,先生?」

鄧布利多瞥了一眼撒克費斯,她皺了眉頭。

寂寞種子突然扭了一圈,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幹麼,可是馬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撒克費斯痛苦地微微挺起身子…她有感覺,卻沒有意識,斯內普青筋浮上額頭,緊緊壓抑著拳頭,哈利的眼神不停地在鄧布利多和寂寞種子間來往梭循。

「有~嗄……當這小祭品看什麼,我就看什麼,我看見巧克力蛙卡上的你…阿不思‧鄧布利多…得到梅林第一級勳章,嗄…」

寂寞種子發出刺耳的笑聲。

「謝謝你的誇獎。」

鄧布利多微微笑了笑,

「我也想知道你是誰?」

「伏地魔的拜把兄弟…葛梅茲‧裡德爾。」

葛梅茲悶哼了一聲,「當然同姓只是巧合!」

哈利頭上的疤痛了起來,他用力伸手按住,看著床上痛苦的撒克費斯,又看著生氣的斯內普,和恐懼的麥格教授、芽菜教授和龐芮夫人,似乎大家都感受到了葛梅茲的壓力……

「那你是被鎖進來的囉!」布諾格突然插嘴一問。

「不是~寂寞種子是最原始的面貌,我老早在湯姆─也就是伏地魔統治黑暗前就歸西了。」

葛梅茲笑了笑,「我是自願住在這裡的,而且我想走就走,要不是湯姆那天失敗了,我也不會留在撒克費斯體內,說實在的…」

葛梅茲冰冷的嗓音突然黯了下來,「湯姆真的很喜歡這女孩的…」

斯內普聽了,馬上一個箭步上去抓住那株滑不溜丟的植物。

「伏地魔喜歡她?!」他生氣地大聲喝道。

葛梅茲突然冷笑起來:「西弗勒斯!就是始作俑者嘛!哈哈哈…」

斯內普生氣的掐住葛梅茲,只見葛梅茲根部翻攪,撒克費斯又開始痛苦地呻吟了起來,葛梅茲扭出一抹冷笑。

「這小祭品的命在我手上,你快放開你的髒手吧!你這走狗!」 斯內普重新現出他的黑暗面,他發出冷漠的眼神,並用力掐住葛梅茲,露出猙獰而邪惡的笑。

葛梅茲突然變了臉,臉部開始抽搐,它在恐懼……它害怕斯內普的眼神。

「你看不起食死人嗎?」斯內普冷酷的問,葛梅茲開始顫抖。

「沒有…沒有…沒有…」葛梅茲結巴地說著,斯內普一邊抽出魔杖。

「校長,不介意我把它燒掉吧!」斯內普低聲問道。

「不~不介意。」鄧布利多一說完,斯內普隨即發出一道符咒。 炫然一陣閃光,葛梅茲開始萎縮,露出憎恨的表情。

「你別忘了這個祭品的命還在我手上…啊───」葛梅茲蜷縮著身軀。

斯內普狠狠地瞪了葛梅茲一眼,淡笑著說:「我會的是“黑魔法”啊!」

「你…要幹什麼?」

葛梅茲很緊張的一直發抖,斯內普凝視著他的眼睛。 只見斯內普用閃爍著異樣光芒的眼神釘死了葛梅茲,並低聲咕噥著哈利沒聽過的咒語,反而是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都笑了笑,還有在火光下看起來很年輕的布諾格教授也是。

「這是什麼?」哈利問按住自己肩膀的麥格教授。

「黑魔法防禦術的一種,將他封印成睡眠狀態。」麥格教授一臉佩服狀。

哈利的視線重新回到斯內普身上…斯內普的黑暗面,在強大邪惡氣息的籠罩下,卻透出一絲溫暖的父愛,為了撒克費斯而綻放的光芒。隨著咒語的進行,寂寞種子和葛梅茲漸漸瑟縮並退回撒克費斯胸裡,閃著血光蠕動,著實令哈利噁心!

葛梅茲最後睡著了,順著幼苗的蠕動進了撒克費斯的胸腔,斯內普悶哼了一聲,向龐芮夫人撇了一下頭,龐芮夫人馬上開始替撒克費斯治療傷口。

「西弗勒斯…選得很好!」

鄧布利多笑盈盈的拍拍他的肩,可是他看起來不太高興。 哈利走到撒克費斯的病床旁,靜靜看著她,斯內普亦如此,哈利偷覷了一眼的斯內普… 「斯內普…教授…那個…」哈利結結巴巴地不知在說什麼。

「什麼?」但天下紅雨似的,斯內普竟平靜的應了一聲,並轉過頭來。

「你不打算跟她講嗎?」哈利看了一眼撒克費斯。

「還不是時候。」斯內普牽起撒克費斯的手輕撫著,哈利搖搖頭。

「這樣不行!」語畢,斯內普的目光銳利地掃了過來,哈利又搖搖頭。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真的很渴望親人的關愛,她也真的非常想知道她唯一的親人是誰?」

哈利冒出了冷汗,他不曾在斯內普的面前談過自己的看法,而斯內普也不曾像現在如此平靜地諦聽自己說話,他低著頭沉思,哈利接著說:「她在我面前談過你。」

這句話倒是使斯內普抬頭看著哈利,「她很喜歡你,非常喜歡…應該說…她愛上了身為教授的你。」

斯內普一時失去了說話能力…緩緩地轉頭看著撒克費斯,又問:「她…還說過什麼?」

「沒有…僅止於這些,其他的,我想她都悶在心裡吧?!」哈利尾音顫抖地說。

「是嗎…?」斯內普輕撫著撒克費斯的臉頰,眼神流露出疼惜的情愫。

「鄧布利多校長,我先帶哈利回去了。」布諾格摟著哈利的肩,走了出去。


☆、寂寞種子《8》

「嗨!哈利,見到你真好!」

羅恩走了過來並拍拍哈利的肩。

「這幾天玩得開心嗎?」哈利笑了笑。 「當然,你有收到我寄給你和撒克費斯的東西嗎?」

哈利搖搖頭面帶憂愁的說:「我們發生了一些事,羅恩。」

只見羅恩一臉疑惑,哈利便把這五天來發生的事告訴羅恩了,包括崔老妮死去的事。

「所以撒克費斯在醫院廂房囉!」

突然傳出赫敏的聲音。哈利和羅恩馬上抬起頭來,看見手上只捧著一本標準魔法《7》的赫敏。

「喔…妳該不會還想去廂房找她吵架吧?」羅恩憤憤地說。

「龐芮夫人不會讓妳這麼做的!」哈利沒好氣地接著說。

赫敏低下了頭。

「我對於我曾對撒克費斯說過的話…向你們道歉。」她低聲咕噥著。

「那已經不能彌補了,赫敏。」羅恩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很差勁!」赫敏握緊了拳頭。

「我真的沒臉見她了」赫敏開始掩面啜泣。一旁的哈利和羅恩看見已經深深反省的赫敏,也不禁感慨,頻頻搖頭嘆氣。

「沒關係了,赫敏。」

哈利柔和地說著:「反正這是遲早的事,愈早知道只是讓我們有更充裕的時間,去想辦法解出問題,別再自責了。」

赫敏哽咽的點點頭,並拿出手上的書攤開中間的部分,哈利看到時,頭上的疤馬上感到一陣灼熱。

「這是撒克費斯的課本,我一直誤會她了…長久以來。」

赫敏說著說著又哭了,羅恩只好安撫她的心情,直說沒關係,而哈利只是盯著課本不放。

「或許這本書是該還給斯內普的。」哈利淡淡地表示。赫敏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哈利,謝謝你。」赫敏笑了笑,並重新閤上了課本,哈利也笑了笑。此時,第一節課的課程竟是奇獸飼育學,羅恩和哈利趕緊跑了出去。

「赫敏,妳會用沙漏去上課嗎?」羅恩大聲問道。

赫敏苦笑了兩下:「你忘了我早在三年級就退了它了!」

赫敏看著哈利和羅恩的背影,消失在長廊盡頭,內心不禁起了浪花,她低頭看著撒克費斯的課本,著實感到悔悟,她緩緩走向醫院廂房… 廂房內,只有一烏髮男子看著病床上的病人,是斯內普…他正靜靜凝神專注的看著撒克費斯。

赫敏緩緩走了進去,走近斯內普的身後,她不知斯內普是否察覺到自己,但斯內普卻絲毫沒有動作,看起來他應該不知道吧!她望了一眼旁邊的病房,駭人的血漬流滿地,滿滿的一張病床全是昨晚的血跡。

由這些跡象,赫敏即使沒有親身經歷,卻也可想見當晚可怕的經過…病床上的撒克費斯睡得很熟,完全看不出昨晚有多可怕的事降臨在她身上。外頭則下著大雪,強風打得窗戶一直響,並有風飄進廂房的窸窣聲,斯內普馬上起身壓住窗縫,將它封了起來,當斯內普轉身時,才看見了站有一段時間的赫敏。

「格蘭傑?」斯內普一臉狐疑。

「妳怎麼沒去上課?」他帶點責備的語氣。 赫敏緩緩遞出課本,停在斯內普面前,「斯內普教授,這是撒克費斯的課本。」

斯內普沒說話,只是伸手接下,並低頭看了看書背上深黑色的名字。 「我想說些話,希望教授能聽得進去。」赫敏停頓了一下,而斯內普也點了點頭。

「撒克費斯用她的生命換取了自己想見親人的一面,可是死神卻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斯內普教授,她也用了自己的生命編織了一條只屬於你的圍巾,我希望…你能跟她講明白,而我…」

赫敏握起撒克費斯的手,低聲哭泣,哽咽地說:「則是用她的生命,換取了我無理的嫉妒和任性。」

赫敏淚流滿面,悔恨自己的錯誤「對不起,撒克費斯…我真的對不起妳…我真的是個差勁透頂的人…」她甚至跪倒在床邊。

「為什麼她用生命為我編織了這條圍巾?」

斯內普沉著臉問。 赫敏抬頭並拭去臉上的淚水說:「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斯內普什麼也沒再說,他低頭看著手上的標準魔法《7》,並且送赫敏離開,他徐徐地打開書本的每一頁,每一頁都深深地震懾著他。

「天哪!」斯內普喃喃地說,並俯身到撒克費斯身邊。

「你要醒來呀!親愛的…我好愛妳…你千萬別丟下我…」

語畢,斯內普情不自禁地給了撒克費斯深深的一吻,也是不倫故事的一環… 翌日,當斯內普早上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是空然的床位,撒克費斯不在床上!

「撒克費斯!」

他著急地大叫。當他起身時,身上好似有一件外套滑落。

「早…教授。」

斯內普身後傳來甜美而熟悉的聲音。斯內普馬上回頭,看著氣色極佳的撒克費斯,正在對自己微笑。

「撒克…費斯。」斯內普衝上前去用力抱住撒克費斯,不管龐芮夫人在不在場。

「妳終於回到我身邊了…親愛的…」

斯內普的身體興奮地顫抖著。

撒克費斯則差點被抱死了,她面有難色地說:「好…勒…放開啦!」

一聽弄痛了她,斯內普哪敢再用力,連忙鬆手,卻也憐惜地看著她。

「我感覺好像做了一場夢喔!」撒克費斯故作輕鬆狀,原本斯內普還不知該如何開口,卻怎知反而她先開口了。 「是啊…我差點失去我的

摯愛…」 「什麼?你說摯愛嗎?」撒克費斯瞪大了雙眼,「摯愛…」

「雖然可能不被准許…但,我愛上一個女學生卻是事實。」斯內普答道。

「我在幹嘛?他是你女兒耶!西弗勒斯!」斯內普內心掙扎著。「你愛上自己的女兒?」

「不!她又不是你親生的,愛上她又不是個錯。」

只見撒克費斯含淚別過頭,默默地穿起長袍,斯內普看見如此,也緊張起來了,他靜靜地看著撒克費斯,看著她對自己微笑。

「我…不敢去愛你…斯內普教授,你是如此地高高在上,你是個教師…我卻是個學院生。」撒克費斯鮮紅的眼睛垂下了兩滴淚。 「可是我愛妳呀!」

斯內普說。 「對不起…我…必須離開你。」

瞬間,眼前的撒克費斯開始模糊,就像原子般的開始離散。

「妳在說什麼?」漸漸地,撒克費斯的身影化作雲煙,斯內普伸手卻碰觸不到,他不相信,痴狂地放聲咆哮。

「斯內普…教授?你怎麼了?」坐在最前排的馬爾福問。

斯內普睜大了眼,環顧了四周,現在正在上魔藥學課,他卻因為昨晚徹夜守護自己寶貝女兒而精神不濟,在課堂上睡著了。看著葛來分多和斯萊特林的學生都望著自己,斯內普蠟黃的臉竟微微地紅了。

「快點做事啊!再看!」斯內普大聲喝道。所有人不敢怠慢,馬上動了起來。

「哈利,他是不是夢到撒克費斯呀!」羅恩小聲地問。

「我想是吧!不然怎麼可能作夢也會笑,而且笑完又發瘋呢?」

哈利偷笑兩聲。赫敏突然轉過來和兩人交談,還得注意斯內普是否在看。

「哈利,塞鼻子都沒有跟你聯絡嗎?」赫敏虛聲的說,哈利搖搖頭。

「不過…」哈利像想到什麼似的說「布諾格的寒假作業…」

哈利一五一十地把聖誕節餐會的事都告訴了兩人,最主要的是布諾格寒假作業的答案是“黑狗”,可是撒克費斯當天卻沒說是怎麼解的,三人陷入一片沉思中。

「B和L是一掛的,D和它們換房間…???」]羅恩口中喃喃地唸著題目。

赫敏也皺緊了眉頭:「沒有方向,根本無從考慮。」

她回頭看了一眼斯內普,確定他沒有在看後,又轉了過來。

地牢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和學生的驚呼聲,聽見聲音後,地牢內也引起一陣騷動,斯內普懶懶地走到門口看了看,葛來分多和斯萊特林的學生也伸著脖子觀看。

「盧修斯!」斯內普追了出去,「你在幹嘛?!」

他憤怒地斥喝。 馬爾福家的公子─德拉科,在聽見斯內普大叫自己父親的名字後,也驚訝得跳起來,跑了出去。克拉和高爾也跟著跑了出去,哈利三人也不是靜靜的坐著,他們也跑了出去。

「馬爾福!」,哈利跑到馬爾福身邊,「你爸要幹嘛?」語氣有點生氣。

「你問錯人了,哈利。我不知道!」馬爾福也不太高興的答道。

斯內普同樣也跑到盧修斯身後,他扯住魯休斯的長袍,盧修斯停了下來並回過頭來看著他。

「西弗勒斯,放開我!」他用力甩開斯內普的手。

「你要幹嘛?你又跑來攪亂是嗎?」

「背叛者沒資格質問伏地魔王偉大的部下!」

「你…帶這群人來幹嘛?」斯內普看了看盧修斯身後約二十多位男巫。

「不關你的事!」盧修斯一說完,便逕自離去,直往校長室。

斯內普緊追在後,而盧修斯一路走進校長室…外面,他不知道通關密語。

見況,盧修斯扯開喉嚨大叫。 「

鄧布利多,出來!鄧布利多──」

盧修斯一連叫了好幾聲,鄧布利多都沒有現身,斯內普在一旁冷笑。 「鄧布利多──」

「你吵不吵啊!」一股不耐蠻的聲音說,所有人轉頭一看。

「撒克費斯!」

所有人一陣驚呼。 現在的撒克費斯看起來已不如以前的嬌柔,反而是充滿自信的成熟女性,可是鮮紅的雙眼卻也充滿殺傷力。

斯內普看傻了眼,哈利頭上的疤隨即又痛了起來,盧修斯走到她面前,用一種看低級生物的眼神打量撒克費斯,撒克費斯光是看見魯休斯的眼神,就非常火大了。

「什麼叫偉大的部下?低賤的僕奴!」撒克費斯不屑的甩過頭。

「妳這賤人!」盧修斯抽出魔杖,另外還有一張羊皮紙。 哈利、赫敏、羅恩和馬爾福等人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祈禱鄧布利多快來,斯內普也抽出魔杖,倒是撒克費斯一付輕鬆狀,讓盧修斯很不是滋味。

「看清楚!我要將你逮捕!」

盧修斯將逮捕令湊到撒克費斯面前。

她悶哼了一聲,開始在盧修斯身邊緩緩兜圈,並小聲的說:「盧修斯,我知道你。伏地魔常和我提起你。」

她冷笑了兩聲「我可是有想起些什麼的唷!雖然不是很多、很完整。」

盧修斯突然閉上嘴,冒出冷汗的雙手,不停地發抖著。

而一旁的斯內普也聽到了撒克費斯的這一段話,深怕撒克費斯也想起了自己所犯下的錯。

「還有…」撒克費斯則在開口「鄧布利多不在校長室,呆子!」

所有人面面相覷,撒克費斯則笑了笑。

「那他去哪兒了?」赫敏問。撒克費斯指向窗外最高的那座塔。 「占星塔!」

她說。盧修斯聽了,仍執意前往。

「他去占星塔幹嘛?」魯休斯再爬樓梯時,氣喘如牛的問。

「你別說你不知道崔老尼被伏地魔殺死了!」

撒克費斯則是一付輕鬆自在的答道。

「沒有占星術教授嘛!阿不思就…」她調皮的跳上跳下。

「太好了。我要修!」赫敏高興的說。哈利用”這情況妳還…”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可赫敏卻叫哈利附耳過來。「撒克費斯故意要激他,我們裝的輕鬆點!」哈利聽了很贊成的點點頭,並告訴身旁的羅恩。

「加油!盧修斯,三樓了,還有…嗯…」撒克費斯抬頭看了看「12樓!」

並咧嘴一笑。盧修斯非常生氣,青筋浮上他的額頭。

「算了!我不需要鄧布利多的批准,我直接帶走妳!」

盧修斯凶恨地說,並指示帶來的隨從將她團團圍住。

「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斯內普出現並擋在撒克費斯身前。「先過我這一關!」

只見盧修斯臉微微抽動了一下,抽出魔杖高舉過肩,擺一付西洋劍架勢,斯內普也同樣擺出戰鬥姿勢,兩人四目交會的瞬間,決鬥開始了。

「你玩了!西弗勒斯!」盧修斯的魔杖直勾勾地指著斯內普的胸部。

斯內普瞪大了眼,用腳踢了盧修斯一下,「去死吧!花花大孔雀。」

斯內普罵道。而他的魔杖也就偏離了斯內普的心口。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被我打敗卻不是用黑魔法!」

斯內普轉身壓下盧修斯的魔杖,並冷笑了一會兒,用魔杖指著盧修斯的腳。

「塔朗泰拉跳!」



一條光線射出並打中盧修斯的腳,他痛叫了一聲。發現雙腳開始不聽使喚,跳個不停,但雙眼仍直愣愣的瞪著斯內普。

他費力地舉起魔杖,低聲吟唸一些難懂得咒語,耳尖的赫敏,聽出了這句咒語,趕緊抽出魔杖,但早在撒克費斯和赫敏抽出魔杖時,馬爾福早已衝出,推開斯內普,一陣懾人的慘叫聲傳遍了占星塔。

就再馬爾福推開斯內普時,從盧修斯魔杖前端射出一顆電光橙的能量球,發出滋滋的聲音,並衝向馬爾福,在盧修斯發現前方的人並非斯內普,而是德拉科‧馬爾福時,已經來不及了,電光橙的能量球漸漸轉成噁心的濃紫色,不偏不倚的打中馬爾福的腹部,轟然一聲巨響,伴隨著強光出現。駭然一陣閃光後,只見馬爾福像斷了線的玩偶般攤在地上,被擊中的肚子’’啪滋啪滋’’地不停流出白白的膿,周圍還有深綠色的膿皰。撒克費斯佇立在原地怒視著盧修斯,他的腿以解除咒語了,並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很好…」撒克費斯用一種哈利從未聽過的冷酷語氣說「很好!你不用去找鄧布利多了。

鄧布利多會自己去找你,你的目的已達到,給我滾出這裡。滾啊!」

撒克費斯抽出魔杖,指著盧修斯,並轉頭跟赫敏說「赫敏,妳知道該做什麼吧!」

「黑魔法的招數之一,濃濃膿皰咒,裡面滿是惡臭的黃膿。」赫敏拖著馬爾福。

「克拉、高爾,快過來呀!,」

羅恩吼道。

兩人馬上跑了上去並背起昏迷的馬爾福。一群人跑向醫院廂房,而擄休思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想跟上去。

「我的兒子…」他口中喃喃的念著。

「等一下!」撒克費私用冷酷的紅血眼看著無神的盧修斯「你剛剛想用這個殺死我的…教授?」

「我要我的兒子。」

「回答我的問題!」

撒克費斯厲聲怒喝。但盧修斯仍是一臉失神,喃喃的念著’’我要我的兒子’’等句子,她快失去耐性了。 一旁的斯內普看著完全變了個樣的女兒,他心中開始害怕,害怕撒克費思會離開自己,也害怕她憶起自己就是將她送給伏地魔的人。

現在的她,簡直沒有理性同情可言,是個殘忍、冷酷的魔女。 「好了,撒克費斯…」

斯內普上前取走她的魔杖,可是卻緊得難取。

「我不要!」

撒克費斯像個小孩子似的任性。

「絕不!」撒克費斯很生氣的舉起魔杖,斯內普也是很費力的阻止。

「好了好了,撒克費斯。」一位從占星塔走下的男子。

「校長…」

「可是他──」 鄧布利多舉起手,暗示撒克費斯夠了,斯內普也輕輕抓住自己的寶貝女兒,以免她凶暴的對毫無防備的盧修斯發動攻擊。鄧布利多扶住盧修斯。

「我們去醫院廂房吧!」 *

「我不喜歡你的處理方式,鄧布利多校長。」撒克費斯說。

一群人坐在餐廳,分別是鄧布利多、斯內普、麥格教授、盧修斯、哈利、赫敏、羅恩、馬爾福及撒克費斯。

事情已結束近一個小時大家的臉都相當疲倦。

「我知道,撒克費斯,這樣讓妳心情不好受,但…畢竟馬爾福是盧修斯的孩子啊!」

鄧布利多撇頭了一下盧修斯,撒克費斯一付想反駁的樣子,但她忍下來了。

「盧修斯‧馬爾福先生,聽說你找我有事。」


鄧布利多又說。 盧修斯低著頭,緊緊抱著德拉科‧馬爾福,他緩緩地抬起頭,用充滿歉意的眼神看著撒克費斯。

「沒什麼事。來這裡看看我兒子罷了。」盧修斯摸摸馬爾福的頭。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語畢,盧修斯頭也不回的走出餐廳。 而斯內普也起身坐到馬爾福身邊,哈利等人則挪向撒克費斯。


「謝謝你,馬爾福!好孩子。」斯內普說。馬爾福或許還很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我想回格蘭分多塔了。」撒克費斯起身並看了一眼鄧布利多。

哈利等人也站了起來,準備回格蘭分多塔。麥格教授見狀,也站了起來。而斯內普仍坐在馬爾福身旁看著面露疲倦的撒克費斯,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

「我想也好,你們去休息吧!」鄧布利多說。

「米奈娃,請妳帶馬爾福回廂房,我答應龐芮夫人十分鐘後會帶他回去,現在已經四十分鐘了。龐芮夫人一定氣死了。」

鄧布利多笑盈盈的說。而麥格教授也就點點頭帶馬爾福回廂房了。

哈利和赫敏先走出餐廳,羅恩跟在後頭。

撒克費斯微微偷覷了斯內普一眼,結果斯內普也轉頭看著自己,她禮貌地點點頭,彷彿不是熟人般的,令斯內普很痛心。

餐廳內剩下鄧布利多和斯內普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過了許久,鄧布利多先打破沉默。

「西弗勒斯…我想關於種子萌芽的事,撒克費斯藉此想起了一些事情。」

「是啊!…」斯內普悶悶的點了點頭。

「我好害怕她是否已想起我就是那年選她入伏地魔手中的食死人。」

「如果是,那也是早預料的啊!西弗勒斯,別放在心上。」

鄧布利多拍拍斯內普的肩。門外突然傳來有人走路,長袍拖地的聲音,斯內普跳了起來。



「誰?誰在那裡?」斯內普跑出門口並用魔杖指著門。

〝砰〞一聲,大門被一股強大的氣流震開,此時斯內普感到左手手臂一陣灼熱,刺眼的強光射入餐廳內,所有東西都被照亮了,還放出電光綠的線狀光芒。瞬間,所有射出的光子又像被拉住似的收回,才一轉眼,四周又恢復了原來的光線,斯內普抬頭猛然一看,『黑魔標記』在星空下閃耀。

諾大的標記在空中飄飄然,斯內普心口一陣糾結,不少學生也被轟轟聲吵醒,當他們趴在窗上觀看發生什麼事情時,也都被黑魔標記嚇得驚慌失措。站在餐廳,可以聽見四座學院塔學生們的尖叫聲從四方傳來,剛從醫院廂房出來的麥格教授,嚇的趕緊跑回格蘭分多交誼廳。

鄧布利多並沒有亂了陣腳,他輕點了一下魔杖,『黑魔標記』消失了,他又點了一下,天空中馬上排出一排金黃色的字,「各級長請注意,請帶領同學們大家到交誼廳與院師會合。」

只見斯內普轉頭看了一眼校長後,馬上跑回斯萊特林地窖。

「真是勞累的一天啊!」

日光下的鄧布利多顯得憔悴了許多……


☆、寂寞種子《9》‧只是探訪

自從黑魔標記出現後,已匆匆過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裡,所有的學生都聚集在交誼廳裡睡覺,不僅學校的教授很忙,連級長們也忙得昏天黑地。鄧布利多光是為了每天家長咆哮信的詢問,就忙的不可開交了。

麥格教授逼不得已只好提早放寒假,讓家長們安心見到自己的孩子。而斯內普有時跟鄧布利多聊到有關於黑魔法部的回應時,常氣得把校長室外的雕像打破,害飛七氣得跳腳。

布諾格也常常進出校長室,引起了哈利的好奇,這個寒假留下的人少得可憐,只有哈利和撒克費斯,許多教職員也跑回家度寒假。

天氣仍然很糟糕,下著雪的霍格華玆,雖然很美,卻被伏地魔的黑魔標記蒙上了陰影。 撒克費斯現在正懶洋洋的坐在交誼廳內,哈利剛好從樓上下來了。

「哈!撒克費斯。」哈利說。

「喔!哈利。」撒克費斯的聲音聽起來很逾悅,和冷酷完全扯上不邊。 「妳還好嗎?」

「嗯!好得很!怎麼這麼問?」 哈利走下樓梯並找了個位子坐下,他聳聳肩說:「沒有啊!不知道你是不是還為了馬爾福被盧修斯誤傷的事生氣?」 撒克費斯笑了笑。

「不會了啦!我有那麼壞嗎?」撒克費斯調皮的問。

「哈哈!當然沒有!」哈利大笑了出來,撒克費斯也不禁大笑了起來。

撒克費斯看起來已不像之前那麼凶暴了,但她依然很少話。

「哈利,我跟你說唷!自從我醒來後,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她停頓了一下。

「尤其是我的童年和你的父母…」 哈利聽了眼神馬上變了樣。

「我的父母?」

「是啊!伏地魔在殺他們之前,也就是殺你之前…有和食死人們聚餐…」

撒克費斯闔上眼,似乎在回想當時的情形,哈利非常專心的看著她。

「殺我的原因?只因為我是格蘭分多的傳人?」哈利激動地問道。

「我想是吧!而伏地魔是斯萊特林的最後一條命脈,說實在的,這是高錐克和斯萊特林的恩怨。」

撒克費斯發出不贊同的嘖嘖聲,又說:「跟你和湯姆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但湯姆…呃…伏地魔卻覺得非除掉你不行。」

「我還是不懂,我當時還是小孩子呀!」哈利不解地問著。

「他不是為了當時,是為了現在呀!哈利。」

「現在…的我?」

「是為了你的魔力呀!要不然去年的你,是如何讓伏地魔恐懼?是誰完完全全地封鎖住他的行為呢?」

撒克費斯笑著說。

「是嗎?…那我的父母呢?」

哈利接著問,這問題倒是使撒克費斯沉默了一會兒,她似乎不太想講,但哈利懇切的眼神,卻讓她無法保留。

「沒有理由。」撒克費斯頓了一下。

「他們被殺只是因為要保護你,當初伏地魔就只針對你一人而來,你父母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使了’’保密咒’’要保護你,哪知道保密人竟……」

她摀住嘴停止說話,哈利也如受晴天霹靂般地低下頭,撒克費斯溫柔地拍拍哈利的肩膀。

「謝謝妳願意告訴我事實。」哈利紅著雙眼。

「妳都知道了?」

「嗯…我的血統是一種絕種品。特色就在我自幼童時,即有自己的思想、意識和智商等同小學畢業,所以那延遲的三天,他即便只是逗著我玩,我也很清楚他在說什麼。」

撒克費斯指著自己的瞳孔說。 哈利點點頭,心中竟晃過斯內普的影像,他很想問,卻不知如何開口。 「呃…關於那個…」

「什麼東西?別支支吾吾的啦!」

「那個將妳送給伏地魔的食死人…妳也想起了嗎?」 「哦~想不起來。」


撒克費斯很自然地答道。 哈利突然很專注地看著撒克費斯,用很委婉的口吻說:「那個食死人也就是你的父親,我想…他會這麼做,必定是有難言之隱,妳很恨他嗎?」

哈利怯怯地問。撒克費斯低頭思索這問題。

「不會!」撒克費斯爽快地答道,但事實卻不然。

「但要看情況!」她又說。

「我希望…」哈利看著撒克費斯,撒克費斯微點了頭,希望哈利繼續講。

「我希望妳能諒解妳的父親,他或許有苦不能言。」

「我知道了,哈利。謝謝!」 撒克費斯站起身來,瞥見壁爐上有一張陌生的紙,上前取下了它。那是一張手繪地圖,位置是黑森林的東側,上頭寫著“地道”而且也畫了許多錯雜的地道,但最後全通道黑森林中央的一間房間。

「這是黑森林的地圖…有地道!」撒克費斯興奮地驚呼。 哈利連忙把活點地圖掏出來比對,他的手也因興奮而顫抖,他們兩個都渴望著今天的到來,他們可以冒險了!

「這是活點地圖上沒有的!噢~老天保佑。」

哈利眼中閃爍著亮光。

「哈利,如何?」

「什麼如何?」

「想不想當個冒險家呀?」

撒克費斯賊賊地笑著說。哈利也笑了。 * 兩人決定先騎飛天掃帚到黑森林東側外,由於學校人很多,不必擔心會有人看見。兩人安心的騎上飛天掃帚,在空中做出許多花式的動作,不久到了黑森林外,哈利重新把地圖拿出來看。

「有四條入口,有兩條很長,一條很短,可是三條都很平直。」

「那另外一條曲折的呢?」

撒克費斯湊上去看,「好暗哦!『路摩思』!」

哈利指著剩下的那一條路徑,撒克費斯將就選了那一條,兩人分別用魔杖照亮四周,隨時提高警覺,便開始循著地圖把入口找了出來。 原先,兩人一前一後。

最後,不知為什麼,卻並排在一起了。地道裡伸手不見五指,而且還有一股很濃的霉味襲來,滴答滴答地滴水聲,裊裊地在地道裡迴繞。不時地傳出刺耳的摩擦聲,哈利一直覺得很熟悉。

「這個摩擦聲我好像在哪裡聽過…」哈利說。

「是嗎?我倒不曉得。」

「真的很熟悉…」哈利回頭看了看身後。

「令人毛骨聳然…噁~」

撒克費斯笑了笑,但其實她也挺緊張的,顯得有一點神經質,手微微地顫抖。哈利覷見了一旁臉色不太好的她,將長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謝謝,哈利。我沒事…」

撒克費斯雖然這麼說,但身子仍冷得發抖。 兩人繼續前進,地道深處仍是不可預知的漆黑,而且愈來愈陰冷且潮濕。每走一步,步履的回聲總在地道內迴盪許久,而愈接近房間,難聽的摩擦聲也就愈大聲。

哈利對這種聲音的印象也就愈來愈清晰,可是撒克費斯卻愈來愈不舒服。心口的生物雖然沒有活動,但卻有一種怪異的壓迫感,緊緊地綁住自己似的,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手腳也開始異常的冰冷起來,腳步也沉重了下去。

哈利稍微瞥到撒克費斯的異狀,看見她似乎很疲累的樣子,不禁開始考慮是否要掉頭回去,但撒克費斯堅持繼續走下去。就在他們快到房間時,他們明顯感覺到摩擦聲開始移向自己,撒克費斯只好施咒語放出無害的火球,好讓整條地道保持光亮。

此時,撒克費斯低頭看了看地圖,才發現“地道”兩個字的字跡,竟是…伏地魔的。

「哈利!」撒克費斯著急地喊道。

「我們快走!這是一個陷阱!」

她拉著哈利的手。 「為什麼?我們已經走到這裡了。」

「別管了!難道你想被伏地魔殺了嗎?」她用力拉走哈利。 就在他們回頭的同時,那摩擦聲朝他們後面衝來,撒克費斯很緊張的將哈利推向另一側,但兩人回頭再看時,卻已沒有東西。

「那是伏地魔的陷阱,“地道”兩字的字跡就是他的!錯不了!」

「那我們現在走不了是不是?」哈利一邊喘氣一邊問。撒克費斯點了點頭。

哈利一直搖頭晃腦的左右亂看,並聽著窸窸窣窣地摩擦聲。

突然,他終於想起他以前在哪兒聽過。 「密室。」哈利喊道。

「什麼密室?」

「密室裡,伏地魔有一隻寵物,是條大蛇…(還有名字呢!)」哈利瞪著雙眼說。

「但我已經殺了他呀!」哈利又接著說。

「誰規定他只能養一條呢?」撒克費絲毫不考慮就反問哈利。

語畢,突然一陣急速的風掃過,撒克費斯和哈利像被打昏似的攤了下去。

撒克費斯感覺到一個不太高大但算得上標準身材的男子在身旁摟住自己,那個人卻怎麼也看不清楚,再怎麼看仍是模糊不清,但男子溫暖的體溫滲透進自己的每個毛細孔,她心中的壓迫感仍存在,只是冰冷的感覺消失了。

撒克費斯也看見了躺在一旁的哈利,有一個男人看顧著他,那個男人矮矮胖胖的,一隻手閃耀著銀光。而自己身邊的男人則是相當溫柔地抱著自己,用非常憐惜的眼光望著。

撒克費斯看見了那雙瞳孔,同樣帶著腥紅色的雙眼,他用手輕撫著自己的臉頰、額頭,相當溫柔…

「親愛的,我只是想看看妳…想看最近的妳是否一切安好?」

那個有著腥紅色雙眼的男子輕聲說道。

撒克費斯想開口說話,想睜開眼看清楚這溫柔的男人是誰時,卻怎麼也動不了,只能隱約聽著他的話語。

「我不會趁人之危的!我會將妳送回安全的地方,親愛的。」

「是誰?你到底是誰?」撒克費斯心想。

「這些日子讓妳背著我的名字受累了,辛苦妳了…我的妻子。」

撒克費斯剎然驚恐,就在聽到最後四個字〝我的妻子〞時,這四個字在她腦海裡迴盪,揮之不去。撒克費斯拼命想清醒過來,但伏地魔的溫柔卻讓她離不開他的懷抱。

「親愛的,妳最近可好?心臟如何呢?」伏地魔輕壓撒克費斯的胸口。

撒克費斯看著模糊地伏地魔細心的替自己又蓋上一件腥黑色的長袍,之後,眼皮非常沉重地奪走撒克費斯的意識。 *

「撒克費斯!撒克費斯!」似乎是哈利的聲音,他賣力地晃動她的雙肩。 撒克費斯緩緩睜開眼,她觀望了一下四周,才鎮定地看著哈利。

「是伏地魔!是伏地魔!」哈利激動地說。

「我知道…現在是?」

「早上了…他把我們送回格蘭分多塔。」哈利把聲音壓低了下來。「他到底想幹嘛?」

撒克費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細細回想昨天發生的事,哈利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她都聽不下去,她只是一直想著那個溫柔的男人,但他卻是惡名昭彰的伏地魔。

撒克費斯甫一起身,身上的兩件大長袍應聲掉落,一件是昨晚哈利替自己披上的長袍,另一件則是伏地魔替自己披上的。

「哈利,謝謝你。」撒克費斯將長袍遞給哈利,哈利遲疑了一下才接下。

「撒克費斯,昨天我的頭真是痛到不行,我看他摟著你,還以為他要對你幹嘛咧!但是他……」

哈利將長袍穿上,「他好像真的很喜歡你耶!」

撒克費斯笑了笑,說:「真希望那是場夢。」哈利也笑了笑。

「不過他竟然沒殺了我,真的很怪異,到底是為什麼?」

哈利不解地皺著眉。 「他還想當正人君子啊!不趁人之危。」撒克費斯說。

「哦!那我也跟他來場君子之爭!」

哈利做出提振精神的動作。

「喔!對了,斯內普教授已經知道昨晚的事了。他說…他待會兒會來。」

哈利苦著臉說。 「為什麼?為什麼他知道?」

撒克費斯一臉驚恐,哈利也無奈地聳聳肩。

「因為昨天有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騎著掃帚在我眼前亂飛!」

「斯內普教授!」哈利和撒克費斯兩人同時驚訝的轉過頭。

「你們這兩個笨蛋!」斯內普大聲怒斥兩人,並走向他們。斯內普的眼神充滿了生氣憤怒,他看著兩人,久久不說一句話。而撒克費斯和哈利也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自省。

「對不起嘛…」撒克費斯低聲咕噥了這麼一句。

「對不起,斯內普教授。」

哈利雖然很不願意跟這個人這麼講,但不講卻又不行,斯內普的態度稍微軟化了點,他伸手同時按住兩人的頭,並向大人對小孩子叮嚀的口吻般說:「別太自我,我們教授可是拼了命地在保護你們。」

哈利被斯內普的舉動嚇得不知所云,不過第一次有父愛的感覺流竄到自己的體內,那種感覺著實令哈利感到窩心。

但這個壓著他,給他父愛的人,卻是斯內普,頗令他失望的。

他看著撒克費斯抓住斯內普的手撒著嬌,看來或許真正享受得到父愛的人應該是她吧!

哈利只能在一旁羨慕著,畢竟自己的父親在斯內普的眼中可是最刺眼不過的了,斯內普怎麼可能對自己如對他自己的寶貝女兒一樣呢?哈利心想。

「下午我和麥格教授要去斜角巷,你們兩個一起來。」斯內普說。

「去幫忙提東西!」撒克費斯馬上吐槽。三人大笑了起來,但斯內普笑容很快就淡了下來,哈利和撒克費斯都發現了。斯內普突然用一種很心疼的眼神看著撒克費斯,讓她很不自在。

「教授…你有什麼事嗎?」撒克費斯撫著斯內普的手,斯內普搖搖頭。

「沒什麼,只是…伏地魔為什麼要那樣做?他讓你們…」斯內普停下來了。

「算了,現在沒必要說那麼多,你們兩個現在馬上去校長室。」斯內普淡淡地說。

看到斯內普態度轉變那麼大,撒克費斯和哈利哪敢逗留,馬上起身跑出交誼廳。

撒克費斯邊跑邊穿上那件腥黑色的長袍,此時,斯內普也發現了她身上的長袍,並不是自己買給她的,他瞇起眼打量那件長袍。在跑離斯內普一段距離後,兩人腳步慢了下來。


「我真搞不懂他,態度轉變那麼大!」哈利沒好氣的說。

「可能我們讓他太頭痛了吧!呵呵…」撒克費斯苦笑了兩聲。

「他來了~快走!」 兩人趕緊跑到校長室外,開始猜通關密語,因為“檸檬雪寶”不管用了。

「巧克力雪寶!」撒克費斯猜道! 「蟑螂串!」哈利說。但雕像一點而反應也沒有。

「屎炸彈!」又說。

「龍心!咻咻嘶嘶糖!金絲雀!奶油啤酒!」撒克費斯皺起眉頭。

「鳳梨雪寶!香蕉雪寶!蘋果雪寶!」

哈利語畢。雕像仍沒有反應。 「都不是~難不成會是“伏地魔”?」

撒克費斯隨口一說。 雕像竟緩緩移開,兩人都呆住了。鄧布利多正笑盈盈地招手叫兩人進來。 撒克費斯壓根兒沒想過通關密語竟是“伏地魔”三字,原本只是有點不耐煩而隨口亂說,沒想到竟給料到了,她相當吃驚。哈利也很吃驚地看著她。

「怎麼會這樣?」撒克費斯小聲地對哈利問道。哈利只是聳聳肩。

「坐下吧!」鄧布利多笑著說。 哈利和撒克費斯互看了一眼,坐下時不免帶著一絲膽怯,可是鄧布利多仍一臉笑盈盈地看著兩人,撒克費斯和哈利同樣面帶微笑。

「撒克費斯,我想知道妳和哈利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昨晚跑去哪裡?」



「呃…鄧布利多校長,我為昨晚我們兩個偷溜出校園的事道歉。」

哈利說。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但仍是微笑地看著二人說:「你們去了哪裡?」

撒克費斯和哈利都不想說出那張手繪地圖的事,也不想說出伏地魔的事。

「黑森林那裡。」撒克費斯很含糊地帶過。不過鄧布利多聽懂了,他的表情很難令人理解,只是一味地淡笑,哈利覺得還不算太可怕,但對撒克費斯而言,鄧布利多的表情活像他極度生氣的時候,懷著怒斥的笑。

「你們去黑森林做什麼?」鄧布利多又問。

「沒有…我們去練習飛天掃帚。」哈利辯稱,撒克費斯點點頭。

「咦?撒克費斯身上的長袍是新的嗎?」鄧布利多突然語氣一轉。

撒克費斯的心糾結在一起,她緊張的抓緊身上那件腥黑色的長袍。


「不…不是…是跟別人借的。」撒克費斯感到背脊一陣冰涼,腸子在打架。

「誰?湯姆‧裡德爾嗎?」 鄧布利多出奇不意的一句話嚇了兩人一跳,尤其是撒克費斯,她嚇得呆掉了。而哈利則是驚訝的望著鄧布利多,一臉難以致信的樣子。

豆大般的汗珠,滑落撒克費斯的鼻尖,她感到全身都在發抖,用手緊緊地扭住長袍縫著名字的部分。她微微地瞄了一下手上的名牌〝湯姆‧裡德爾〞。冷冽的寒氣鑽進脊隨間,她望著鄧布利多,不知該說什麼?難道昨晚的一切只能說是假象嗎?

只見鄧布利多收起官方的微笑,嚴肅的臉孔掛上鄧布利多的臉上。

「我只想告訴你們別那麼不小心,好好看好自己的安全。

昨晚,伏地魔只想見妳而已,知道嗎?撒克費斯。」鄧布利多虛聲地說道。

撒克費斯愧疚地低下頭,小聲地從口中擠出幾個字說:「我很抱歉!」

鄧布利多只是感慨地笑著,但嚴肅的氣氛仍在。他看向哈利,半目型的眼鏡映著哈利的影子,看得出來,哈利很緊張,他輕搓著雙手。 「哈利,還有你…」鄧布利多對著哈利說。

「你有沒有想過後果?要是你有個萬一,我們如何向你死去的父母交代?」

「我很抱歉…鄧布利多校長。」哈利同樣也愧疚地低下頭。 在片刻的沉默後,撒克費斯瞥見了外面的月亮,是滿月。但買滿月的外環圍了一圈月暈,她瞇起眼看著天空,鄧布利多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緩緩起身並望向天空皎潔的月亮。



「向我保證,你們兩個不會在亂跑。」鄧布利多轉頭看著兩人。

「是,鄧布利多校長。」

哈利點點頭答道,但個性倔強的撒克費斯僅點個頭而已。

鄧布利多自己也清楚的知道,這兩個特別的小孩,連個性都相仿,愛冒險的精神不會就此按捺下去的。


☆、寂寞種子《10》‧事實、預兆與實現

  融雪在霍格沃茨校園旁匯流成一條小溪,不少學生在溪邊嬉戲。現在是溫暖的三月,下學期已開始了,沒有人知道寒假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如同往常一般上下學;也沒人知道伏地魔曾來到霍格沃茨探訪自己的未婚妻─撒克費斯。

她和哈利在寒假期間,乖乖地聽從鄧布利多的指示待在學院內,不亂跑;這或許是兩人最難熬的一段日子,但開學後,見到了赫敏和羅恩,二人也開朗了許多。馬爾福在開學那天送了一束龍爪花給撒克費斯,她因為沒看過,還挺高興地收下了。   

現在的四人組出入總在一起,而撒克費斯總是吸引了眾多異常的眼光,但斯萊特林有斯內普和馬爾福壓著,沒人敢抗違;馬爾福的規定是膽敢輕視撒克費斯的人要罰一天〝呵癢咒〞;而斯內普則是用十卷羊皮紙當報告處罰。  

 由於撒克費斯超愛咖啡和熱巧克力,赫敏、羅恩和哈利三人也跟著喜歡咖啡晚上喝,熱巧克力早上喝的習慣。  

 一天,變形課結束後,麥格教授開始詢問意願前往活米村的人數。  

 「撒克費斯人呢?」麥格教授問坐在撒克費斯旁的赫敏。   

「她剛剛很不舒服,所以沒經過您的同意就去洗手間了。」

赫敏答道,「但她說她不想去。」  

 麥格教授遲疑了一會兒,才低頭將撒克費斯的名字劃掉,續著問其他人。

  而哈利和羅恩、赫敏皆決定要去,不久,下兩堂的魔葯學課鐘聲已響起,卻仍不見撒克費斯人影,赫敏開始緊張了。直到斯內普已到達教室,她仍然沒有出現,斯內普也發現她不見了,用那雙銳利的眼神掃向赫敏。   

「格蘭傑,撒克費斯呢?」  

 「她……她在上一節變形術課就一直在女生廁所,到現在…」

  斯內普聽了以後,皺起了眉頭:「上一節課?」赫敏點點頭。   

「她說她不太舒服…」  

 「你們…」斯內普在黑板上寫上大大的〝搏狼汁〞,「今天就調這個,誰敢隨意走動或擾亂秩序就完了!」語畢,便瀟灑地飄然轉身離去。   

所有人瞪大了眼看著黑板上的字,這怎麼可能調得出來?

就他們五年級而言,〝記憶水〞就夠吃力了,何況是〝搏狼汁〞。   

「斯內普今天瘋了…!」羅恩沒好氣的對著大釜發呆。   

「他沒有一天是正常的!」一旁的奈威低聲補上一句,赫敏聽見了,正摀嘴偷笑,「我只是說事實嘛!」奈威又說,這次連羅恩也很贊成的點頭。   

另一方面,給學生這麼一個課題的斯內普,只是為了有更多的時間去找撒克費斯,急促的腳步聲,在長廊內形成嗡嗡的回聲,斯內普心急得不得了,他腳步越來越快,似乎深怕要是晚了,就有什麼事會發生。


「斯內普教授!」

麥格教授出現在東廊轉角並叫住他,「你沒有課嗎?」她問。   



「麥格教授…你是否有看到撒克費斯?」   

「撒克費斯?!」麥格教授一臉狐疑,「她沒去上課嗎?」   

斯內普很失望的甩了手一下,「就是沒有啊!聽格蘭傑說從變形課開始就不在了,是不是?」斯內普看著一臉驚恐的麥格教授,顯然她什麼都不清楚。   

「喔─我的天吶─斯內普教授,我去東廊和南廊廁所,你去西廊和北廊廁所。」

「好……」斯內普淡淡地說,並馬上轉身離開;麥格教授也匆忙地衝上二樓去。   

斯內普遍尋了任何一間女廁所,在出東廊廁所時還被一個赫夫帕夫的女生撞見,他羞得紅了臉,趕緊快步離開。   

「撒克費斯呀!…你快出現吧!」斯內普喃喃地說,並穿越了另一條長廊。

猛然一個撇頭,石內上看見一滴滴的血跡在地板上,完整的圓形,沒有被拖曳的痕跡。他腦袋馬上晃過撒克費斯身上的那棵寂寞樹,但是地上的血跡一點連貫也沒有,根本無法得知這個血跡何去何從,斯內普蹲下摸了摸那血漬,依然是濕的,那人一定走不遠,斯內普心想。   

斯內普又往前走到二樓樓梯間時,又發現另一灘血跡;這灘血跡比剛才那灘看起來更新,比較晚留下的。

斯內普抓到方向了,他馬上闊步朝向二樓長廊奔去,甫一上樓,馬上看見愛哭鬼麥朵在走廊上亂飄打轉,又一邊發出嗚嗚的哭聲,看見斯內普來了,連忙比手劃腳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麥朵,發生了什麼事?」斯內普看著她難懂的手語,「慢一點,我看不懂。」   

愛哭鬼麥朵仍是逕自比手劃腳,她看起來相當驚恐;不過斯內普也耐不住性子了,他生氣地大聲喝道。   「妳‧用‧說‧的────!」   

「魔妻昏倒在我的洗手間!她胸前有一棵有臉的樹…」   

斯內普一聽,根本不等愛哭鬼麥朵說完,便衝進麥朵的洗手間。映入眼簾的,盡是駭人的畫面,斯內普能說什麼?他也說不出什麼!   

撒克費斯臥倒在積水的浴室裡,鮮血染紅了地上的積水,洗手台的水龍頭因年久失修噴著水,將血水沖向一旁,說真實點,彷彿一個冰冷的屍體,躺在血泊中,個洗手間映著血光。

寂寞種子的成長期已經到了,因為現在是春天,但葛梅茲似乎因上次斯內普的咒語攻勢猛烈,還沒醒來。

而寂寞樹恣意地盤上牆壁,攀爬上窗口,它的莖就這樣爬滿了整個`洗手間,看起來令人不禁毛骨悚然,每條莖上都沾滿了撒克費斯的血液而顯得光滑而濕潤。斯內普的心臟也抽痛了一下,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父女連心吧!他憤怒地抽出魔杖,指著窗口的莖。   

「燙燙熱!」   

一道符咒越過洗手間上空,直勾勾地射中寂寞樹的一段樹莖,在碰到符咒的瞬間,寂寞樹開始塞縮,並發出刺耳的哀叫,馬上縮回撒克費斯體內,但攀爬在牆上的樹莖數量實在太多了,無法一一擊退。   

「麥朵,去找麥格教授!」斯內普鎮靜地對麥朵說。   

「我不能離開這裡啊!教授。」麥朵一把鼻水一把淚水,害怕的搖頭。   

「你可以的,快去!」   

「不…我不能!」   

「快點給我過去!不然我讓你魂飛魄散!」斯內普一時衝動,用魔杖指著她。   

「好…我去!別殺我!」語畢,她馬上一溜煙地消失了。   

剩下斯內普獨自一人佇立在洗手間內,面對著臥倒在血水中的撒克費斯。他緩緩地跪倒在撒克費斯身邊,並扶起她,可是她整個人被死死地釘在地板上,根本移動不了多少,斯內普見到這種情況,抓了狂似的開始大肆破壞,打爛每一條攀在牆上的樹莖,最後變成了用手撕斷那些樹莖,並狂囂地咆哮著。   

不久,麥朵帶著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來到這裡,麥格教授看到這種景像驚惶地抓住心口;透過半月型鏡片打量著地上碎裂的莖條,鄧布利多仍神情鎮定。   

斯內普緊緊抱著昏迷不醒的撒克費斯,他的手剛才為了撕裂那些莖條,磨破了皮,綻出了血肉,而所有的莖條早已被憤怒的斯內普全數撕爛,還流著暗橙色的膿汁,鄧布利多緩緩走近斯內普,將他攙起,而斯內普仍抱著撒克費斯。   

「去吧!帶她去醫院廂房。」鄧布利多指指他的肩,而斯內普也只是默默的走出去。   

「鄧布利多…」麥枚授不敢正視地上的積水,「麥朵的洗手間…怎麼辦?」 鄧布利多看了一眼麥朵,露出和藹的笑容:「麥朵,希望妳今晚能向我解釋今天的事。」他又看了地上的殘物和血水一眼,『全全回!』   

只見一道金光包覆著殘物,不一會兒就消失了,麥朵一臉感激的看著鄧布利多。   

「我會去的,校長。」她微微彎起嘴角並說道。   

鄧布利多點點頭,並轉身離開了,麥格教授也隨後跟上,兩人朝醫院廂房前進,正巧此時下課鐘聲響起,整條長廊變的很多人,哈利三人馬上衝出地牢,甫一出地牢,石卜就幽然地走過地牢門口,赫敏看見了撒克費斯的病情再度復發,難過的掩面啜泣。

而哈利和羅恩也深深地感到事實的壓力。他們跟著斯內普走到了醫院廂房,而斯內普這次看起來比上次更激烈,但他仍平靜向三人表示他要自己陪她,哈利也尊重斯內普的意見。   

在鄧布利多趕到時,上課鐘聲已落落地響起,他們三人被麥格教授趕去上黑魔法防禦術課。   

「我不懂,那株植物究竟想幹嘛?」羅恩不解地問道。   

「說〝葛梅茲〞想幹嘛比較貼切吧!」赫敏說。   

「撒克費斯已經告訴你了嗎?」哈利看了一眼赫敏。赫敏點點頭。   

「誰是葛梅茲?赫敏。」羅恩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些什麼。   


哈利和赫敏只好一邊走向黑魔防禦教室,一邊向羅恩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正巧得到結論後也到了教室門口。 *   當天晚上,麥朵果然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鄧布利多笑盈盈地看著她。   

「麥朵~很不好意思把你拖出來講這些事。」   

「沒關係,只要是我能做的,我就會儘量幫忙。」麥朵看起來很緊張。   

鄧布利多微笑的看著麥朵,並徐徐開口:「開始吧!」   

「好的…」麥朵的語氣似乎在恐懼,而且有一些顫抖。「原本我是在馬桶裡睡覺的,結果走廊外就傳出非常痛苦的喘息聲,我隨後就出去了,結果…結果…」麥朵的聲音愈來愈小,顫抖得相當厲害,她停在這裡便講不下去了,鄧布利多拍拍她的肩。   

「加油!我需要你的協助!」   

「好的…結果我…我看見魔妻跪在地上,用手按住心口,而她胸前的血不停地滴落在地上,她看起來真的非常痛苦,不停地呻吟著,接下來…」

麥朵閉上眼睛並皺起了眉頭,「有幾枝血色的條狀物先爬了出來,我原本以為那只是蟲,沒想到漸漸地,漸漸地,那些條狀物爬進了我的廁所,並把魔妻拖了進去…在地上流了好多好多血。她還在掙扎,但掙扎卻不會更好…最後…」

麥朵又頓了一下,她看著鄧布利多,「她轉過來對著我說『我的魔杖』後…那些植物的莖條便突破她的心臟,伴隨著她的鮮血,噴發了出來~你沒辦法想像…從一個人的胸口噴出十呎高的血柱…濺上了天花板上頭…她淒厲的一聲嘶吼慘叫…我完全不知所措…好可怕…她就這麼在我面前…噴血又倒在血泊中…我不敢再去想像…」

麥朵整個人失態地哭了出來,哭聲實在不太文雅。這恐怖的畫面想像令鄧布利多眉頭深鎖…他只是低頭看著桌上的一條他從洗手間撿來的莖條。   

「那些莖條都在做什麼?」鄧布利多問,麥朵眨了眨眼睛的淚水。   

「它們似乎想出去到有泥的地方…」   

「有泥的地方…」鄧布利多揚起眉毛,麥朵點點頭。   

「有看到可疑的人影嗎?」鄧布利多平靜地問,麥朵低頭仔細的回想。   

「有!在撒克費斯身後一直有一個黑影,他的眼中閃爍著紅色的光芒,而且他給人好大的壓迫感!」

鄧布利多陷入沉思中,他唯一想到的人,就只有伏地魔而已,麥朵開始晃頭晃腦的看著這間校長室,她瞥見了櫃子裡的一座獎盃,就是湯姆裡德爾的那一座。自從密室在三年前打開後,鄧布利多就將獎盃移進校長室了。   

「謝謝你,麥朵。你可以回去了,晚安!」鄧布利多微笑著說。   

麥朵擠出一點微笑,並往牆壁一飄,馬上消失了。鄧布利多坐在椅子上,思索著任何有關於即將發生的事、或已經過去的事,他望著外頭的月亮,今晚的月亮,仍然環繞著一圈光暈……奇怪的是,鄧布利多覺得月亮的行徑路線有些不同,而且似乎有些大……   

同樣的另一間廂房,斯內普坐在窗邊,看著天上皎潔的月亮,內心反覆思索著撒克費斯體內所寄生的寂寞種子和葛梅茲,到底崔老妮所說的預言是指〝魔妻〞或是〝葛梅茲〞,或者是〝寂寞種子〞?伏地魔為什麼要回來看她?那是為了什麼?斯內普皺著眉頭,他看了一眼撒克費斯,她依然昏迷不醒。   

「真希望這是場夢…」斯內普對著撒克費斯說道:「我該如何面對你?」   

斯內普牽起她的手,靜靜地看著她,奇異的是,撒克費斯好像醒了,她微微屈了手指的關節,眼睛也緩緩地張開了,斯內普興奮地抓緊她的手。   

「撒克費斯?你醒了…」   

撒克費斯覺到眼前一片迷濛,但她知道現在她面前的人是斯內普,也知道他正緊握著自己的人,不過頭仍是很暈。   

「爸…?」撒克費斯昏昏沉沉地唸出令斯內普驚訝的話語。   

「撒克費斯?妳剛剛說什麼?妳叫我…爸嗎?」   

「噢!斯內普教授…」撒克費斯像是夢境初醒般,突然顫了一下,呆然地看著眼前斯內普,     「嗨!斯內普教授。」她又說了一次。   

「你一開始叫我什麼?」斯內普心急地問。撒克費斯搖搖頭。   

「不,我沒叫過其他名稱了。」   



「有!別這樣~撒克費斯…」斯內普很難過的緊抓撒克費斯的手。   

「沒有!」撒克費斯非常肯定地堅稱,但當她看見失望憔悴的斯內普,心頭不禁湧出情感。「好吧!爸爸!」   

斯內普不敢想信自己聽見了什麼,他強忍住淚水。   

「噢─親愛的…」斯內普將撒克費斯擁入懷中,「你怎麼會知道?」他問。   

撒克費斯輕輕推開斯內普,鮮紅的兩顆眼珠刻意避開了他。   

「我恨你!食死人…你也是伏地魔的爪牙!」   

這下,斯內普無話可說也無話可辯,他自己曾做過傷她的事,沒有理由反駁撒克費斯的話,他愧疚地別過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為什麼?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事嗎?為什麼我從小時候就得背負著伏地魔王的妻子稱號?我在問我最敬愛的父親啊,為什麼?」   

斯內普清楚地看見,撒克費斯的臉上掛了兩道淚水,鮮紅的雙眼汨滴出晶瑩的淚珠,他不捨地想伸手安撫,但撒克費斯卻害怕的退開,令斯內普寒心。   

「親愛的,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斯內普小聲地一直道歉,並用力地拉扯著自己的長袍。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誰?我不是你親生的…那我又是誰?你又是為了什麼把我送給他?難道我是你當初奪取功名的工具?我不再相信你了…」   

「撒克費斯,妳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當初我其實不是為功名而做這種事,我真的只是覺得跟伏地魔在一起,妳一定會很安全…」   

「但我並沒有更安全啊!最後我還是一個人在麻瓜世界生活了十四年,什麼更安全?簡直是狗屁!」撒克費斯開始哽咽,「你知道他在當天晚上用力、直接切開我的胸膛,將寂寞種子埋在我的心臟上頭…那有多痛苦,你哪能瞭解?」她提高了她高亢的怒語,但仍哽咽不止。   

「我能!」斯內普肯定地答道,並直眼看著她,她只是悶哼了一聲表不屑。  

 只見斯內普從長袍抽出一把很華麗的匕首,上頭鑲滿了寶石,看起來相當耀眼。他要撒克費斯看著。馬上,他扯開自己的長袍,並解開胸前到頸子的那一排扣子,露出他終年不見陽光的白皙皮膚,非常直率地將匕首往心臟的位置刺下去,鮮血馬上湧流出來,染紅了斯內普雪白的肌膚……   

「不要!」撒克費斯緊抓住斯內普的手,但她的力氣終究比斯內普小,匕首不偏不倚地深入斯內普的胸膛,撒克費斯只能任憑斯內普胸前的鮮血濺流,眼睜睜地看著斯內普痛苦扭曲的表情和湧流不止的鮮血…   

「你瘋了!你這是在幹什麼?」撒克費斯開始痛哭。   

斯內普很吃力地抬起頭,並一邊喘息著說:「我能瞭解…妳的痛苦…」   

「你錯了…你即使將整個心挖出來,也無法瞭解!…」撒克費斯傷心地怒斥著斯內普,但斯內普卻微微笑地看著撒克費斯。   

「我是心甘情願的…我對不起妳…這是我所能做的賠……償…我能掏出我的心,証明我說的話都是出自真心。」每當斯內普一說話,鮮血總溜過傷口,流了出來並滑過撒克費斯的指尖,說得愈多,血湧流得愈多。   

「不要再說話了…」撒克費斯紅著眼說。   

「或許我離開妳的視線是對妳最好的補償…那我當然…」   

「不要再講了…」   

「我當然要盡力賠償妳…啊──!」一道血柱噴出斯內普的胸膛,看來匕首真的刺中了心臟。撒克費斯用力地搖著頭……   

「不!你這是在折磨我…」她哭腫了雙眼,「最好的補償不是傷你自己,你要好好的活著,保謢我…你要是死了…我以後怎麼辦?你難道要再做錯一次嗎?笨蛋!嗚…」撒克費斯開始放聲大哭。   

「撒克費斯…」斯內普伸手拭去撒克費斯臉上的淚水,卻也留下了血印…   

斯內普感到眼皮相當沉重,怎麼也提不起來,眼前的景物開始失焦、模糊,胸前溫熱的鮮血恣意地湧出,撒克費斯不敢抽出匕首,因為匕首一離開心臟,一定會將動脈的血推出十呎高。   

「龐芮夫人!龐芮夫人!」撒克費斯叫道,只見龐芮夫人急忙地跑了進來。   

「噢!撒克…斯內普教授!」龐芮夫人見到這一幕,驚呼了出來。   

斯內普只能概念地聽到幾個字,其他的非常模糊,他深呼吸了一口,傷口再度湧出鮮血,接著他開口了:「撒克費斯…原諒我…好嗎?」   

而撒克費斯聽到這句話後,馬上變臉,她起身並怒視著奄奄一息的斯內普。   

「不!我不原諒你…不原諒你…」她緊握著拳頭,整個人顫動著。   

「撒克費斯…」斯內普感覺自己的手已失去了該有的溫度,而龐芮夫人一直用符咒替他止血,但仍不敢將匕首拔出。   

「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對我做的這一切!」撒克費斯咆哮著。   

斯內普只能無奈地搖搖頭,任憑鮮血繼續鑽著小縫流出,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如此怨恨自己,活著還有意義嗎?他想放棄了,沉重的眼皮促使斯內普閉上眼睛,正當他想真正放棄時…撒克費斯又說話了。   「你如果離開了我,我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撒克費斯難過地說並俯身抱住斯內普,開始啜泣…「你不能再離開我了…我只剩你了…我一直深愛你,深愛著身為教授的你…無論你是否為我的父親…我就是愛你。」   

斯內普緩緩伸手安慰著痛哭失聲的撒克費斯,他忍著痛楚,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我…不會離開你…」   

「撒克費斯,去找鄧布利多過來!」   

撒克費斯含著淚看著斯內普,她根本不想離開斯內普。   

「別哭…親愛的…快去…」他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   

「我不要去!」撒克費斯用力地搖頭,淚珠灑在斯內普的傷口上。此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顆耀眼的火球飛進醫院廂房,是鄧布利多的寵物─鳳凰佛客使。牠緩緩地降落在斯內普胸前,抬頭看著撒克費斯,所有人吃驚地看著佛客使,牠爬臥在傷口上,不一會兒,一滴銀色的眼淚流出,順著傷口的深淺起伏滑了進去;漸漸地,那把匕首竟然徐徐地退出傷口,但並沒有噴出任何一滴血,這就是鳳凰眼淚的神奇療效。   

斯內普感到一股溫暖的絨毛球臥在胸前,相當舒服,他隱隱約約能看見臥在自己胸前的生物有些很柔順的羽毛…是什麼呢?他心想。   

直到整支匕首退出弓斯內普的心臟,佛客使才停止了流淚。撒克費斯輕輕撫摸牠的羽毛,而牠也親暱地啄了啄撒克費斯的耳朵。龐芮夫人笑盈盈地看著完好如初的斯內普,斯內普就像完全精力充沛的人,絲毫沒有倦容。

他看著撒克費斯,微微地笑著。   

「爸!」撒克費斯一股勁兒地撲上斯內普,力量大到把他壓倒在床上。(嗯?!)   

「噢~撒克費斯…」斯內普也緊緊地抱住撒克費斯,撇頭看見了微笑站在廂房門口的鄧布利多,佛客使正在向他撒嬌,「鄧布利多校長……」斯內普起身說。   

龐芮夫人和撒克費斯回頭看著微笑的鄧布利多。   

「西弗勒斯,是時候了。」鄧布利多平靜地表示,斯內普點點頭。   

「什麼時候?」不知何意的撒克費斯問,斯內普只是笑笑著。   

「沒什麼,不過妳也知道了,我就是妳唯一的那個親人…我是妳的父親,但不是親生的。」

斯內普按著她的雙肩說,「當然,我總是把你當我的女兒看待,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那…我到底是誰?」   

「當初,我在一間住著絕種魔法家族,那種族的最後一代,就是妳。有著有如鮮血般烈豔的瞳孔,傳說中體內藏有強大的法力…足以毀滅天地。」   

「所以伏地魔要我?!他要我的能力?」撒克費斯不敢相信伏地魔王原來只是利用自己來奪取天下,她感到相當難過。   

「不過,現在不知道…葛梅茲存在的意義……」斯內普說。   

「他要利用我復活…」撒克費斯說,「他自己跟我說的…因為伏地魔要和他合作,但葛梅茲先死了,所以寄住在我體內。伏地魔並不知道這件事,因為他要寂寞種子吸收我的力量…他…」撒克費斯明明知道伏地魔要寂寞樹的目的,但她卻停止不講了。「他告訴我…他要的祭品將會一一來到。」   

「這是何意?」龐芮夫人順口問道。   

只見撒克費斯像變了個人似的,表情嚴肅地看了一眼鄧布利多。   

「他要大開殺戒……」 *   

「早!赫敏,妳今天修什麼課?」撒克費斯從赫敏後方跑來。   

「嗨!撒克費斯!是薇朵教授的算命學~」   

「我今天可能另一堂課不能修…我能去旁聽薇朵教授的課嗎?」   

「當然!」赫敏很愉快地回答,並拿出算命課本給她翻閱。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向算命學教室,此時,喬治和弗雷碰巧走了過來,看見撒克費斯,馬上跑了過去。   
「欸!撒克費斯~」喬治拍肩叫道。撒克費斯笑著看了他一眼。   


「怎樣?要請我嗎?」撒克費斯打趣地說,赫敏也在一旁跟著笑。   

「妳們~看妳們好像往算命學教室去吧?!」弗雷問,兩人點點頭。   

「難道妳們不知道塔羅占卜學和算命學的教授昨天都……都死了嗎?」   

喬治皺著眉頭說,不外乎是吃驚這等大消息她們竟然毫不知情,撒克費斯這才明瞭自己的塔羅占卜學為何停課,但赫敏卻怎麼也不相信,她聽了以後,直奔算命學教室,撒克費斯追了上去。才甫一轉過轉角,就看見麥格教授被擠在學生堆中,動彈不得,並且指示大家回去,兩人趕忙跑了過去,但人實在很多,得花很多時間才鑽到麥格教授跟前。   

「麥格教授!薇朵教授的事…是真的嗎?」赫敏不確定地問。   

「孩子,我很遺憾…」麥格教授沉著臉回答赫敏。  

 向來喜愛薇朵教授的`赫敏痛哭了起來,撒克費斯也很無奈地撫忍赫敏,並向麥格教授表示想進去;面對魔妻,麥格教授也覺得讓她看看比較好。   

所以麥格教授就將兩人帶進算命學教室,在教室裡,沒有任何凌亂的跡象,似乎沒有打鬥,薇朵教授和艾拉教授分別倒在講桌和走道上,表情相當平靜,一看就知道被〝索命咒〞所殺,眼前的畫面,即使不血腥,卻也深深地震懾著撒克費斯和赫敏。   

「為什麼他只殺占卜、算命類的?」撒克費斯心想,並一手在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讓她瞭解發生什麼事;突然,教室前的一大片黑板傳來刺耳的〝嘰嘰〞聲,聽起來像是老舊的鐵製品摩擦所致,而且聲音漸漸變大。   

「那是什麼?」赫敏看著開始搖動的黑板,不禁開始擔心了起來。   

撒克費斯只是搖頭,也盯著黑板不放;但那片黑板的動盪愈來愈大,撒克費斯也開始感到不安,胸前一陣壓迫─她知道伏地魔在這裡,但就算知道又能做什麼?

所以兩人一直看著隨時會飛向自己的黑板,果然不久後,那種嘰嘰聲愈來愈大聲,黑板的震動也愈來愈激烈;漸漸地,螺絲開始鬆開,有幾個甚至已經全鬆完了,此時,撒克費斯身邊傳來伏地魔的聲音。   

「我將重新擁有妳…」這是一種冰冷而低沉的沙啞聲在耳邊迴盪。  

 就在伏地魔說完話的瞬間,黑板整個嘩的一聲倒了下來,而且確確實實地震懾住兩人,赫敏倒吸了一口氣時,瞪大了眼盯著在黑板後的牆壁,她尖吟了一聲便掩面轉頭,撒克費斯看著用鮮血寫成的駭人字眼:   

『哈利‧波特,我會報仇』之後,她又低頭看了黑板背面一眼,上面同樣用鮮血標示成一種代號,「第二樣祭品,第三樣祭品」撒克費斯憤怒地低著頭。   

「可惡…!」撒克費斯緊緊掐住自己的心口,憤怒的轉身離開了教室,此時,她的鮮紅瞳孔更顯得凶狠;赫敏不敢說什麼,只得跟著她出教室。   

撒克費斯一路奔回格蘭分多塔,才一進交誼廳,就看見一堆堆的學生在討論二位教授的事,看見傳說中的魔妻一來,紛紛斜眼看著她,這使她更火大了,幸好哈利及時出現將她帶到樓梯間。   

「撒克費斯…別理他們,他們一向如此。」   

「哼!那更應該教訓,」撒克費斯怒視著底下的人。

「昨晚的事想必你已有耳聞了吧!」  

 「是啊!」哈利說。「但是為什麼?他要這些祭品?」   

搖頭的撒克費斯緩緩開口:「不知道…而且是在現在這個季節。」   

「嗯…五月耶!是不是該找鄧布利多談談?」哈利說,撒克費斯搖搖頭。   

「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了,我自己也…唉─哈利,讓我當個幾天的正常人吧!我要去讀書了,再一個月就期末考了。」其實她也只是想靜靜,並不是想讀書。   

「噢~好吧─我先下去了。赫敏和羅恩還在樓下呢!」哈利笑道,撒克費斯也微笑。 在目送哈利下樓後,撒克費斯輕輕撫摸胸前的疤…


☆、寂寞種子《11》‧行動與較量

即將邁入期末考了,所有人一直埋頭苦讀,當然也包含了赫敏,但在大家用功而專注的氣氛下,卻有一佪人不是在煩惱功課,那個人就是撒克費斯。

她正無無聊地把玩手中的渾拚柳魔杖,而布諾格在講台講得口沫橫飛,底下的學生抄的半死不活,唯獨她沒有低頭灑寫,所以布諾格就趁學生在抄筆記時繞到撒克費斯身邊。

「撒克費斯,妳有心事嗎?」

「沒有…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撒克費斯心不在焉地答道。 布諾格看見撒克費斯如此,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安靜地走開了。此時,哈利轉頭看了一眼撒克費斯──她的眼神是憤怒的鮮紅。布諾格重新回到講台上,環視了所有同學;他清了清喉嚨。 「各位同學~下星期的這堂課就是期末考了,有筆試和動作科。」

布諾格頓了一下子,「還有,不暪你們說,最近學校風波不斷,造成人心惶惶,有人說是伏地魔回來了…」

在場的一些學生微顫了會兒,「我能告訴你們,這是事實,顯然他仍是衝著哈利而來,所以我希望大家隨身帶著魔杖且與同伴一起行動,以策安全,當然,能夠不出宿舍是最好的。好了,我的話到此結束了,可以下課了。」

他有氣無力地揮揮手,叫大家下課。 所有人紛紛走出教室,七嘴八舌地討論動作科會考什麼,而撒克費斯仍坐在座位上,她斜眼看了布諾格一眼,哈利就走來她身後了。

「撒克費斯,走吧!」哈利說。撒克費斯緩緩地點了頭,她看起來已經好很多了。 在往占星塔的途中,所有人都以鄙視的眼光看著兩人,因為他們都認為三位教授的死和撒克費斯及哈利脫不了關係;一個是魔妻,一個是魔王的仇人。

有他們兩人在學校,永遠不得安寧,但德拉科‧馬爾福卻破天荒地在斯萊特林來把這件事壓的死死的,沒人敢提。

即使黑魔法防禦科考在下星期,但占星課;也就是崔老妮的課,是在今天考試,這可讓鄧布利多累得半─一個一個叫進去,讓他們看星象位置來預言,所有人都認為很難的一個考題。當然,這在晚間進行。

「赫敏,妳看到什麼?」鄧布利多笑著問。

「六顆藍星連一線,二顆紅星在東西方……」



「看起來像什麼?有何含意?」 「像展翅的天鵝,閃耀著藍光的天鵝;象徵無限的展望與抱負。」

鄧布利多滿意地點點頭,又問:「這如果拿來解妳的未來呢?」

赫敏又轉回去看著天空,久久看不出來。鄧布利多笑了笑,叫她看水晶球,赫敏對於看水晶球也是第一次,因為她三年級時不爽修這門課程,這次一修,好玩的可多了,她露出她可愛的兔牙彎嘴一笑。

「我占星學拿滿分!但是…」赫敏的臉沉了下去…「沒有拿到全校第一。」

看到赫敏如此傷心,鄧布利多拍拍她的背:「沒關係,好了,考試完畢了。」

在目送赫敏出去後,鄧布利多確實給了她滿分。 「撒克費斯‧斯內普。」鄧布利多叫道。撒克費斯很快地跑了進來。 「坐吧。」

「謝謝。」撒克費斯小聲地說,「我用什麼考?」她問,鄧布利多笑了笑。 「看水面靜止時的倒影。」

鄧布利多說,反倒是撒克費斯沒有任何反應。

「噢~」撒克費斯低頭看著面前一大盆清水,鮮紅的瞳孔映得懾人。

她看了大約三分鐘後,鄧布利多問她是否看見什麼?她沒有答話,只是一直看著水面發呆,連鄧布利多也不清楚她是否在專注於水面。不久,撒克費斯開口了。

「一朵黑晶色的玫瑰和一支黑色的羽毛擺在我的床上。但一定是活著的人才會放那些東西…」撒克費斯緩緩看著鄧布利多…的走動。

「一根魔杖會殺了另一根魔杖…就這樣。」 「嗯~好!這樣就可以了。」鄧布利多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考試,但撒克費斯卻也沒有多問,就這樣走了出去;哈利正好與她擦身進來。

「撒克費斯?」哈利看著撒克費斯走出占星教室,又轉頭看著鄧布利多:「她考完了嗎?鄧布利多校長?」鄧布利多笑盈盈地點點頭,並叫哈利坐下。

「看看你面對的水晶球會看見什麼?喔!我知道你去年考過了,只是請你再考一次~」鄧布利多一說,令原本想開口解釋水晶球已考過的哈利閉上嘴。

「好的…哈利俯身凝視著桌上的那顆水晶球。 哈利還是像上次考試那樣,啥也沒看見;只見到一團雲霧在水晶球中逐漸聚集成球狀,且不停地旋轉。

漸漸地,哈利看見了一個男人,身著猩黑色的長袍,啜飲著一小杯飲料,哈利瞪大了眼,他就看著那個男人和手下講話,慢慢地,畫面愈來愈清晰,甚至連猩紅色的瞳孔也能輕易看見。

那個人就是一直想致自己於死地的伏地魔,他正走出一間鄉林間的別墅,跟在他身後的人,就是蟲尾,那隻銀亮的手就是明顯的證據。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霍格沃茨,而霍格沃茨的守護魔法在很早以前就已被伏地魔給破了,哈利不敢再看下去,他痛苦地閉上眼。


「他來了…鄧布利多校長,他來了…」哈利的情緒相當激動。

「一場殺戮的開頭…」 鄧布利多鎮定地笑了笑,他拍拍哈利的肩。

「我知道了,哈利。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告訴我呢?」

鄧布利多又笑了笑。哈利疲倦地搖搖頭,「那好,你已經考完了,回去休息吧!」

哈利鞠躬後,轉身離開占星塔,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格蘭分多塔,發現撒克費斯沒等自己就先回來了,顯得不太高興。撒克費斯蹲在爐火前發呆,而羅恩和赫敏不知在討論什麼。兩人的神情皆很緊張,看見哈利回來,馬上招手。 「哈利,這裡。」

羅恩大叫並站起來揮手,哈利緩緩走了過去。

「你聽說了嗎?佛……那個人下星期要來霍格沃茨,是斯萊特林那裡傳來的。」

「要回來?」哈利馬上感到頭前一陣灼熱,「痛~嘶。」他小聲地說。

「而且剛剛撒克費斯不知何故衝了回來,直說:『他來了。』」羅恩又說。 赫敏的表情有些不高興,她噘起嘴:「明天要考變形,後天就是星期一了。要考藥草學和魔獸飼育,拜託別再談這些了。」

「伏地魔要是來了,妳也不用考試了。」羅恩生氣的說,赫敏也氣不過。

「這只是大家的傳說…是沒有証據的!」

哈利不管羅恩和赫敏的一來一往,走到撒克費斯身旁,她淨是盯著火堆裡看…而且相當專注,哈利只好靜靜地站在一旁跟著發呆。火光閃爍下,撒克費斯好像在發抖,哈利輕輕撫住她的肩,她真的在發抖!

「撒克費斯!妳怎麼了?」

哈利緊張的問,而撒克費斯開始低頭哭泣。

「我不要當伏地魔的妻子。我只要永遠在斯內普的身邊…」

「任人都是如此的,不過…斯內普是妳老爸耶?」 「何妨?我不是他親生的,重要的是…我敬愛他呀!」 「但……」哈利無言反駁,「很晚了,妳快去睡吧!」

他起身離開。 「哈利!」撒克費斯突然叫住哈利,並走到他面前伸出二隻手腕,哈利原以為會有黑魔標記,沒想到不是,而是二道紅紅的抓痕,環住撒克費斯的手腕,「伏地魔已經來了,下禮拜…祭典的開始。」

哈利啞口無言,呆然凝視著手腕上的痕跡。


= = = 分= = =隔 = = =線 = = =

隔日,在魔獸飼育考科結束後,四人回到了交誼廳,哈利頹廢的一頭栽進長沙發,羅恩用屁股將他擠到一旁,而赫敏…揀了一個火爐旁的桌子k書,整個人全給書擋住了,撒克費斯也看著書,但她在看無關課程的書籍。 「赫敏,妳多少休息一嘛!」

羅恩趴在哈利身上休息。 「就明天了!要考魔藥學科了。」

羅恩不以為意地揚起眉:「那又怎樣?」赫敏相當不悅地瞪著他。 撒克費斯微微偷笑了一下,眼神才稍稍移開手上的書本看向羅恩和赫敏。

「好了~靜下來~」哈利呆板的說,他轉向撒克費斯,「唉~別人都說昨天的變形考的很簡單,妳覺得呢?」撒克費斯從書緣瞄出一眼。

「不予置評……」 原本埋首於書堆中的妙突然抬起頭來大聲說道:「這是麥格教授出過最有深度的問題了!」語畢,三人呆然地看著赫敏,赫敏羞得臉通紅。

「那就是很難囉!赫敏~妳被考倒了啊?」羅恩用高亢而諷刺的語氣說。



「羅恩!你找死啊!」赫敏生氣地了甩了一本厚厚的書過去,被羅恩接住。

「不過是拉丁咒語嘛!妳都覺得難了,我們怎麼會覺得簡單呢?」

羅恩用剛飛來的書擋在胸前,看著爬上椅子上,張牙舞爪的赫敏,不禁冒出冷汗。

撒克費斯的目光再度被兩人引起,她看著對峙的兩人,偷笑了二聲。哈利抱頭大喝:「別砸到我!」撒克費斯看了簡直笑翻了。 「好了好了~別鬧了~哈哈~」這倒是撒克費斯第一次開懷大笑。

「不然妳說你把麥格教授的虎紋貓變成什麼?」羅恩又問赫敏。

「我……沒把麥格教授變回人…不管了,你呢?你又好到那兒去!」赫敏怒喝。

「要你管,我把她變成半貓人了!」羅恩揚起嘴角。 兩人的戰情呈現白熱化(「哇哈哈~笑死我了…」一旁笑到虛脫的撒克費斯說。),赫敏怒視著羅恩並緩緩坐下,重埋道於書堆。

羅恩這才鬆了口氣,重新趴在哈利兒上,撒克費斯笑到頭皮抽筋,她撫撫頭皮,並不時地無故偷笑── 隔日,在魔藥學考試時,奈威又替格蘭分多扣了二十分,他的題目是〝隱形藥水〞,但奈威硬是把艾草和蝙蝠血放錯順序,所以才發生羅恩皮膚被腐蝕的事件。

哈利看著斯內普一路打著成績過來,看到格蘭分多的學生都被罵,心中不禁一陣寒氣溜滑,又看見一邊斯萊特林的馬爾福正在亂彈隱形藥水,不免不平衡了點。

「波特先生,你這是什麼?怎麼這麼稀?」斯內普微微俯身下探。 哈利沒有回答,看著斯內普寫了一個像是59的字;斯內普隨後又走向赫敏。 整堂課算是平靜了,所以也就很安全地下課了,撒克費斯獨自走向魁地奇球場,一個人站在高台上吹風,一直到晚上吃飯時才走回餐廳,走在路上,她反覆思考著該如何渡過某天伏地魔王即將到來的難關。

「他是想利用我嗎?那他為何如此溫柔地對我?,小時候他也是如此地呵護我,曾為我殺了十三個麻瓜替我辦歡迎會,難道一切都是為了征服天下?」

撒克費斯感到胸口一陣抽痛,她緊壓胸口。溫濕的液體流過指縫跑了出來,低頭一看,再見紅血!她心知肚明,的確是伏地魔要回來了,而寂寞樹也忍不住了,相對的,葛梅茲也開始行動了。 她走著走著,才到餐廳外廊,就有一大群人圍在外面,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就是魔妻!」

「看她做的好事!」

「一定要將她抓起來。」

「看!她在那裡!」

一位雷文克勞的院生指著一臉茫然的撒克費斯。

轉眼間,她的身旁圍了近百名的學生,每個人都殺氣騰騰的怒視著她,紛紛抽出魔杖,撒克費斯怎麼會甘心受人欺負,她同時抽出魔杖,並用鮮紅的瞳孔環視了一周,每個人都被這雙瞳孔懾得向後退。

「我不想打無意義的架!」

「妳少裝了,妳殺了那麼多教授,現在又殺了二個學生!我們怎麼能就這樣任妳亂來?!」

那名雷文克勞的學生說畢,後方馬上傳來嗡嗡的附和聲。 撒克費斯不屑地嘖了一聲,並瞥見了餐廳外的兩具屍體,根本連見都沒見過。但這群學生卻慢慢地逼進她,每個人都舉起了魔杖,想致她於死地!

撒克費斯只是靜靜地閉上眼,任由他們處理,既然他們已認定了,再多說也無濟於事。

「去死吧!禍害!」

『啊哇呾克呾啦!』所有人齊聲發出索命咒。

「住手!」鄧布利多厲聲喝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校長!」雖然有點驚訝,但撒克費斯不免鬆了口氣。

「隨我來!其他人,下不為例。」 鄧布利多快步走向占星塔,撒克費斯緊跟在後,她望著鄧布利多的背影,似乎不太一樣,他將大門鎖上後,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的一大片草地。撒克費斯胸口的寂寞樹一直蠕動,鮮血不停地泊流而出,這現象真是太異常了,她不時偷覷鄧布利多…就這過了近一小時。

「撒克費斯,我想知道你對伏地魔有多深?我是說瞭解多深?」



撒克費斯面露懷疑,但仍是回答他的問題:「說真的,不很清楚。」

「是嘛?!」鄧布利多緩緩轉過頭來,「來這看看月光~來呀!」他笑著說。 撒克費斯突然有所遲疑,是出自直覺嗎?

可是雙腳竟不聽使喚,徐徐地走向窗前,與鄧布利多併排。 月光下,她的頭有點發暈,什麼東西都很模糊,連眼前這個老校長也變年輕了,但身體卻又沉又飄地,腳一軟,跌進鄧布利多懷中,她費力地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老鄧布利多。

「湯姆很喜歡妳呢!他可以不惜一切地把妳從西弗勒斯手中搶走。」

「你…不是鄧布利多…」撒克費斯吸了一口氣,沙啞地說著,「伏地魔!」

「哎~別這麼說,看見我─也叫聲湯姆嘛!」

伏地魔嘶聲說道。 撒克費斯想推開伏地魔,卻怎麼也沒有一點爭氣的力,反倒是胸前的寂寞樹開始向外攀爬。原本以為伏地魔會吃驚的除去寂寞樹,沒想到他竟露出一抹猙獰的邪笑,令撒克費斯有些心寒。

「泥土的濕度已經平衡了,今晚…妳將永遠成為我的夏娃。」

伏地魔開始放聲大笑,尖銳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霍格沃茨。

撒克費斯無力地臥倒在窗台旁,胸前的寂寞樹開始由十五樓開始下延,伏地魔笑盈盈地看著痛苦的撒克費斯,且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又用惜愛的眼神看著她,真是令人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想幹麼。

「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什麼!」伏地魔甫一回頭,就看見斯內普和布諾格站在門口,他們不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輕蔑的笑了一聲,「就憑你們?」

「你…把撒克費斯放下來!」斯內普青筋暴露,氣極敗壞的說。

「好呀!」伏地魔單手摟住撒克費斯,把她放靠著窗台。

「但是…沒那麼簡單!」只見伏地魔回頭笑了笑,便輕推了撒克費斯一把,斯內普和布諾格都嚇了一跳,卻眼睜睜的看著撒克費斯墜下占星塔。 「撒克費斯!」

斯內普衝上前去,原想痛擊伏地魔,但人卻消失了。 「西弗勒斯~我去找校長。」布諾格轉身離開。 說也奇怪,撒克費斯垂直下墜,就在快撞地板時,寂寞樹一股腦兒全破血而出,衝往濕潤的泥土裡扎根,瞬間築成一座軟壁,讓撒克費斯跌在軟壁上。

不一會兒,在占星塔旁多了一棵巨樹,就是寂寞樹,它衍伸出一堆更加粗壯的枝條,上面沾滿了血。

然而,廣場裡聚滿了學生,鄧布利多隨同布諾格來到了現場,包含了所有的教授都來了,斯內普痛心欲絕地看著被圍繞的撒克費斯,胸口那一大片傷口,鮮血源源不絕的湧出,寂寞樹長出尖銳的葉子,它巨大到足以包覆整間霍格沃茨,等了這麼久,卻不見伏地魔的蹤跡。

「完了!哈利!」斯內普驚覺不妙,馬上跑出占星塔,往格蘭分多塔跑去,正巧就這麼撞見被魔王追著跑的三人。

「快走!哈利──」赫敏回頭看了猙獰的伏地魔一眼,看見迎面而來的斯內普,鬆了一口氣。「教授!」

「跑!快跑!哈利!」斯內普也跟著叫,「到廣場去!」

他直眼瞪著伏地魔,等到三人等都離開高塔後,他才開口說話。 「伏地魔,你到底存何居心?」

「這種事何必講呢?倒是你,翅膀硬了…想飛了。都忘了當初是誰讓你從黑暗中重新站起來?」伏地魔咯咯地尖笑。 「真正幫助我的人是鄧布利多。」

「哈哈─!」伏地魔放聲大笑,「那個老驢?」

「他才是我真正的恩人。」斯內普淡淡地表示。伏地魔停止了笑聲。

「那我的妻子呢?她又不是你親生的,從我死後,竟把她劃入你的名下,收為養女?」

伏地魔看起來很激動,他指向窗外的寂寞樹。

斯內普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瞪著眼前的敵人。

「呵!我知道了,你也喜歡她。」伏地魔臉色不太快樂,「真是意外呀!」

「哼!我有更意外的一件事,想不想聽?」斯內普悶哼了一聲,看見伏地魔疑惑的表情,又接著說:「葛梅茲在寂寞樹裡!他即將復活。」

「什麼?葛梅茲竟然─」這個消息果然對伏地魔奏效了,伏地魔怒氣沖沖地施〝消影術〞離開那裡,馬上現形在撒克費斯身邊。

同時,寂寞樹揮舞著粗壯的枝條,開始見人就抓,許多學生都被抓住了,似乎寂寞樹在吸收他們的靈魂,鄧布利多命令所有學生回校園。

可是每個人看著眼前駭人的景像,動都動不了。哈利、赫敏和羅恩趕到廣場看見這等景象,大吃一驚。

「撒克費斯!天啊……」赫敏遮眼倒進羅恩懷裡痛苦失聲。

「這就是寂寞樹…」哈利喃喃自語,又瞥見了一旁的伏地魔,頭上的疤刻烈的抽痛了起來。 另一方面,伏地魔相當生氣地找尋有葛梅茲的那片葉子,根本無視於底下的那群人,這樣看起來,似乎葛梅茲的存在比哈利的存在更重要。

「葛梅茲的─出來!要不然我轟死你!」

「他在找葛梅茲。」羅恩說,哈利點點頭。哈利覷了一眼鄧布利多,發現鄧布利多沒有任何動靜。

突然,有數根枝條衝向伏地魔,使得他跳下廣場。原來是葛梅茲,他已經接管了寂寞樹。

「會不會心疼啊!湯姆~~嗄嗄嗄──」葛梅茲的形體漸漸開始在大家眼前形成,伏地魔驚訝地看著他。同時,撒克費斯也漸漸清醒了,一見身陷樹叢中,開始掙扎,但只要微微動一下,血就流個不停。

「我只要一復活,這女的就死了!你也無法得到征服世界的力量。」

「你敢動她你就完了!葛梅茲!」伏地魔生氣地咆哮。

「你又能奈我何?」葛梅茲眉一挑,成群的枝條沖天似的噴出撒克費斯的胸口,頓時,血漬四濺,斯內普和伏地魔此時內心都相當難受。

「葛梅茲,你死定了!」

極度憤怒的伏地魔用魔杖指著葛梅茲,他發出一道火咒,卻穿過葛梅茲霧狀的身體,擊中寂寞樹。

「哈哈哈─你找不到我的~~」葛梅茲的聲音迴盪在樹葉間,伏地魔抬頭尋找聲音來源。 但是這時候的氣氛卻是非常的一致,不僅是伏地魔,連哈利等人也在抬頭遍尋聲源,不過葛梅茲可以在整個樹裡穿梭,根本找不到,也難以捉摸。

而就在一群人站在樹底下時,葛梅茲又抓了許多學生吸取靈魂,哈利差點成為犧牲品,幸好閃得快,但由於無法接近寂寞樹,所有人又退到廣場後方,留下斯內普、鄧布利多和伏地魔。

「葛梅茲,你真是…你完了。」

斯內普緊握魔杖,眼神帶刺地瞪著樹。

「你們阻止不了我的,我只要再一個…再一個甜美的靈魂…嗄…」

葛梅茲現形在撒克費斯身旁,對著她發出刺耳的笑聲。鄧布利多一個箭步上前發出〝除形咒〞,葛梅茲閃開並又消失了,但隨後三枝枝條分別衝向樹底下的三人,忙著閃躲枝條的三人,無暇兼顧危險的撒克費斯,伏地魔嘗試將枝條打斷,但效果有限,一條接一條,源源不絕的來,此刻,葛梅茲再度現形在撒克費斯身旁,緩緩抬起手準備吸收撒克費斯的靈魂。


「住手───!」

哈利奮不顧身,衝上前去對葛梅茲放出〝雷電〞,但他卻沒注意背後飛來的枝條。 「哈利!小心!」

哈利來不及回頭,就被擊出去,可是不會很衝擊,他只感到肚子被拉扯住,馬上又被打了出去,一陣天旋地轉後,重重地摔了下去;這時才發現,布諾格倒在身邊,原來是剛才布諾格推開哈利,結果兩人一起被甩了出去。

「布諾格教授!」哈利扶起布諾格,赫敏和羅恩也跑了過去。

「我沒事─」布諾格用手輕輕撫了撫腹部,「胃好像出血了…呃~~」

「愚蠢的傢伙!」

消失的葛梅茲厲聲喝道,不一會兒,又現形在原地。 虛弱的撒克費斯,微微地張開眼看著背對自己的葛梅茲,斯內普用餘光掃到她正在忍著痛移動著手,似乎在長袍裡尋找渾拼柳魔杖。

渾然不知的葛梅茲仍然在叫囂,等到他轉過來想吸收靈魂,撒克費斯早已拿著魔杖藏在身後,並微微側頭看著斯內普微笑。

「妳都死到臨頭了,還笑?!」

葛梅茲得意的說,但不免有點疑惑。

「我笑你…死到臨頭都還不自知…」

撒克費斯冷酷地看著葛梅茲。

這句話令葛梅茲笑彎了腰,卻讓其他人替撒克費斯擔心不已。

「我倒要看看是誰死到臨頭都不自知。」葛梅茲高舉魔杖,邪惡的笑著。

「去死吧!」

就在葛梅茲揮下魔杖的瞬間,撒克費斯抽出身後的魔杖,並迅速地瞥了斯內普一眼,微彎起嘴角,她笑得很悲哀,這一笑,深深刺痛了斯內普的心,這回眸一笑,也令斯內普大感:「事情不妙!」。

原以為撒克費斯會對葛梅茲施黑魔法,沒想到不是;她將魔杖倒握,用力插進自己的心臟,也就是寂寞樹的著根處。

瞬間,尖叫聲四起,葛梅茲突然抱住胸口,面容痛苦的跪了下去,斯內普和伏地魔也都呆住了,怎麼也想不到撒克費斯竟然做出這種舉動,更可怕的事情,還沒停息,葛梅茲伸手想阻止撒克費斯,沒想到撒克費斯竟然更用力地將魔杖扭進心窩,鮮血狂噴!

斯內普看傻了眼,眼前的景像是如此真實,葛梅茲的慘叫也是如此真實,這幅景象似乎不久前才發生過,就是自己為了贖罪將匕首刺進心臟的那一幕,如今在自己眼前重現,他怎麼可能承受的了?

斯內普抓了狂似的衝到撒克費斯身邊;伏地魔也看傻了,他佇立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泉噴的血……,鄧布利多再度施〝除形咒〞擊中葛梅茲,一聲悽愴慘叫後,他就此消失了,大家的精神都鬆了些,但面對這駭人畫面,所有人都搖頭嘆息。

哈利也跑到撒克費斯身旁,看著奄奄一息的撒克費斯;斯內普看著那枝聳立在撒克費斯胸前,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而上下擺動,斯內普用手擦去她臉上的血,痛心欲絕地看著她,相同的一幕景,男女主角顛倒了。


☆、《12》‧掙扎與二難之間

斯內普摸著那根魔杖,不敢讓它動到,深怕動了又噴出鮮血。

溫熱的鮮血滑過他的指尖,滲進長袍裡,讓長袍看起來很沉重,斯內普不敢拔出魔杖,因為一旦拔出魔杖,一定會血花四濺。哈利也痛苦地看著撒克費斯,而鄧布利多看著伏地魔,似乎預知會有什麼事發生,伏地魔看著毫無防備的哈利露出冷笑。

「撒克費斯!妳太傻了,妳知道妳在幹麼嗎?」哈利哽咽地說。

「為了…救所有的人…」

「別再說話了,血會流得更多。」

斯內普將身體微微俯下摟住撒克費斯。

「斯內普教授,為什麼寂寞樹還沒死?」

哈利問,斯內普顫了一下。 斯內普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抬頭大喝:「波特!小心!」

太遲了,一根枝條衝向哈利,明明葛梅茲已死,為什麼寂寞樹還會動?

「哈利‧波特!過來這兒!」 斯內普聽見後方的伏地魔叫道,他一把推開哈利,哈利是閃開了枝條,但是枝條的力道卻打斷了斯內普的手骨,可以清楚的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他應聲慘叫。

斯內普的左手臂斷了。 「西弗勒斯,你別多事!」

伏地魔憤怒地跺了一下腳。

「伏地魔,我不准你在我的學校裡亂來!」

鄧布利多語帶怒氣。 伏地魔冷冷地轉向鄧布利多。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語畢,鄧布利多和伏地魔對決了。

「啊哇呾喀呾啦!」兩道綠光互相抵衝,轟隆一聲巨響,掀起一陣大風塵,障蔽了所有人的視線。

麥格教授見情況不太對勁,馬上將其他學生帶回高塔。哈利顧不得隨時會被伏地魔暗算,跑向痛苦呻吟的斯內普;斯內普的手活像被大卡車輾過般血肉模糊,手臂上一圈肉消失了,還有好幾片白白的粉碎骨頭,叫人看了多害怕,他用另一手捧住血流不止的左手,滿臉慘白的抽搐著、喘息著,哈利不敢正眼直視這隻為了自己而犧牲的左手臂,他脫下長袍將斯內普殘廢的手緊緊固定著,滿臉愧歉。

鄧布利多仍是怒視著冷酷的伏地魔,並連連交手好幾回合,直到他累了,才轉攻為守,伏地魔也毫不客氣的回敬了幾招力道極大的符咒,這對鄧布利多而言,的確有些吃力,但也紮紮實實地接住了;他一定要保護哈利。

「西弗勒斯,帶哈利走開。」

鄧布利多指示身後的斯內普,斯內普點點頭。

「別想走!全部進來吧!」

伏地魔揮揮手,一群食死人出現在哈利和斯內普面前,更有一群催狂魔緩緩滑向中央廣場,氣氛馬上變了,鴉雀無聲,氣溫也剎地降了下來,伏地魔得意地揚起嘴角。

蹲在布諾格身旁的赫敏和羅恩都感覺到他,布諾格,竟在微微地顫抖。

「教授,你還好嗎?」

赫敏著急著說,只見布諾格嘴唇發紫,臉色慘白地看著催狂魔,「哪裡痛嗎?」又問。

「沒…沒有…」

布諾格撐起身體,羅恩和赫敏攙著他。 轉眼間,鄧布利多已經快招架不住了,豆大的汗珠在他的眉間流動,但他仍然發出許多黑魔咒抵制伏地魔,特別是一道電光紅的〝爆雷咒〞,讓伏地魔差點再也站不起來;但伏地魔也令鄧布利多的腳…跛了。

「死驢─別再做這般掙扎了,送死嗎?乖乖地哈利交給我才是上上之策。」 「湯姆,你真的變了呢!」

鄧布利多疲倦地說,「我也老了…」

伏地魔沒有回應,只是冷眼看著疲乏至極的鄧布利多;後方的人慌忙地對付催狂魔,赫敏召喚出一隻大的像狗的金色護法,一隻有著金色柔毛的貓;羅恩召喚出一隻蜘蛛,這令他很洩氣,又害怕地發誓永遠不再召喚護法;布諾格則喚出一隻壯壯的黑狗,哈利看了一眼那個護法,開始對布諾格的真實身份感到懷疑。他是否是西里斯‧布萊克?哈利心想。

但他身邊的食死人不禁讓他打斷對布諾格的懷疑,斯內普忍著創痛,將哈利護在身後,用右手拿著魔杖準備攻擊,此時的哈利,再度感受到父愛的喜悅;終究是寡不敵眾,食死人和催狂魔的數量驚人,而赫敏和羅恩的護法也開始模糊,看不見輪廓了,兩人相繼倒地,剩下布諾格一人孤軍奮戰,過了不久,鄧布利多也被伏地魔擊中了一記〝斬腰咒〞,鄧布利多嗚咽了一聲,吐出鮮血來;撒克費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就在此時,海格的五足獸竟出現在她面前,撒克費斯對牠苦笑了笑。

「你到底是邁克‧布恩嘛!為…為什麼都不說呢?」
「………」 「……我將你變回來,好嗎?」


「………」

「回答我……我們需要你的幫忙,」

撒克費斯見五足獸不作反應,接著說:「我知道伏地魔的事跟你沒關係…但…我看他們好辛苦……」

「妳呀!」五足獸打斷了她的話,「變就變,廢話還不少。」

撒克費斯先是呆了會兒,才欣慰地笑了笑,她睜開鮮血般的瞳孔,施咒:『啊美咭唎唎亞喀』標準的拉丁咒語一脫口,一道粉綠牛奶柔般的顏色包圍著五足獸,漸漸地,粉綠色的柔光裡閃出一個人形,徐徐地長高長大。

最後,一閃即畢,一位容光煥發,臉上有一小撮小羊鬍,看起來很紬士的巫師,身著深褐色的落地斗篷,上頭還掛著金鍊子,頭上一頂中古式深藍色的巫師帽,他有禮貌的躬身向前,看著撒克費斯和她胸前的血漬。

「在下邁克‧布恩,我願以一事相報,請您吩咐。」

邁克對撒克費斯微笑。 撒克費斯先是瞥了一眼伏地魔,他並沒有發現邁克‧布恩的現身,接著瞅了瞅昏迷的赫敏和羅恩與將近命絕的布諾格。

「擊…退…催…狂…」或許是施魔咒使得元氣大傷,撒克費斯開始頭暈。 「

在下知道了。」邁克布恩轉身並向著一整片黑鴉鴉的催狂魔施展失傳的〝凍魂令〞,『霹靂,退魔去』一陣神異性的藍紫色調光閃過催狂魔。

瞬間,催狂魔像蒸氣般消逝了,一件件斗篷隨著一掃而過的光飄落,簡直就是魔術。

此刻的鄧布利多已經倒臥在地,斯內普恨不得馬上衝到他身旁保護他,畢竟,鄧布利多對斯內普很重要。
「鄧布利多……我替你感到悲哀呀!」

伏地魔蹲在鄧布利多跟前細聲說道。 「要是你親眼看見我殺死格蘭分多的傳人─哈利‧波特。我會更高興!」

伏地魔凝聚了一團綠色的光球在魔杖尖端,是〝索命咒〞的光球。 * 四周的空氣充滿了緊張的氣氛,似乎還有一絲絲殺戮的氣息瀰漫在霍格沃茨的廣場,目前撒克費斯開始失去意識,斯內普誓死保護哈利,但眼前鄧布利多的安全更重要,伏地魔想殺了手無招架之力的鄧布利多,邁克布恩又只願意回報撒克費斯一件事;無論從那個角度看,伏地魔佔了上風。

「盧修斯!我知道你在其中,別膽小到不敢露臉,難道你真想一輩子服從那個死沒良性的人嗎?」斯內普壓低了聲音,向著圍住自己的食死人說。

沒有人回應,這令斯內普更加生氣,他憤怒到足以殺了這個食死人。

「盧修斯‧馬爾福!你真的要一輩子當奴隸嗎?難道你也只是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嗎?」

斯內普突然將哈利緊緊按著,「伏地魔一旦殺了哈利,就沒有必要留下你們了,你們真是蠢!」

這段在食死人間引起了小小的議論。 斯內普此時覷了一眼昏迷的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伏地魔仍逕自地和鄧布利多說話;回頭看看這群食死人,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是盧修斯‧馬爾福。

「別再做違背良心的事了,伏地魔不是那種和藹的人吶!他是殺人魔呀!」

斯內普仍不放棄的持續說服食死人,但卻沒發現伏地魔已經在注意自己了,食死人好像發現了,便停止了議論;哈利撇頭望見了伏地魔銳利的眼光。

「斯內普教授…伏地魔在看我們。」哈利尾音微顫的說,並緊靠著斯內普。

突然黃光一閃,斯內普倒地。哈利驚訝的看著身邊唯一能依靠的人倒下了,肚子一陣長號,活像是一台脫水機在肚子裡運作般難受,頭上的疤感覺好像燒了起來,他的心跳加快,快得令哈利噁心想吐;他回頭一看,盧修斯猙獰的笑著,他狠狠地踹了斯內普斷掉的左手。

「當主人的僕人是我心甘情願的,你管得倒是挺多的嘛!叛徒,我不是沒有靈魂軀殼,你才是!看阿不思那老驢,看見了嗎?他倒下了呢!被我們偉大的主人打敗了呀!盲目地跟隨那軟弱的傢伙,到底誰是軀殼呢?我們的主人才不會背棄我們,倒是阿不思那老驢,他現在已經救不了你了,他自身難保啦!哈哈哈……」

盧修斯歇斯底里的怒吼著,並狂笑著。 「把你的狗嘴洗乾淨點!」哈利放聲喝令道。

盧修斯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並難看地抽搐著,他狠狠地給了哈利紮實的一拳,打中他的腹部,哈利哇的一聲將一天所吃東西全吐了出來,而且跪倒在地上呻吟;哈利臉色發白並用雙手抱住肚子,現在他只認為剛剛一定是一隻大象踩過他的肚子,布諾格見狀,想衝過去痛扁盧修斯,但邁克阻止了他;布諾格生氣地甩開邁克的手,邁克只是冷靜地搖搖頭。

盧修斯下手毫不留情,又冷酷高調地說:「小子,你的狗嘴才要放乾淨!」 他舉手準備再賞二拳,伏地魔開口了,他的注意力轉移朝向哈利。

「盧修斯,夠了,他是我的獵物。」伏地魔懶洋洋地走向哈利。

月光下,更襯托出他猩紅色的瞳孔,但興撒克費斯的鮮紅又有那麼一點不同。

「退下吧!你們。」他揮揮手,像趕狗般喊著,「不准插手!」他喝道。

他漸漸地走向哈利和昏迷的斯內普,又不經意地瞥了撒克費斯一眼。 哈利忿忿地看著迎面走來的伏地魔,看見自己所身處的劣勢,顯然地,自己隨時都會死,哈利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抖,他在害怕,勇氣這東西遺棄他;眼睜睜的看著伏地魔不善地奸笑,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哈利‧波特,你真是個窩兒,連狗都不如,站起來反抗他呀!」

他喃喃自語道,但這小小的自嘲被伏地魔聽見了。

「哈!」伏地魔輕蔑笑了一聲,「站起來,波特。」

「拿好你的魔杖,這一刻又來臨了,你不會再像去年那樣幸運了,這一次,我會奪下世界,征服麻瓜,燒、殺、擄掠,多麼令人垂涎的遊戲呀!」

「狗屁!」哈利心想,但沒勇氣吼出。伏地魔意猶未盡地繼續。

「想想你的父母,波特,死得還算壯烈吧!哈嗄嗄嗄─我這條命有一部分可是你給的,就是在身體裡流竄的鮮血啊!」

伏地魔已講到忘我了,而哈利愈聽愈生氣,終於忍不住了。

「夠了!」哈利放聲怒嚎,伏地魔怔住了,他吃驚地看著哈利。 「跟你流相同的血是恥辱,奇恥大辱!」

「啊…呀…」

「我會替所有人報仇,這帳我是算定了!由其是撒克費斯的!」

「撒克費斯?為什麼?她可是我的妻子呢!為我賣命最正常不過了。」

「這名稱太沉重了…都是你,要不是你的存在,我的天倫之樂早就降臨了;要不是你,撒克費斯就不用背著〝魔妻〞之名忍受寂寞;要不是你,我就是一個平凡的男巫師,都是你…都是你───」

哈利抽出魔杖,站在伏地魔面前,散發出從未有過的危險氣息,連伏地魔也震懾的連退三步,哈利急於証明自己不是軟弱的,眼神閃耀著透澈的綠光,他決定了,他要替每個被伏地魔殺害和傷害的人報仇,可是堅決的意志能維持多久,他自己也不曉得;他感到自己的雙手發抖,背脊發冷,可是眼前的伏地魔卻絲毫沒有懼容,反而是諷刺地乾笑二聲。

「波特,聽了那麼多,我只想解釋其中的一件…」伏地魔嚴肅地開始細說。

「撒克費斯…我真的喜歡她,要她背負醜名也並非我樂見之事,我聽到她的第一句話時,甚至想親自扶養她長大,退出血林。」

伏地魔眼神流露疼愛的眼淚,他看看撒克費斯,又轉頭回來,「她說:『花上一輩子的時間去殺死一個殺不死的人,倒不如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呵護一個重要的人。』,她很可愛而且單純,那雙鮮血的雙瞳至今仍深深烙印在我心底,我想就聽她的話,好好扶養她一輩子,但!」

他突然沉下了臉,撇下了嘴角,狠狠地瞪著哈利,「她說我一輩子都殺不死你,哼!笑話,我今晚就証明我殺得了你!」

伏地魔突然凶暴地扯住哈利,將他拉出食死人的圍繞,他高舉魔杖:「今晚,帶你去只屬於我們兩人的舞台,〝消影〞!」

「等等,」哈利的腳被拉住了,他低頭一看!一個面熟的人大吼。

「西里斯!」哈利簡直不敢相信,布萊克頂一頭快掉光的褐髮,穿著一身布諾格老人裝拉兩人不放,「布諾格?」哈利赫道。

「煩死了,〝衝衝去〞」伏地魔踢開西里斯,並給了他〝衝擊咒〞,西里斯一彈,彈個十呎高,慘叫一聲後落地。

有一個食死人接住了他,他抬頭一看,是萊姆斯‧盧平,再猛然晃頭,哈利和伏地魔已經雙雙消失了。 * 哈利跌落在一個冰冷的地上,感覺就像用呼嚕粉用太多時,那種糟糕的旅行,他肚子劇烈翻攪,四周氣溫很低,感覺很差;身旁似乎站了一個人,哦!是伏地魔。

哈利揉揉眼睛,坐起身子,他抬頭看著伏地魔,而伏地魔也冷冷地看著他。

「決鬥吧!時候到了。我要正大光明的打敗你給撒看。」

「撒?你都叫她撒嗎?」哈利緩緩退了幾步,並用魔杖指著他。

「我會殺了格蘭分多的傳人,讓高錐客知道斯萊特林的厲害。」

伏地魔怒視著哈利,並高舉魔杖施咒,甚至連哈利都未準備好。

「咒咒虐!」

咻的一聲,哈利腳一鬆,倒了下去,開痛苦地打滾。

很顯然地,佛魔很享受地看著哈利抽搐糾結的痛苦表情,但這滿足不了他,似乎沒有樂趣。 看一個人在地上打滾,實在沒有什麼樂趣,伏地魔又輕輕挑了一下魔杖。

「這叫〝真空咒〞,顧名思義…『咪哩嘔哩呀』」

只見哈利眼一翻,嘴巴張得大大的,像是急於呼吸的樣子;他同時受了二個咒語,一黑一明,兩種相剋,令哈利痛不欲生,感覺手臂、胸脯、肚子、腸子、腳和頭都快被撕裂了,伏地魔相當樂於見到這種情況,他狂傲地狂笑。

「不能就這樣死了。」伏地魔又輕彈了一下魔杖,哈利馬上恢復正常。 哈利痛苦的癱在地上喘氣,整臉白慘慘的,他即使想反抗也沒辦法,整隻手都軟軟的,好不容易,哈利搖搖晃晃的撐起雙眼,雙眼直勾勾地怒視著伏地魔;哈利的手緩緩舉起,指著前方的伏地魔。

「噩噩令!」

一道金光射出哈利的魔杖,伏地魔見狀,順勢舉起魔杖。

他再一揮動魔杖,同樣一金光射出,怎麼會呢?他連咒語都還沒唸,說時遲那時快,那道金光已將兩枝魔杖連在一起了,天空發出梟梟的轟隆聲,彷彿圍繞在兩人身邊,金光亮得刺眼,哈利兩手都用上了,他隱約看見伏地魔也是一臉驚惶,手上的魔杖劇烈振動著,哈利感到手心一陣灼熱,從魔杖裡那根鳳凰羽毛散發出來的熱。

金光上有一顆特別亮的光球,哈利下意識的用力將球推向伏地魔,就像去年的情況,當自己將光球推向伏地魔時,轟隆聲就愈大,魔杖掁動得更厲害,活像一條滑不溜丟的泥鰍,稍一鬆手,就會被彈飛出去。 漸漸的,灼熱的感覺竄進哈利的每一條血管,占據每一顆細胞,他強忍住難受的灼熱感,他專注地盯著伏地魔的舉動、表情和恐懼的心理。

伏地魔也緊握住快滑離手掌的魔杖,它異常振動的劇烈,當哈利推向他的光球一接近魔杖,強光加上巨響夾雜著不可量的魔法,使得魔杖開始更失控的大幅度振動,他雙手同時感到一陣酥麻,似乎催促著自己放手,誰肯這麼做呢!伏地魔將魔杖握得更緊了。

而光球又緩緩滑向哈利,他非常的不舒服,隨著光球一步步逼進,那股灼熱感開始向頭上的閃電疤痕竄流,一陣頭暈目眩,害哈利幾乎放開手,魔杖劇烈的振動著,他也只能專心對付了。 突然間,四周的轟隆巨響像被吸走般地消失在哈利耳際,一個熟悉而虛弱的微音在哈利耳邊細語,哈利手上的振盪猶在,只是少了聲音。

「哈利……」細緻的,柔軟的,彷彿夢囈一般的少女聲音。

「妳是…妳是撒克費斯!撒克費斯!」哈利認出了少女的聲音。

「對…是我,聽我說,」

哈利輕應了一聲,撒克費斯又接著說,「用〝召喚咒〞召喚我的魔杖,想必你記得〝雙重施咒〞吧!用渾拚柳打冬青木…可以撐一陣子,聽我的話,快!召喚呀。」

哈利馬上勉強騰開一隻手,高舉在上:「速速…」

他並沒有唸完。 「為什麼停了,快召喚呀!」撒克費斯顯的有些心急。

「不行!」哈利緊皺著眉,「我辦不到…魔杖可是在妳的心口上耶!何況…為何妳說〝撐一陣子〞?難道伏地魔也用渾拚柳魔杖?」

「不…哈利,眼前最重要的是殺了伏地魔,讓我死了反而名副其實,」

撒克費斯柔聲說道,「難道你要讓他搶先一步拿走我的魔杖嗎?」

「不,我不要。」

「這就對了,所以,召喚它吧!」

哈利仍然猶豫不決,他深怕這一召喚,也永遠害了撒克費斯。

「哈利…別讓大家為你白白犧牲,就真的靠你了。」

語畢的瞬間,哈利的閃過每個已死的教授與學生的面孔,他甫一想起去年,光球碰到伏地魔杖後,靈魂解放的情形,想起父親、母親,還有西追他們從魔杖出來的那一刻,他決定了。

哈利突然扭緊魔杖,試圖讓光球碰觸到伏地魔的魔杖,並且高舉另一隻手:「速速前」 轟隆震耳的聲音重新湧進哈利的耳中,刺痛了哈利的耳膜,魔杖的灼熱感和振動依然纏著他的全身;眼間,白色的閃影射入自己的手中,哈利知道,魔杖在手上;紅白相間的亮光,為什麼?現在沒有時間考慮那麼多,只要高舉魔杖,唸出一個足以毀滅伏地魔的咒語,就可以結束了,他也想著自己的父親詹姆、母親莉莉。

「我不能輸!」哈利這樣告訴自己,且徐徐張開眼,看向伏地魔。 伏地魔猩紅的瞳孔蜷縮成一點,隔著金色的亮光打量著哈利,突然,伏地魔呀地叫了一聲,他看著利手上的渾拚柳魔杖,容顏多了一絲懼怕,迷朧中,也看到了哈利身後的模糊人影。

「撒克費斯……」原來,那透明而模糊的人影正是撒克費斯。 哈利見時機一到,便伸出渾拚柳魔杖,大喊:「啊哇呾喀呾啦!」

綠色的電光引著無數電絲衝向伏地魔,不知是否他心裡早已盤算好了,伏地魔放開自己的魔杖,隨即被震飛上天,撞上了結實的樹幹;尖樹枝深入伏地魔的胸肺,〝索命咒〞僅掠過他的前額,他毫髮無傷,但深入胸腔的樹枝就不好說了。

鮮血流出伏地魔的胸膛,他低頭看著如柱般的熱血,用手接起帶著褐色的鮮血;那片血染紅了伏地魔的袖子,他震憾地連退三步,不時地抬眼看向哈利。

「波特…不要逼我!」伏地魔悽愴地吼道,「別逼我殺了我所愛的人!」

「我…不能輸,我的一切都被你奪走了,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被奪走一切的是我!」

哈利紅著眼悶哼了一聲,說:「你有撒克費斯,你有天下,你有食死人!你缺什麼?我呢?出生後不久父母就離我而去,因為你!」

「不──」伏地魔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抱著頭發狂似的怒吼,「你不能瞭解我的心情,我若擁有天下,我就沒有撒了;若我擁有撒,我就沒有天下!」

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哈利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但是……」

伏地魔又突然轉了語氣,猩紅的雙眼散發出殺氣:「我想到一個二全其美的方法,我可以取她的精髓,讓她與我同在;精髓能量無限強大,能和她一起取得天下~哈哈……波特,這不是二全其美嗎?」

「你瘋了,你根本無法取得撒克費斯的精髓。」

「可以。我可以的,這就是我播下寂寞種子的原因!」

伏地魔摸摸傷口的血,湊到手邊舔了舔,「十五年來吸收著她的能量,多麼誘人哪!渾拚柳強大的魔力也只有寂寞樹能相抗衡。」

語畢,哈利看了看手中的魔杖。 「你…想用寂寞樹做魔杖,」

哈利大叫,「你不能這麼做!」

伏地魔撩起手腕的袍子,冷笑了一會兒:「為什麼不行?她是魔妻呀!」

哈利咬著下脣,怒視著眼前這個狂傲的傢伙,想著想著,竟咬破了下脣。

伏地魔高舉著手,低聲吟唸起〝呼喚咒〞,哈利一緊張,便舉起渾拚柳魔杖衝向他。

「衝衝去!」

哈利大喊並用魔杖向著伏地魔,讓他飛彈了出去,且重重一摔在地上,他只是吱唔兩聲,用悲悽又不捨的眼神瞥了哈利一眼後,又開始重新唸起。 伏地魔似乎也不想吟唱出這些咒語,或許在他內心裡根本不想這麼做,但不敵心思上的折磨,他選擇嗜殺;選擇了天下、權勢興服從。


哈利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衝擊咒和一些有攻擊性的咒語對付他,伏地魔終究能站起來,即使他臉擦傷了,手扭到了,或者是肋骨斷了,他仍然站了起來;用悲哀的目光呆望著天空。

為什麼我不能了斷一點殺了他嗎?哈利這麼心想。 * 過了片刻,伏地魔的臉由哀悽轉成邪惡、陰沉,帶刺地看著波特;哈利怔住了,只能緊握著雙手中的魔杖,直勾勾地瞪住伏地魔。

「波特,我想通了…」

伏地魔柔聲說道,「我既然選擇了這條不歸路,我會走完它的,我要殺了你呀…」

他徐徐起身,開始再一次吟唸咒語。 這一次,哈利卻覺得自己唸不出咒語,自己就像被伏地魔猩紅的瞳孔震懾住了,想動卻動不了;眼前的伏地魔已把咒語唸完,他的雙手結滿光點,凝聚著些東西,空間被吸收的聲音在哈利耳邊迴盪,揮之不去;眼看著伏地魔猙獰的毒牙呲咧著,哈利開始嘗試掙脫它。

可是撒克費斯的聲音再次響起在他耳邊;她痛苦的呻吟,悶住痛苦的忍耐聲,刺痛了哈利的心,他自己明白,伏地魔正奪去她的生命;突然,霍格沃茨的每一景映進哈利清澈的瞳孔,他看見撒克費斯痛苦地掙扎,和她扭曲而難看的臉,鮮血逕自地流走滑落;赫敏和羅恩扶起西里斯,斯內普也扶著鄧布利多校長靜靜地守在一旁,尤其是斯內普,他悲痛萬分,一度想衝上前去撫慰撒克費斯,卻被大家攔了下來。

哈利痛苦地閉上眼,但只撒克費斯慘白的臉孔,深沉的褐血,和所有人的憂愁;這些已烙在他的腦海中了,最後,哈利毅然張開眼,望著伏地魔和他手上快成型的魔杖;寂寞樹魔杖閃耀著血光,是腥的,卻又那麼動人的顏色,伏地魔用愛護的眼神瞅著這枝魔杖。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渾拚柳魔杖。

眼神沸騰著,具攻擊性的。

『啊哇呾喀呾啦!』

剎那間,電藍光掃過所有地面,幅射狀地放射出去,掀起了一陣強風,亮光刺得人遮眼,哈利被吹向後方滾了幾圈後,癱在地上;哈利發覺手掌一陣灼熱,且震盪得厲害,便用力捏住魔杖,猛然抬頭一看,竟看見一條綠光纏著寂寞樹魔杖;伏地魔已經召喚完成,正握著它。伏地魔露出一排冷冽的牙,特別森白,含恨地微笑。

「波特!去死吧!」

伏地魔發揮了本性,一開口即是索命咒;〝砰〞的一聲,哈利整個人被擊向後方的粗樹幹,原來他將兩枝魔杖交叉當成盾牌,卻被震出個內傷了,哈利嘔出幾口鮮血,嘴裡鹹鹹的、腥腥的,肩骨也怪怪的,不太能動。

但眼前奇怪的現象發生了,這二枝魔力強大的木頭又連在一起了,只是在渾拚柳魔杖這裡似乎連結的軟軟的,哈利看著它許久……

「明明就不同的物質,為什麼…連在一起?」他心想。 伏地魔也皺著眉,看著連結成一線的綠光。 「啊!」哈利突然亮了眼,「撒克費斯的血……渾拚柳外頭沾著一片,而寂寞樹的內容物就是她的血…」

語畢的同時。從寂寞樹魔杖的尖端…流出了一道模糊的靈魂,伏地魔靜定中帶著恐懼,望著靈體漸漸形成,明朗而清澈的雲煙清晰了起來,哈利瞪大了眼,喉嚨啞了,聽不見了;撒克費斯出現在寂寞樹魔杖的尖端,和詳地看自己,又轉過去看了看同樣吃驚的伏地魔,淡淡地一抹甜笑,彷彿在譏嘲著他。


「……不──不──我不要!」

撒克費斯的魂魄出現在尖端,表示她死在寂寞樹魔杖之下,死了,她死了……哈利怒吼著。

嘶喉般的尖叫破星夜,移星轉目,哈利用憤怒拭去撒克費斯留在魔杖的血,高舉魔杖,專注地諦聽萬物給自已的能量,將它們凝聚在指尖,能量彷彿施行般聚集到魔杖,震憾起水、木、風、土;生生不息的能力飛揚、環繞,哈利高聲吶喊出: 『啊哇呾喀呾啦!』

咒語一脫口,無數道電光綠的符咒,四散射出後,一致地衝向伏地魔;伏地魔正想舉起魔杖抵擋,哪知卻已來不及,所有的符咒準確地擊中自己,鑽進心窩,滑進血管。一陣轟聲圍繞著自己,酥麻傳遍全身……

漸漸地,激烈的閃光消失了,四周恢復一片死寂和寒噤的冰冷空氣,只留下哈利獨自一人跌坐在荒原中喘息,他半垂著眼,模糊地觀察眼前所見;瞬間發生的事,就這樣的結束了,伏地魔消失了,僅留下一件猩黑色的長袍,寒風吹拂著長袍…天空透出一絲曦光,廣射在哈利慘白的嘴脣上、鼻子上,和煦而帶著悲歌的微風輕輕唱著……


哈利感到肩膀的骨頭鬆開了,嘴角的血乾了,全身無力地頹倒下去了…… 即使眼睛閉著,剛才的最後一幕卻清晰的在哈利腦中放映,強光中,只見伏地魔使力的舉起魔杖,唸了相當簡短的字句…哈利看到這裡,便昏去了。


☆、寂寞種子《13》‧不該來的事實

「真是累人的一年呀!」

「是呀!新教授想必會來很多,算了,否極泰來了,甭想它了。」

醫院廂房外傳來兩位教授的談笑聲,吵醒了哈利。

哈利昏昏沉沉地用手在床頭櫃亂摸,在找眼鏡,一會兒,便拿到了,他戴上後,一切模糊化為清晰,身旁被圍住了,全是布簾。

他徐徐坐起身子,四處觀望了一下,龐芮夫人正在台邊磨藥,背對著自己;他不知道隔壁到底有人沒有,只是異常安靜,不一會兒,西里斯和羅恩、赫敏進來了。

「嗨!」羅恩歡道,「哈利!」他上前緊緊抱了一下哈利。

「嗨!羅恩。」哈利微笑並側頭,「赫敏?」

「喲!哈利,見到你真好。」

赫敏微微笑;當哈利和他教父布萊克四目相交時,兩人沉默了一陣子,就像老朋友見面似的蘊釀情緒一番,他們彼此淺笑著。

「噢!布萊克……」

「小伙子呀!」布萊克一把將哈利擁入胸懷。

但是哈利的臉隨即沉了下去,布萊克見狀,問道:「怎麼啦?悶悶不樂的,伏地魔想必虛弱的不得了,你不用再擔心了嘛!」

「沒有,不是這樣……欸!你這個死老達克,挺會裝的嘛?!我都認不出來了。」

「哈哈……是變身水啦!我很厲害吧?倒是你們這群呆子,寒假作業都說清楚了,卻只有撒克費斯解出來,真令人失望。」布萊克嘆了口氣。

「……」哈利一聽到撒克費斯的名字,心整個沉著在心底。

「哈利,你知道嗎!盧平和一些法師都回來了,」

羅恩興奮地叫道,「那天,其實盧修斯‧馬爾福去找齊了鄧布利多要找的人,佯裝成食死人來到校園;而盧修斯是為了引開伏地魔注意力才打昏斯內普的,不要然鄧布利多就危險了。」 哈利微微點了點頭,又問:「那校長人呢?他怎麼樣了?」

「他很好,已經像個正常人一樣活力充沛了。」羅恩答道。

「那……斯內普呢?」哈利小聲地從齒縫拼出幾個字,赫敏笑了笑。

「他也很好,手已經接好了,沒什麼大礙;他跟鄧布利多正在校長室,或許一下會跟盧平教授一起過來。」赫敏咧嘴一笑。

「是嘛……」哈利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又突然抬起頭,「我是怎麼回來的?」

「是渾拚柳魔杖帶你回來的,而寂寞樹魔杖……消失了。

事後斯內普有去找,但是沒有找到,據大家猜測,伏地魔可能拿走它了,畢竟它有強大的法力。」

話一說完,醫院廂房的門便被推開了,走進來的人是麥格教授、斯內普、盧平和鄧布利多四人。 鄧布利多對著哈利微笑著,使得哈利不知道該說什麼,轉眼又看見斯內普僵青的臉,似乎為了這件事而悲憾萬分,倒是盧平走了過去拍拍自己的肩,哈利只是報以一如往常的微笑,而麥格教授收起嚴肅的表情,如釋重負般地微微笑。

羅恩和赫敏讓出一條路讓鄧布利多靠在床邊,西里斯在另一邊輕扶住哈利。

「哈利,還好嗎?」鄧布利多笑盈盈地問道,並輕輕按住他的手。

「我已經好多了,謝謝。」

哈利答道,但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很痛,一種被打到的痠痛,手上也有傷口,正隱隱作痛,但他仍擠出一抹苦笑,有誰不知道他正怗記著撒克費斯,只是沒人敢提及罷了。

鄧布利多對著哈利笑了笑後,轉向其他人,「請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單獨對哈利講。」

赫敏看了一眼哈利後,才轉身離開,羅恩也再拍一下哈利的肩後才離開;西里斯用不捨的表情摸摸哈利的頭才離去。

「西弗勒斯?怎麼不走?」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只剩斯內普一人佇立原地,鄧布利多搖搖頭,柔和地又說了一次:「西弗勒斯?你可以等會再來。」

只見斯內普用深沉的表情看著哈利和鄧布利多,佇立了一會兒後才緩緩轉身離去,鄧布利多見西弗勒斯走後,感嘆的搖搖頭,並轉回來對哈利微笑,但微皺的眉頭依舊看得出鄧布利多的煩惱。 哈利彷佛心頭一震……

「哈利,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鄧布利多問道。哈利只是習慣性的搖搖頭。

「真的嗎?」

「假的,」哈利斷然開口,他猶豫了一下,「伏地魔死了嗎?寂寞樹魔杖呢?伏地魔真的要用它重生嗎?難道他……」

鄧布利多舉起手示意他靜下來,哈利才克制了下來,靜靜地看著笑盈盈的鄧布利多,他站起身並走向窗戶,背對著哈利。

「說沒問題還這麼問題。」

鄧布利多回頭瞥了一眼一臉急於想知道答案的哈利,又接著說:「伏地魔是死是活我們不得而知,但這場戰役的確犧牲了許多人,至於魔杖的去向,或許我有點頭緒,」

他抬手制止準備插話的哈利,微點了點頭,「但現在無法証明。我相信伏地魔不會帶走魔杖,所以你也別太擔心這個,把病養好,一定要來參加結業式,知道嗎?」 哈利低著頭,咕噥了一句:「好。」

雖然看不見,但哈利湛綠的瞳孔透出點晶瑩的淚光,鄧布利多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

「孩子,過去都過去了,你父母一定以你為榮的……」語畢,鄧布利多轉身正準備離開廂房,突然被哈利叫住。

「校長……」鄧布利多回頭看著雙眼微紅的哈利,並微微笑。

「我看見撒克費斯……我看到她從寂寞樹魔杖裡出來……她是不是……像西追一樣死了…?」哈利的語氣帶著一絲哽咽。 鄧布利多沉下了臉,不作任何表示;哈利看鄧布利多如此,心中也瞭解了,即使這般,他還是希望能親耳聽到撒克費斯的死訊,同時,他也看到斯內普倚在門後,靜定地看著鄧布利多回答;斯內普原本那張蠟黃而令人嫌惡的表情,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既慘白又哀傷的臉,眼神流露出的傷心,深深刺痛哈利的心。

「我不知道,哈利,我也是在等。」鄧布利多答得的很小聲,「記得參加結業式。」

他一說完,隨即離去,斯內普看著鄧布利多的一點背影消失在漆黑的長廊後,才緩緩走進醫院廂房,走到哈利身旁,兩人皆沒有對話,只是沉默……不久,哈利開口了。

「你的手……還好嗎?」哈利怯怯地問,斯內普點點頭。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這次,換斯內普開口了。

「撒克費斯的靈魂看起來如何?」

他柔聲問道。「她笑的很安詳,也很甜美。」

「噢……是嗎……那就好。」

斯內普微彎起薄薄的嘴角,並伸手拍拍哈利的頭,「謝謝。」

哈利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麼斯內普要說謝謝呢?

「為什麼?你不怪我?」

「因為你解救了她的靈魂,而我只個不稱職的……愛人。」

斯內普苦笑了笑。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哈利說,斯內普微傾一下,「你真的對我父親恨之入骨嗎?」

「其實我並不恨他,我很清楚地知道詹姆那天並沒有參加這件事,而我卻自私地恨他,」

斯內普停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那天,萊姆斯和西里斯說好要陷害我,他們只和那隻死老鼠說,沒有跟你父親說,因為他們知道,詹姆的個性縱然會開玩笑,也不會放縱到去害別人受傷或有生命危險。在詹姆知道後,他和西里斯大吵了一架,你父親原以為他會放棄陷害我,但不是,那一天晚上事情就發生了。」

他用長袍藏住雙手,轉頭看著哈利。 哈利腦袋一時湧進許多思緒,他扭曲了自己的臉,一臉疑惑地看著斯內普。「然而呢?」哈利又問,斯內普則是含笑並凝視著哈利。

「我被萊姆斯攻擊時,你爸爸化身成一隻公鹿,舞動著鹿角,衝進來尖叫屋救我。為此,他的手、前腳……被咬斷了;今天算是還了這個了,哈利。」斯內普答道。 哈利欣慰地笑了笑,突然又問出一個問題:「皮皮鬼為什麼怕撒克費斯?」

「喔!皮皮鬼是那十三個祭品的最後一個,撒克費斯唯一在場的一次,就是伏地魔殺皮皮鬼那次。」

斯內普抬抬眉,隨後便掏出懷錶看了看,「你能起身嗎?結業式要開始了。」

哈利挪動身體,可以站得起來,但肚子仍在隱隱作痛;他和斯內普兩人一同走出廂房往餐廳去。

-○-○-○-○-◎-○-

一走進餐廳,非但沒有學期結束的歡欣喜氣……反而有一股哀傷的氣息瀰漫其中。

許多學生避開了與哈利眼神的交會;整個餐廳鴉雀無聲,連燭火也動不了一下,牆上掛了這次所有被犧牲的人的照片,有崔老妮、薇朵、艾拉和死去的學生,加一加竟有二、三十人,其中最後一張便為撒克費斯;哈利佇足在她的照片前,內心充滿了歉疚,直到羅恩上前將他帶走,宴會馬上開始了,鄧布利多站身環視所有人,清了清喉嚨,並偷覷了一眼哈利。

「一年又結束了。」

他停頓了下,「今年我們發生了許多事,希望今年的事不會讓霍格沃茨的學生退縮,而我們的學生個個英勇犧牲,讓我們替他們讚頌吧!敬崔老妮……薇朵……」

所有人皆和鄧布利多一同應和。 哈利低著頭,滿臉愁雲慘霧的,讓赫敏很擔心;台上鄧布利多已敬到最後一位─撒克費斯。斯內普側頭看著鄧布利多,哈利也徐徐抬起頭來。

「撒克費斯,你們眼中的魔妻。」

鄧布利多再一停頓,台下即傳出嗡嗡的交談聲,他輕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接著說:「她的確是魔妻,但她擁有潔白純淨的心靈,堅毅不拔的性情,足以為模範;她用她的睿智解救了大家,拯救了霍格沃茨,與整個魔法世界,要是沒有她,恐怕伏地魔早已對所有人,包括麻瓜,進行攻擊了。還有哈利,」

他眼神飄向哈利並溫和地笑了笑,哈利擠出一抹適笑,「哈利的勇氣,應變得當,處變不驚而且臨危不亂,是我們的楷模。」鄧布利多舉起杯子,「敬撒克費斯‧斯內普。」

「我沒有他說的那麼好……」哈利低聲咕噥了一句,赫敏難過地拍拍他。

大家紛紛跟著鄧布利多舉杯:『敬撒克費斯‧斯內普』 這是馬爾福第一次聽從鄧布利多的話,起立敬禮,可以看見他相當不愉快,也是為了撒克費斯的死而傷心;他擺下金黃色的頭髮,而沒有搽髮油,顯得特別清秀,這也是為了替撒克費斯敬喪所做。

「請大家用餐吧!」鄧布利多揮了一下手,食物如往常般出現了。

「哈利,吃點吧!德思禮那裡是不好過的。」羅恩緩緩遞過去一盤肉。

「我吃不下……」

哈利有氣無力的低著頭,赫敏和羅恩也擔心地低下了頭;不久過後,廳內的氣氛馬上熱絡了起來,大家皆為了自己大難不死而慶祝,哈利瞥了一眼斯內普,正看見斯內普面無表情地從後門走開了,他的視線又轉回面前發亮的盤子,開始回想那天可怕的事情經過……

「不好意思,請挪一下,我要坐這裡。」

一個纖柔的聲音打斷了哈利的思緒,哈利向旁挪動了一會兒,卻仍低頭回想,努力想起剛被打斷的地方接起來,一個女生在他身旁很習慣地坐下;他不想理會那個女生,想她八成是來跟喬治、弗雷一同慶祝的女孩。

「哈利,不吃東西不行呀!」那個女孩用叮嚀的口氣道。

只見哈利仍低著頭閉著眼:「我不餓。」語畢,一團暖呼呼的東西湊上前來。

「要不,喝杯熱可可吧!」

她說。 哈利憶起剛開學的那天,同樣的音量,同樣的音調,也這樣邀著自己。 他徐徐睜開眼,「是撒克費斯嗎?別傻了,她死了。」他心想。 哈利微微抬起頭,看著這位遞給自己熱巧克力的女孩……他瞪大了眼,倒抽了一口氣,伸手拉下了那杯熱巧克力,並微微地笑著。

「謝謝妳……謝謝妳……撒克費斯……」哈利淚流滿面地看著眼前這位不該存在而存在的……撒克費斯,她也只是微笑著。

「撒克費斯!」羅恩驚呼了一聲,整個餐廳瞬間靜了下來,所有人紛紛站起身來看向格蘭分多,連麥格教授也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只有鄧布利多仍笑盈盈的瞅視著撒克費斯,彷彿一切都被他掌握其中,赫敏更是失態地衝上前去抱住撒克費斯,而她也親親赫敏的額,撫撫她的背。

「妳怎麼做到的?」赫敏拭去臉上的淚水並抬頭問,哈利和羅恩跟著點頭。

「這個啊……」

撒克費斯笑著皺眉,「實在是…該怎麼說呢?我是早該死了,那天我也真的從寂寞樹魔杖裡出來,哈利,在你睡去前,伏地魔下了一咒於我。」

哈利專注地看著她,「他用自己的生命換我的復活……」

所有人皆長嘆了一聲,撒克費斯瞥了一眼鄧布利多,同時看見麥格教授朝自己擁了一下,緊緊地一扣,惹得撒克費斯連連咳嗽。

「麥格教授!」撒克費斯叫道。

「噢!妳可回來了,大家都很擔心妳呢!」麥格教授仍緊抱著撒克費斯。

「讓妳操心了,我這不就回來了……謝謝您的關心。」

同時,鄧布利多也步向自己,撒克費斯對著他微笑著,鄧布利多也在笑。

「我就是在等這一刻,沒到妳真的做到了。」鄧布利多道。 「其實這要謝謝……伏地魔,若沒有他……」撒克費斯帶點憐惜的話。

「是啊……」撒克費斯不時地左顧右盼,鄧布利多早料到她想幹嘛,他只是笑著說:「撒克費斯,去酒窖幫我選瓶龍舌酒如何?」

「……嗯!好呀!」撒克費斯的臉上出現了一欣喜的甜笑。

正當撒克費斯想轉身離開時,馬爾福突然叫住她,撒克費斯回過頭去。

「馬爾福……」她微笑道,「嗨!別來無恙否?」

馬爾福撩撩額前的金髮,笑著說:「我最好不過了,那妳呢?」

「我也很好……」

撒克費斯隱約看出馬爾福的眼眶有淚水在打轉,他只是忍著哽咽;看見如此的馬爾福,撒克費斯緩緩走上前去,輕地吻了馬爾福的額……

「謝謝你……德拉科,你總令我很窩心……」她對馬爾福親切地笑了笑。

正當她步向餐廳大門時,所有人起身為她喝采、為她鼓掌,同一時間,鄧布利多一彈指,便把最後一張殉者照移開了,並指一指蠟燭,便把黑色變回白,全場頓時陷入一片歡慶氣氛……大家都為了撒克費斯而慶祝。

「謝謝妳,撒克費斯!」

「我誤會妳了……」

「撒克費斯……謝謝妳……」

撒克費斯第一次感到人情的充實,發現自己已不是孤單一人了。原來我真的可以不孤單……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都在一起,真的好充實……她心想。 緩緩地,撒克費斯走出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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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映照著湖面柔光映不出任何歡愉的氣氛,斯內普坐在老地方,沒有往常的酒,有的只是滿腹的傷心,與悲痛萬分的心;餐廳爆出的掌聲,並沒有引起他的反應,反而令他產生厭惡,但,斯內普仍只是抬頭仰望著滿天星斗。

「我不能愛妳嗎?撒克費斯?」

斯內普向天自問,又自我解嘲般地笑了笑,「不……我是來不及去愛妳,我不是不能愛好。天哪知道,我對妳到底是父女之愛抑或是男女之情?可是我知道,我心知肚明呀!」

斯內普又苦笑了二聲。

「地何嘗知曉我對妳有多愛……而撒克費斯妳……為什麼比我早離開?為什麼不讓我好好愛妳?」他站起身並面向著映出月光的湖面,「沒有人知道我多愛你,沒有人知道我多愛妳……」

一雙修長的手環住斯內普的腰部,並輕聲細道:「我知道的……」

斯內普的身體微顫了一下,他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聽…… 「我不能愛妳嗎?西弗勒斯?……不,我不是不能,而是我怕我不能……」

女聲哽咽了會兒,「但,我也怕我能愛你……天地不知你為撒克費斯所付出的愛,但是我知道;我對西弗勒斯的愛,又有誰能了解呢?」

斯內普一個轉身,將眼前的女孩緊緊地擁入懷中,兩人深深地互吻著愛人,斯內普輕輕捧著她的臉,笑道:「我能了解……吾愛……撒克費斯。」

撒克費斯雙手勾住斯內普的頸,再一次深深地給了他一個吻。

兩個身影,一大一小,站在月光下,顯得相當甜蜜,柔柔地轉轉圓。只要能和撒克費斯在一起,斯內普不在乎她是怎麼來的,也不在乎她身上流的是否是魔王的血,他在心中默許,他永遠……永遠不會再放開撒克費斯了,即使是伏地魔……;撒克費斯簡直哭成了淚人兒了,她也決定了自己的方向,不管這個稱為「父親」的事實。兩人相依偎在一起,細細地品嚐著愛情的滋味……靜謐中,一隻黑色的烏鴉飛離了霍格沃茨。

隔日,所有的學生帶著行李準備回各自的窩,撒克費斯決定回麻瓜世界休息一個暑假,馬爾福邀了斯內普與撒克費斯,希望兩人在假間能到府上一趟。

哈利也決定八月到西里斯那裡去住,令韋斯萊大大有點捨不得;而斯內普並不打算去哪兒,他也不會搬去和撒克費斯同住,畢竟麻瓜世界還是與他格格不入。

當然下學年也就決定了由萊姆斯‧盧平擔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西里斯這次的出現不知何故地傳了出去,魔法部的人三番二次來要求搜查,所以他只好逃命去了,而五足獸邁克布恩被鄧布利多慰留下來擔任占星學教授。

霍格沃茨特快車已在活米村車站停下,有的學生先將東西放上車,但是那一群人仍拖拖拉拉地嬉鬧著,才正要回格蘭分多塔拿東西,正當撒克費斯甫一走向床前,就看到一朵黑晶色的玫瑰與黑色的羽毛擱在自己的床上……

「呣……別來無恙呀……湯姆……」

撒克費斯小聲地說道,並微微地淡出一抹笑。

「妳在跟誰說話啊?」赫敏湊上前來,一會兒覷見了床上的東西,「跟這個?」

「是呀!只有活著的人才會放的唷!我在占星考時看見了,我想呀……」撒克費斯拾起那片黑色的羽毛,「或許是伏地魔給我的祝福呀!」

赫敏聳聳肩,也跟著微微笑,這真是一段難分難捨的三角關係呀!她心想。

「撒克費斯,走吧!」

「好的……」

撒克費斯輕輕放下那片羽毛,看了許久,才提起行李,離開了房間。

「呃……斯內普……教授。」哈利支支吾吾地說。

「波特,什麼事?」

「我可以叫你一聲『爸』嗎?」

斯內普拿魔藥的手差點翻了,他吃驚看著哈利,「什麼?」

斯內普又再考慮了會兒:「應該……可以吧!」,哈利的眼神亮了起來。

「不──行!」正巧撒克費斯端著水走出來了。

「撒克費斯!」兩男子說道。「我以為妳不會在意!」

哈利很失望地垂下頭。 「那沒有關係啦!撒克費斯……」

或許斯內普也覺得無妨,也一邊勸說著。

撒克費斯嚴厲地搖搖頭,說: 「你都叫他『爸爸』了,難不成你要叫我『媽』嗎?」

「爸爸,你跟媽媽說啦!」

「我?波特……呃不對,哈利,這該是你去說的。」

「我不要!我沒有那麼老啦……」

「哈……」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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